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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兩百五十六章 勝負(下) 文 / 曾經的約定

    龍星和張戈聽的眼前一亮,顯然把握到了太史慈這計策的精彩之處,太史慈看著兩人一臉佩服的表情,心中覺得好笑,又道:「當然這麼做的主要目的還有一個,那就是可令那膽小怕事的許攸在看見喬裝打扮高順大軍來到南門之後就會興奮得忘乎所以,這樣我才可以不費吹灰之力把他抓住。」

    龍星和張戈兩人連連點頭。

    太史慈沉吟了一會又道:「張戈你在給高順大哥送完書信後,不妨回臨淄一趟,見到王豹將軍後,命令他秘密出兵樂安郡,待袁譚攻擊平原之時,就是他秘密出兵,由樂安攻擊渤海之日。哼,我要讓袁譚在平原吃了敗仗後,連退路都沒有!」

    張戈點頭應是,旋即皺眉道:「可是主上,恕我直言,現在我青州能征慣戰之人紛紛在外用兵,現在在青州只有王豹將軍一人撐著,若是王豹將軍都離開青州,萬一青州內部有起事來,那可怎麼辦?主上也說袁譚在我青州還有另外的幫手。」

    太史慈搖頭道:「不,青州還有一人可以擔當進攻渤海的重任。」

    龍星和張戈愕然看向太史慈。太史慈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若無其事道:「這個人就是自從洛陽回來後,被我雪藏起來的青州領軍第二人、於禁於文則。」

    龍星兩人這才明白原來太史慈早就留有一手。

    太史慈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心中想法道:也該是一決勝負的時候了吧?

    兗州、山陽郡、金鄉。

    劉岱遇襲。

    自黑山軍攻入兗州後便在濟陰郡屯兵了半個多月劉岱果然如高順所說的那樣終於沉不住氣,連和鮑信以及張邈連招呼都不打一下,便孤軍深入,直奔任城郡而來,結果才到金鄉便張燕的伏軍所襲擊,甫一接觸,便被張燕訓練有素的黑山軍打得措手不及,唯有困守金鄉。

    第一天,因為被偷襲而心懷不滿的劉岱在休息了一天之後披掛上陣,親自出城,指名道姓要張燕出來與之一戰。結果張燕滿足了劉岱不自量力的要求,提槍而出,僅僅六個回合便把劉岱的頭盔挑落在地,嚇得劉岱落荒而逃,回城後高掛免戰牌,閉門不出。

    第二天,張燕便用高竿挑起劉岱的頭盔,上面還掛上用鮮紅的大字寫著「劉岱之首」的布條。還命幾個嗓門特別大的士卒在城外大聲的叫罵,更肆無忌憚地向著城門大行小便,極盡羞辱之能事,氣得劉岱差點出城與張燕拚死一抖,幸好最後被那個腦袋還未全壞掉的王肱死命拉住,否則劉岱此時已經命喪黃泉,過奈何橋喝孟婆湯簽生死簿見閻王爺去也。

    隨後的連天,張燕便派出三萬人如流水般不間斷的攻城。

    金鄉是小城,城牆年久失修,而且因為黑山軍駐紮在任城郡的原因名,金鄉的百姓早就逃了個一乾二淨,只有那些故土難離的老幼病殘之人才在這裡苟延殘喘。那金鄉的縣令倒是恪盡職守,領著不到兩千的士兵在這裡堅守,不過即便是加上這些人,劉岱在金鄉的士卒才不過一萬人左右。城內的糧草更是少得可憐,不足以支持兩個月,至於說到守城用的器械更是年久失修,缺胳膊少腿,倒是那個有心的縣令早早地在城中準備下了許多的滾木擂石,這些粗笨的東西倒是可以使上一陣子。

    張燕的軍隊雖然強悍,但是終究不是正規軍,攻城用的諸般利器當然是不可能有了,只有一群準頭不錯的弓箭手掩護著衝鋒的士兵利用勉強可以使用的雲梯向金鄉的城頭爬去,但由於劉岱的弓箭手居高臨下,在對射中,張燕的士兵傷亡更多一些。

    劉岱雖然敗在了張燕的手中,但是魯莽的性格卻沒有半點改變,親自上城牆指揮戰鬥,對著城外的黑山軍咬牙切齒暴跳如雷,更是連連大吼,身先士卒地向城下拋滾木擂石,他的行為無疑極大的鼓舞了手下士兵的戰鬥**,就連原本人心惶惶的金鄉守軍也被劉岱感染,拚死守城。一時間,戰況十分地慘烈,整個金鄉城的上空都是雙方震耳欲聾、想要在氣勢上把對方壓倒的喊叫聲。

    巨大的石塊和因為被抹上油而燃燒得十分劇烈的滾木源源不斷地從城頭拋下,無數的張燕的士兵才爬到城牆的半截腰便被砸了下來。

    許多的士兵被巨石擊中了胸口,在半空中就已經砸得口吐鮮血。那巨大的石塊無視這些士兵的生命在自己冰冷的軀體下煙消雲散,仍然一刻不停的向下壓去,那些在城根底下正因為自己要爬城牆而仰頭張望的倒霉士兵被那些帶著自己同伴鮮血從天而降的巨石直接命中面門,在腦袋的脆暴聲中,許多人的臉被直接砸成了薄薄的一層。

    燃燒的滾木點燃了張燕士兵身上那破爛不堪的衣服,空氣中充滿了皮膚燒焦的惡臭味道和張燕士兵在臨死前發出的鬼哭狼嚎的聲音,地面上更是留下了許多因為燃燒殆盡而全身上下通體皆黑、四肢被燒得不自然扭曲的屍體。

    張燕被弄得狼狽不堪,劉岱也不好過,兩天的戰鬥他就損失了將近三千人,因為油已經用完,滾木上的火焰的殺傷力大大減弱,萬不得已,只好把一桶桶燒開的滾燙的開水向城牆下潑去,燙的張燕的士兵一個個皮開肉綻,到了夜晚,站在城牆上守夜的劉岱的士兵都可聽得見張燕的大營中傳來陣陣因為被燙傷而不敢轉動身體分毫的士兵的慘叫呻吟聲,更有不少人因為火毒攻心,撐不到半夜便已經死去,這時代戰地醫療手段幾乎等於沒有,這些士兵除了靠自己的抵抗力外,受了傷後只能聽天由命,傷重者則唯有一死。

    不過張燕明顯沒有投入全部的實力和劉岱戰鬥,要知黑山軍的實力遠遠不止如此,人數更是不僅僅只有眼前的三萬人。

    劉岱見情形不妙想要向城外突圍,卻給王肱苦苦勸阻,理由是劉岱進軍的消息此時只怕已經傳到了鮑信和張邈那裡,只要再堅持幾日,兩人的大軍就會迅速趕來救援,更何況還有太史慈大軍在左近,更是不用擔心,看在劉岱是太史慈大舅哥的關係上,太史慈也不會袖手旁觀的,否則太史慈的三萬大軍也不會在兗州境內滯留半月多。

    王肱當然不知道此時領軍在兗州的不是太史慈而是高順,不過這番話一番引起了劉岱的不滿,本來就看太史慈不順眼,現在卻要等太史慈來救,這怎能不令劉岱這心高氣傲的人怒火中燒,劉岱對著王肱大發雷霆,然後引軍出城想要突圍,卻被早有防備的張燕截了回來。

    二次和張燕交手的劉岱並沒有因為那對太史慈說不出的滿腔怒火而佔得半分上風,反而被張燕的鐵槍刺穿了右臂,弄得鮮血四濺,狼狽地逃回城去,膽大心細的張燕銜尾而至,想要趁勢攻城,卻被早有防備的王肱在城頭上指揮士兵一陣箭雨將張燕射退。更把張燕的戰馬一箭射倒,惱怒的張燕從地上滾起,迅速地躲在身後湧上的士兵的巨大的盾牌後面,藉著城頭的靠靠靠向著因為射倒了張燕而正在得意洋洋的王肱就是一箭,正中王肱軟肋,痛的後者直接暈了過去,差點跌落城頭,要不是被士兵們手忙腳亂的拽住,王肱就已經在昏死中摔死了。

    劉岱和和王肱的受傷使得劉岱軍的士氣大為跌落。要不是金鄉縣令有些本事,只怕更是軍心渙散,不戰自潰了。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劉岱的手下中有人趁亂衝出了張燕的包圍,迅速地向著濟陰郡的方向求援而去。

    原本應該乘勝大舉攻城的張燕卻在此時放鬆了進攻的態勢,每一天只是虛張聲勢地派出一些士兵騷擾金鄉守軍,令劉岱等人不得安寧。

    王肱向劉岱進諫,認為不可放鬆警惕,這極可能是張燕麻痺己方的計策,畢竟對方的軍隊幾倍於己,當然可以分成幾批連續不斷的騷擾金鄉,不可大意,已經被張燕打怕了的劉岱深以為然,連連下令督促守軍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防備張燕。

    自以為得計的劉岱卻不知道自己中了穩軍之計,張燕藉著劉岱連城門都不敢出的機會,已經悄然調動軍隊在金鄉附近設置陷阱,因為劉岱那個突圍的手下乃是張燕蓄意放出去的,目的就是引鮑信等人上鉤,以實現自己圍點打援的意圖。

    至此,兗州戰場的戰鬥全面展開。

    看上去張燕此時穩佔上風。

    不過張燕不知道,不久後到來的高順大軍,將會給他帶來一場教科書式平原反埋伏戰。

    金鄉大戰,中原震動。

    張燕再一次向世人展示了自己強橫的戰鬥實力。不過張燕顯然志不在此,他的目標還是東郡。這一點此刻在他身邊的於毒十分地清楚。

    此刻張燕和於毒正隱身在金鄉城外西北角的一片密林之中,對面則是一痤小山,兩邊張燕都伏下重兵嚴陣以待,靜靜守候敵人的到來。

    滿臉凶相的於毒用銅鈴般的巨目環視周圍,閃過精光,低聲「嘿嘿」笑道:「燕帥,按照速度來看,鮑信和張邈馬上就會趕來送死,今次若是可消滅掉鮑信等人,那麼兗州就是我們的囊中之物了。燕帥這招引蛇出洞的確漂亮,此戰之後,看他們還怎麼阻擋我們的腳步!」

    略顯單薄,但身體極具流線型美感的張燕搖頭道:「哪裡有那麼簡單?我所擔心的是青州刺史太史慈。要對付鮑信和張邈,西面的那三個可以首尾呼應、隨意變換成一個整體的連環埋伏就已經足夠了,鮑信雖然有些謀略,但行軍打仗非其所長。眼前的這份大禮是專門為太史慈準備的。」

    於毒顯然是好勇鬥狠之輩,聞言冷哼道:「燕帥太高看太史慈了,待會兒我便親自出手給這個太史慈一個教訓,讓他知道戰神這個稱號不是是個人就可以隨意叫的。哼,青州鐵騎,那又怎樣?到了我黑山軍面前還不是一樣屁滾尿流?」

    張燕看了他一眼道:「無論誰來都好,我黑山軍的前途命運乃是最重要的,自我義父起兵以來,我黑山軍大小百餘戰,攻無不克名戰無不勝,打得中原各郡聞風喪膽,但始終無法成其大事,說穿了就是每一個可以站得住腳的地方,我之所以要進攻東郡,就是為了我兄弟日後的前途著想。若是以前,我定會選擇嘯聚山林終老一生,但現在天下大亂,若不趁機成其大事,那我們在早晚會被別人吞掉。」

    於毒迷惑地看著張燕,不明白自己面前這一向深沉不可測度的大帥今天為何會和自己說這許多話。

    張燕若有所思道:「你知道嗎?若是想站住腳,就必須有合法的地位,這就要有朝廷的命令,若是我到東郡,第一件事情就是派人到長安去,為自己討得東郡太守一職,到那時,我們在名義上就決不再是匪類,然後我再去親近青州刺史太史慈,有了朝廷的命令和太史慈的支持,我們經過一段的休養生息,定可雄霸一方,就算是謀奪天下,也未可知呢!」

    於毒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道:「徵得朝廷的命令我倒是懂得,可是為何要去討好太史慈呢?可要討好太史慈為何現在還要和他作戰呢?」

    張燕冷笑道:「於毒你太不瞭解太史慈的為人了,此人野心極大,在現在的諸侯中,我最懼怕的就是這個太史慈,有的時候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你看,天底下的諸侯要成其大事哪個不需要世家大族的支持,可是偏偏這個太史慈就是白手起家,從現在他在兗州曖昧不明的態度,我就知道太史慈滯留兗州的目的決不是為了救援劉岱這麼簡單,否則按照太史慈一貫的速戰速決的作戰風格,只怕早就開始對我們進行攻擊了,哪還會等到現在?我看太史慈想要坐收漁人之利的成分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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