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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兩百一十五章 圖謀! 文 / 曾經的約定

    田豐點頭道:「此為其一,對付太史慈我們要三管齊下,務要令其焦頭爛額,自顧不暇方可。聽聞青州現在政治局面並不安穩,太史慈在青州弄得那個新五德終始說令許多世家大族不滿,若我們不加以利用豈非可惜?袁譚公子現在就陳兵渤海,主公手下大將顏良文丑俱在麾下,若是時機恰當,弄得青州分裂也有可能。此其二也。」

    雖然郭圖和許攸對田豐十分的嫉妒,但此時不得不承認田豐說得很有道理,唯有保持沉默。

    袁紹聽得興奮,連連點頭,邊搓手便急切道:「那其三呢?」焦急之情溢於言表。

    田豐連忙道:「其三就是連結徐州刺史陶謙,陶謙人老心不老,不過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太史慈的青州日益強大若是說陶謙不擔心那就是睜眼說瞎話。主公不如派人到陶謙那裡陳述利害,以陶謙的頭腦一定會答應,如此,太史慈就會形成腹背受敵的局面。」

    袁紹皺眉道:「這主意好是好,但問題是如何說動陶謙,畢竟陶謙和太史慈是多年的盟友,在生意上多有來往,只怕不是三言兩語所能打動的。」

    郭圖生怕自己的光輝被田豐和許攸搶了,此刻聞言連忙道:「這事情容易,只要對陶謙陳述利害,說太史慈和新任揚州刺史劉繇關係密切,徐州早晚是這兩個人的囊中之物,必要時,弄一點偽造出來的證據也不錯。」

    田豐點頭道:「公則這主意不錯,我看到時還可挑動徐州世家大族對青州的仇視,諸如陳登等人——畢竟在徐州和太史慈關係良好的並不多,和太史慈走的較近的只不過一個糜竺而已,不足為慮。」

    袁紹聽完眾人的分析後仰天長笑。因為在太史慈面前輸了一陣而產生的鬱悶心情一掃而光。

    田豐看了郭圖一眼,誠懇道:「主上,我希望和公則一起到冀州走一趟。」

    郭圖聞言變色,冷哼了一聲。

    田豐當然知道郭圖的意思,不過他卻懶得解釋,因為他實在是太瞭解郭圖的為人了,自己這建議完全是出於全局的考慮,太史慈在今天報現出來的謀略太嚇人了,種種計策的制定完全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若是讓郭圖單槍匹馬前往冀州,田豐實在看不出己方有多大的勝算。

    所以才出此主意。

    果然這個郭圖誤會了自己的意思,誤以為自己要和他搶功,因此才會有此表情。田豐當然不把郭圖放在心上,他只是關心袁紹大業的成敗而已。

    袁紹聞言大喜,點頭道:「如此甚好!」

    轉過頭來,袁紹看向許攸笑道:「至於顯思那裡,還是許攸你跑一趟吧。」

    又看向許攸身邊一個黑衣文士道:「逢紀,徐州方面就由你來負責,等到陶謙啟程之時,就是你動身之日。」

    眾人轟然應諾。

    第二天,轅門外。

    太史慈與眾人話別,少了那種依依不捨,卻儘是談笑風生。

    既然大家口不對心,那麼嘻笑怒罵真誠一些豈非更好?自己的離開本就可令許多人在暗地裡鬆一口氣,自己又何必假惺惺地做依依不捨狀呢?

    與自己同時離開的還有劉備、公孫瓚這對師兄弟。不過因為三人要去的方向不大相同,所以也就談不上結伴而行。

    劉備此時發揮出了他驚人的交際才能,那一套離別的話語說的感人肺腑催人淚下,弄得太史慈都有點要感動了。太史慈開始有點明白為何在歷史上會有那麼多人會被劉備所收復了。

    就比如劉備現在眼中含淚的樣子,並非向後人想像的那樣一付娘娘腔,而是語音嗚咽,感人至深,令人覺得劉備所愁所憂所愛所恨無一不是為了天下與百姓著想,真的很能打動別人。

    公孫瓚就簡潔明快得多了,告了一聲別,又向太史慈打了個眼色,顯然是在暗示太史慈不要忘記兩人之間的買賣,便翻身上馬便揚長而去,不再回頭看眾人一眼,倒也瀟灑。

    不過這局面有點令太史慈覺得奇怪,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太史慈覺得公孫瓚和劉備的關係似乎並不像以前那般融洽,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劉虞的關係。畢竟公孫瓚這人睚眥必報,心腸決絕,對於劉虞的不滿已經不是三言兩語所能解決的了。

    那日自己到公孫瓚處討要趙雲時,劉備不久正要拜訪公孫瓚嗎?也許就是那時起的衝突。不過這樣也好,免得像歷史上那樣,公孫瓚一有起事來,劉備就會到場攪局,既然看樣子劉備已經在劉虞處站穩了腳跟,那太史慈就絕不希望劉備和公孫瓚聯起手來,還是內鬥的好。

    曹操沒有離開,看樣子還要在這裡休整一天,劉岱原本應該離開,過大概因為與太史慈本就不大和睦,當然不會與太史慈同行。

    袁紹畢竟好名,雖然心中恨極了太史慈,但要他不出來做作一番,哪還真不符合他的為人,面對著袁紹那虛偽的笑容,太史慈也懶得與他生氣。

    在此之前,趙雲和郭嘉已經先一步上路,早早的進入冀州,開始在袁紹之前實施謀奪冀州的計劃。

    史阿也已經懷揣著太史慈和郭嘉的書信飄然而去。

    雖然離自己夢想的實現還有很長的一段道路要走,因為亂世才剛剛開始,但是太史慈卻看到了一絲曙光。

    道了一聲別,太史慈便上路了。

    不半晌,眾諸侯散去,只有曹操和自己的一眾手下站在晨風中遠望著太史慈的背影。

    曹操望著太史慈的背影,眼中神色複雜,曹仁在一旁問道:「孟德,你真的決定了不去投奔太史慈?難的人家一番盛情」

    曹操心中苦笑:自己現在連太史慈是什麼樣的人都不知道,還談什麼盛不盛情?這事情以後再說吧。

    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

    所以面對曹仁的提問,曹操只是堅定地搖了搖頭,轉向眾人開口道:「我們先去陳留,然後再去徐州。」

    徐州?曹操要去的地方竟然會是徐州!

    世事之奇,莫過於此。

    曹操的話令面目英俊的曹仁皺眉不已。

    曹操看了他一眼,心知自己這擅長帶兵足智多謀的弟弟還有許多事情沒有想明白。

    曹洪年輕氣盛,解決問題時帶著這個年紀年輕人的通病,那就是喜歡用拳頭超過喜歡用腦子。此刻一聽曹操的言語,忍不住道:「可是大哥不是說要先到陳留去嗎?難道要先去徐州?」

    曹操憐惜地看著自己這少不更事的弟弟,又看了看其他同樣大惑不解手下,解釋道:「經過昨天的血戰大家應該發現了,我們要想成其大事,有兩樣東西必不可少而又偏偏是我們所缺乏的。」

    曹仁馬上答道:「出謀劃策的智謀之士和訓練武器的精銳士兵。」

    曹操讚許的點了點頭,看著其他人似懂非懂的樣子,曹操耐心解釋道:「昨天的一場大戰,無疑袁紹、呂布和太史慈的手下都有無比出色的謀士為他們出謀劃策,這場戰鬥首先無疑是一場智謀的爭鬥,結果太史慈方面技高一籌,呂布方面那個神秘的人物也不遑多讓,即便是棋差一著的袁紹手下的謀士也有其過人之處。」

    曹仁不自覺地點了點頭,想起一事道:「孟德又是怎麼肯定太史慈背後有一個為其出謀劃策的人物的?孟德不是說太史慈智記過人嗎?」

    曹操搖頭道;「這事情很簡單,太史子義的才智主要在大局觀上,出謀劃策當然不弱,但當太史慈面對并州軍隊那句『謝太史將軍送行』時可以說是吃了一驚,甚至當時沒有想到怎麼對答,這難道不奇怪嗎?」

    眾人聽得心中一震,開始仔細地回想起太史慈昨日的行為,也開始奇怪起來。

    曹操笑道:「所以說青州軍的種種舉動分明是另有智謀之士指點,而且這人當時並不在身邊,否則豈會不出言提點?」

    眾人恍然大悟似地發出了讚歎聲。

    曹操看向遠方,緩緩道:「當日唯一沒有在太史慈身邊的人就是那個我在洛陽第一次見面便十分留意的人物郭嘉,我早就看出他的與眾不同之處,只是沒有想到這個郭嘉會厲害到這種程度。竟可把敵我雙方的主將和謀士玩弄於股掌之間,而且不動聲色,實在有鬼神莫測之能。最難得的道是他那顆淡泊名利的寧靜心……」

    曹仁在旁完全贊同道:「善戰者無赫赫之名,說的就是這種人了。」

    曹操點頭道:「所以我就在想,昨天那麼重要的時刻,這個郭嘉就沒有再太史慈的身邊,那麼到底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呢?我們無法得知。」

    曹操的手下除掉曹仁外,最聰明的人就是夏侯淵了,此時接口道:「還有剛才,我看了半天,發現那個郭嘉和趙雲雙雙不見了。不知道有什麼事情。」

    曹操苦笑道:「這就是我說的智謀之士,我之所以要到陳留去,就是因為同盟軍的緣故,肯定會有許多賢能之士聚在也算是前方,但也無比安全的陳留,我們可以在那裡得到我們想要的人才,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嗎!」

    曹仁接口道:「不過我始終擔心太史慈聽說我們落腳徐州後的反應……」

    曹操笑道:「這一點大家不用擔心,徐州現在正處於交戰中,北面的城陽郡和東莞都是青州軍的攻擊範圍。我們若是去徐州,怎可能到北面去?既不安全,又會令太史子義生出不必要的想法來。」

    頓了一頓道:「我的目標是廣陵。更何況我的父親曹嵩現在還在琅琊郡,我到徐州去本就無可厚非。」

    曹仁讚賞道:「孟德好眼光,廣陵果然是修養生息之地,而且那裡也有許多的人才,陶謙畢竟年老,有許多人現在正在持觀望態度,若是孟德去了肯定會打出一片天地。」

    樂進搔了搔頭道:「問題是陶謙和太史慈的關係始終不錯,這老狐狸會讓我們在徐州立足嗎?」

    曹操呵呵笑道:「這正是這件事情的關鍵,陶謙眼看著太史慈日益強大豈會不擔心?陶謙自己就有兩個兒子,雖然不知道才能怎麼樣,但豈會不為自己的孩子留退路?我們的到來在陶謙看來其實是多了一個潛在的幫手,他又豈會不同意?」

    曹操看了看面前聽得有點目瞪口呆的手下,失笑道:「先不管這麼多,我們到徐州後一定要到丹陽去訓練自己軍隊。徐州的丹陽鐵騎可並不弱於青州和并州的騎兵。」

    看著徐州的方向,曹操的眼中充滿了光彩懾人的憧憬,笑道:「更何況還有揚州,劉繇這小子不會裝作不認識我吧?」

    徐州,臧霸的營帳中。

    臧霸冷然坐在了桌几之後,冰冷的目光彷彿如千年積雪般凝結在對面蓬頭垢面、滿臉血污、嘴角抽搐得不似人形的昌稀的身上。

    與身後的幾個掙扎著試圖令身上的繩索鬆一些的手下不同,昌稀這姦殺婦女和飽食人肉無數的魔頭神情萎靡困頓,狼狽不堪,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抗行為。看樣子他也知道自己大限將至,不願做徒勞的事情。

    這次臧霸勝利得輕而易舉,就好像是昌稀拱手把勝利送到了臧霸的桌几之上似的,不過臧霸絕對不會去感謝昌稀,相反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

    想想也是,昌稀這個反骨的二五仔絲毫不念臧霸對他的救命之恩,反而與臧霸的仇人張舉、張純狼狽為奸,怎不令臧霸對其恨之入骨?

    如今張舉、張純已經變成了遺臭萬年的歷史塵埃,而臧霸的那一腔仇恨根本無處發洩,所以此時臧霸自然而然的把滿腔的仇恨都放在了昌稀的身上。

    臧霸要感謝的是自己一班好兄弟。

    管亥果然是少有的衝鋒陷陣的人才,一個衝擊下來,昌稀的部隊就陷入到了混亂中。

    不過最想要得到昌稀人頭的卻是孫觀,兩個人實在有解不開的深仇。

    要不是太史慈,當日在臨淄時,孫觀的親弟弟孫康就差一點死在這個昌稀的手中,孫觀為人十分講義氣,對自己的兄弟向來是恨不得把自己的心肝都掏出來,故平生最痛恨的就是昌稀這等忘恩負義的狼心狗肺之徒。所以孫觀一見到昌稀在賊寇的面前騎馬而立時,就馬上捨命狂攻。

    昌稀在帶軍作戰方面實在是無半點天賦,整個就是一莽夫,雖然叔孫無忌和勞丙兩人的殘餘士兵現在已經完全歸昌稀所有,而且皆是百戰餘生的亡命匪徒,但此時早已經淪落成了打家劫舍的下九流的腳色,再無復張舉那時對其支援資助時的鼎盛風貌。

    否則也不會敗得這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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