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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兩百六十八章 血戰(六) 文 / 曾經的約定

    許攸精神一振,大踏步向前走去,到了此時,自己已經無須再隱瞞身份,既然周圍都是自己人,那自己還不趁機顯現自己的威風還等待何時?現在平原唾手可得,這事情若是被主公知道,一定非常高興,到那時,什麼田豐、郭圖都給我靠邊站,我才是袁氏第一軍師。許攸此時似乎已經見到日後的風光

    看著已經登上城頭、向自己迎面走來的麴義,許攸呵呵大笑迎上前去道:「自前年與將軍冀州一別後,許攸無時無刻不在掛念將軍的雄姿,今日與將軍重逢,實在是人生一大快事,見到將軍風采依然,尤勝往昔,更是令我心中快慰,此間事了,你我二人定要多喝上幾杯。」

    正說話間,許攸卻看見麴義正在對他搖頭苦笑,大感錯愕時,麴義身後的幾人突然拔出腰間佩劍向眾人發難,許攸還為有何反應時,早已經刀劍加頸,動彈不得,麴義身後更源源不斷地衝上許多精壯的士兵,只在瞬息間,便已經制住了城頭陳逸方面的所有同黨,因為大多數都是文官,所以此事容易之極,偶有反抗者,也被這些士兵迅速制服,動彈不得,登時,平原南門的守軍一陣大亂,不明真相的平原軍守軍個個拔出刀槍,準備與進城的軍隊戰鬥。無論是陳逸一黨,還是芮祉一方的,見到自己的太守大人被抓當然自然而然地想要反抗。

    驀地一聲大吼:「大家住手,我乃青州刺史太史慈將軍麾下大將高順,在此抓拿亂黨,凡有異動者,均視為叛逆,格殺勿論!」

    許攸聞聽此言,才知中計,口中慘哼一聲,再也說不出話來,陳逸等人當然被嚇得屁滾尿流,做聲不得,更有甚者,直接昏迷過去。

    平原城的守軍聞聽此言,不由得將信將疑,遲疑著不動,陳逸的軍中同黨看對方進城的人數遠遠超過守軍,當然更不敢輕舉妄動。

    見到此結果的高順十分滿意,悠然走到許攸的面前道:「許先生忙了這許多日,實在是辛苦了。我平原城上下有失遠迎,實在是有失禮數,我家主公日後一定補上。」在一旁的杜遠則冷哼道:「就你那點鬼蜮伎倆怎能瞞得過我家主公和郭嘉先生?你就等死吧。」

    許攸知道此時說什麼都晚了,唯有一言不發,另想保命之策。一直在向城內北門遠處眺望的徐盛突然驚喜道:「高帥,主公到了!」

    許攸聞言更是心中震撼,在剎那間,狡猾多智的許攸就明白了這其中的一切事情。心中無比的沮喪,知道自己完全的被人算計了。

    太史慈的到來徹底粉碎了陳逸在南城門餘黨抵抗的念頭,看著在太史慈身旁的芮祉和龍星對太史慈恭恭敬敬的樣子,就知道太史慈的身份了,於是這些人在台式此保證饒他們不死的承諾聲中,放棄了徒勞地抵抗,紛紛放下刀槍,這些叛黨自有人處理,不需太史慈費心勞神。

    高順看見太史慈到來,這鐵漢不由得眼中濕潤,才待下拜,卻被太史慈一把抱住,正錯愕間,卻聽太史慈在耳邊道:「高順大哥,可辛苦你了,」不由得更加感動起來。太史慈和杜遠等人一一抱過,又連聲的慰問,更把芮祉介紹給眾人,再加上一個龍星,自然是熱鬧非常。

    好半天高順才想起旁邊還有許攸等的人等待太史慈處理,連忙對太史慈道:「主上,陳逸和許攸究竟如何處置?」

    太史慈卻笑道:「高大哥,你還未想我說明是怎麼和咱們的麴義將軍『認識』的呢!」言罷看向旁邊此時一臉垂頭喪氣之態的麴義。

    高順撐不住笑了,才向太史慈說明自己和麴義交手的經過,雙方在三日前於清河郡的聊城、博平兩地遭遇,結果麴義自恃自己有強弩在手,和高順進行遠距離對攻,卻不想高順繼續活用輕騎兵的游擊戰術,利用青州強弩那超遠的射程射的麴義大軍焦頭爛額,萬般無奈下的麴義只能被迫與之決戰,結果當然可想而知,在青州軍恐怖的戰鬥力下乖乖投降,麴義本人更被活捉,還在高順等人的威逼利誘下把自己和袁紹的約定以及到平原城後如何配合許攸行動的計劃全盤托出,所以高順等人到來時才裝得似模似樣,不費吹灰之力騙得陳逸開門。

    太史慈聽得大呼精彩,這才施施然走到了麴義的邊上,諷刺道:「麴義將軍,聽說郭奉孝對你在高陽酒樓上的精彩表演讚賞不已呢!今天更為我騙得了陳逸大人和許攸先生在我這裡『作客』,還真是有當做戲的天分呢!」

    麴義此時還有什麼好說的?只是眼前再一次的浮現起了高陽酒樓上郭嘉那高深莫測、如陽光般燦爛笑臉,不由得一陣心寒。

    太史慈對著陳逸等人就沒有什麼心情開玩笑了,只是在陳逸耳邊輕聲說了一句道:「你就等死吧,就算是為我青州改制做一個以儆傚尤的祭品!」

    陳逸終於控制不住心中的恐懼,失聲痛哭起來,鼻涕淚水一大把,身體更軟得像一灘爛泥,哪還有半點名士風度?

    太史慈不再理會陳逸,來到許攸的面前,看著閉目沉默的許攸,輕聲道:「許攸先生是聰明人,應當知道生命的寶貴,更知道這人世間尚有許多可留戀之處,若是先生能夠和本人合作的話,一切過往都不是問題,若是先生執意妄為的話,休怪我太史慈翻臉無情!。()」說到後面,生意轉寒。

    許攸原本備下無數的說詞想要鼓動如簧之舌保住性命,此時聞言,渾身一震,睜開眼睛,與太史慈對視片刻,終敵不過太史慈眼中的神光,垂下頭去,知道自己的任何陰謀詭計在這年輕人面前都不起半點作用,好半晌才輕聲道:「刺史大人技高一籌,許攸終是鬥不過你,小人服了,只是不知道將軍想要從我這裡知道什麼,許攸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太史慈表面不動聲色,心中卻大喜:有了許攸,青州的反抗勢力就會一一浮出水面了吧?哼!看誰還能阻擋我青州改制的腳步!

    而中原混亂的戰局終於出現了走向清晰的先兆。

    青州改制亦進入正軌。

    第十卷第四章驅袁

    平原城內的變故是袁譚始料未及的,直到太史慈帶領著青州的三萬大軍和高順等將出現在袁譚面前時,袁譚才如夢初醒,知道自己中了太史慈的計策,不由心中大恨,不過此時悔之晚矣,更無法撤軍,否則一定會受到太史慈的青州軍的追擊,唯有和太史慈決一死戰。

    雙方擺開陣勢,袁譚以馬鞭指著太史慈道:「太史小兒,可認得你家公子乎?還不下馬受縛!」

    恢復了本來面目的太史慈傲然一笑,悠然自得道:「袁譚公子,那日我出城與你交戰之時,站在你的對面你尚且認不出來,今日居然還好意思問我認不認得你?你以為我太史慈和你一樣有眼無珠嗎?就你那樣子,化成漫天的飛灰,我都可以一眼分辨出來。」

    袁譚氣得冷哼一聲道:「本公子沒有你那種閒情逸致,居然還在那裡化妝拌別人,簡直有**份!虧你還好意思說!」

    太史慈傲然一笑道:「『兵者,詭道也』,袁譚你莫要跟我講什麼身份地位,上了戰場,大家的命就只有一條,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什麼手段不能使用?怪只怪你太笨,哈,以閣下的智商來看,實在不應該上戰場,倒應該回到家中讓你娘老子教你刺繡做女工來得安全。」

    不待袁譚反唇相譏,太史慈手中銀槍一擺,身後的青州軍發出轟天的叫聲:「袁譚袁譚,有來無還!」極盡奚落之能事。

    袁譚憤憤然,知道自己再說下去乃是自取其辱,吩咐手下眾將發動衝鋒。眾將轟然領命,各回本部,催促軍馬,一齊向前。

    顏良領著一直未曾加入到攻城戰中的一萬騎兵,文丑則帶領兩萬步兵緊隨其後,結成三座錐形之陣向太史慈方向緩緩而來。

    徐盛看著袁譚的軍隊移動,不由得笑出聲來道:「袁譚欺我乎?竟然想要憑借人多勢眾直接撞陣嗎?哼,真是不知死活。」

    話音未落,袁譚軍方面大發一聲,三座錐形之陣集體發動衝鋒,後面袁譚帶領剩餘部隊亦是麾軍大進,顯然想在第一輪便衝垮青州軍。

    太史慈冷哼一聲,親自帶領青州四千重騎兵撞陣,高順以六花陣的方式兩者六千輕騎兵緊隨其後,武安國率領重步兵,杜遠率領鉤鐮槍兵,徐盛率領斬馬刀兵、龍星率領強弩兵配合著兩隻騎兵隊伍,向袁譚的軍隊衝去。

    高順的輕騎兵首當其中,從太史慈重騎兵的兩翼超速而出,六千輕騎兵宛若六條蛟龍交替盤旋在戰場上,純以神臂弓向袁譚顏良的騎兵部隊射擊,顏良沒有想到神臂弓的射程超遠,措手不及下,被射了個人仰馬翻,文丑見顏良的進攻受阻,連忙揮動兩翼向高順的六千輕騎兵夾擊,不料龍星的強弩兵已經輕捷地躍到了前方,以快速地射擊方式向文丑兩翼的的步兵射去,文丑何曾見過這等威力極強,速度極快地弩箭進攻方式?一面用手中兵器擋開向自己激射而來的弩箭,一面命令盾牌手擋在前方,掩護己方從後面上來的弓箭手與之對射。

    龍星心中冷笑:你的盾牌可能擋得住青州的強弓嗎?那就用鮮血是事實來證明吧!在強弩兵高吼的「風——!」聲中,一支支特製的弩箭劃破他所在的空間,帶著高速時特有的微小屈變,尖銳地向袁譚的盾牌手疾射而去,那鋼製的鋒銳如同刀切豆腐般輕而易舉地穿透了袁譚士兵手中的盾牌,再深深地射入了那些士兵的身體,那些盾牌手眼睜睜地看著那不可抵禦的弩箭尾巴處帶著一刀烏黑的光亮,好似夜空中的璀璨彗星,射入到自己的身體中卻無能為力去阻止,只是感到一陣像針扎一樣的疼痛從傷口處像黃河決口一般不可阻擋的傳播蔓延開來。

    盾牌手出乎意料地大量傷亡害慘了後面的弓箭手,青州兵強勁的弩箭把許多盾牌手的身體帶得向後直飛,登時把後面的弓箭手弄得東倒西歪,狼狽不堪,別說向前射箭殺傷敵人了,就是想要保持一個弓箭手應有基本姿勢都做不到,在手忙腳亂中,無數的弓箭手步盾牌手的後塵,被青州軍的強勁弩箭射中面門、眼睛、喉嚨、胸膛、小腹,鮮血迸濺處,袁譚軍的弓箭手全線崩潰,在心膽俱寒下,弓箭手紛紛後撤,任憑文丑怎樣指揮調動都不聽使喚,文丑怒吼中用長矛連連挑殺幾個正欲逃走的士兵,這才勉強遏制住得潰敗的勢頭,可是這些弓箭手的軍心士氣完全喪失,即便是站在那裡也是全無準頭,甚至連拉開弓弦這麼基本的事情都做不到,更有甚者,顫抖得連拿一支箭都會掉在地上。

    大地一陣震撼傳來,青州軍中體格最壯碩的重騎兵咆哮著衝了上來,左手盾牌,右手長槍,在每一排的小將校的口令下,不斷地向前有規律地踏出,前一排才剛剛執行「推盾!刺槍!收!」的三步攻擊,下一排的重步兵就已經挺身而上,「推盾!刺槍!收!」……

    此時太史慈的重騎兵已經和顏良方寸大亂的騎兵隊伍像兩股潮水一般碰撞上,由於青州輕騎兵剛才的一陣騷擾射擊,顏良的騎兵早已經失去了機動能力,和衝擊力正處於巔峰的青州重騎兵根本沒有辦法相比,此刻面對上挑出任何一個都有將領級別本領的青州重騎兵無疑是自尋死路,在前排的騎士根本就沒有辦法接受青州騎兵的衝擊,被青州騎兵的鋼質的長槍和高大的駿馬直接撞擊得連人帶馬橫飛出去,一時間都是騎士和馬匹骨骼碎裂的聲音,青州軍的衝刺技巧無疑十分的高明,就連顏良應付起來都十分的吃力,不過他終是武功高超的強者,不但抵擋住了面前兩名騎士的長槍衝擊,還順勢劈飛了其中的一人,可是卻無法再抵禦住後面的青州重騎兵的衝擊,雄軀不斷地被後面的青州騎士的衝擊震得在馬上東倒西歪,雙臂更是前所未有的開始酸麻,胯下的戰馬更是嘶鳴連連,口吐白沫,若非此馬神駿之極,只怕早已倒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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