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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兩百零六章 決勝(下) 文 / 曾經的約定

    賈詡又道:「可是袁紹手底下的士兵並不多,袁紹要進軍就必須要依*那些追隨者的支援,太史慈肯定不是其中之一,所以若我是袁紹看到眼前有如此得大的一個便宜可以撿,我一定不會讓太史慈走在前面,所以說太史慈斷後的可能性極大,而且那肯定是袁紹堅持的結果,畢竟太史慈現在沒有理由和袁紹撕破臉皮。這樣對他太不利了。」

    頓了一頓道:「不過太史慈斷後也要分成兩種情況來分析。其一,若是太史慈和袁紹一樣沒有徹底看穿我的計策,那麼面對我軍埋伏的太史慈最佳的選擇就是撤退,而且他的損失將會十分的慘重。因為前面軍隊的突然潰敗將會對太史慈的軍隊造成難以估量的衝擊。當然也有第二種可能,那就是太史慈已經完全的看穿了賈某的計策,如此一來太史慈一定會另有詭計來對付我們,比如說佯裝潰敗,引得我軍追擊,然後他再設計一個埋伏圈反過了算計我們一次,那就不妙了。」

    眾人聞言不自覺的點頭,賈詡冷笑道:「不過賈某可不是袁紹那種蠢蛋,哼,現在我軍已經西撤,我們的任務是拖延時間而非是消滅同盟軍,和他們打持久戰,糧食兵力都成問題,賈某不是那種貪多嚼不爛之人,所以此間一勝,我們必須馬上撤退,任由各懷異心的同盟軍斗生斗死好了,這才是我們最大的勝利。要知道我賈詡可以設計出這種計策來,太史慈也一樣可以!」

    眾人聞言一凜,心中都在想,自己剛才真的如同賈詡說的那樣想要一口吃掉同盟軍,若是太史慈真如賈詡說得這麼厲害,己方反過來中計的可能性極高。

    就在這時,有人大聲喊道:「敵襲——!」

    眾人聞言心中一震,賈詡笑道:「如何?」

    眾皆歎服。

    呂布對賈詡道:「呂某服了,此間一切就全交由賈先生負責。」

    賈詡不理外面的殺聲連天,陰陰笑道:「呵呵,一切按計劃行事就可,不過我看我們是否該把我們的奸細潛過對岸騙一騙孫堅呢?否則怎都不夠精彩。」

    抬起頭來看了看天空,賈詡淡然道:「太史慈,你若是不知死活的衝在前面,賈某定要生擒活捉你,然後和你煮酒談笑共論天下,最後再割下你的大好頭顱,算是表達賈某對你最真摯的敬意!」

    眾人看著賈詡的笑容,連忙陪笑,心中卻泛起陣陣的寒意。

    這人太可怕了。

    袁紹現在高興到了極點,以為眼前的形勢和田豐預料的一樣。

    當他們黃昏時分突然出現在并州軍隊的面前時,人數不少於兩萬的并州軍隊正在準備船隻,一看便知道要過河偷襲孫堅。而且在河面上已經有許多只船正在相對面移動,在這兩萬人的身後就是綿延不斷的并州大營,地上還生著不少的篝火,顯然是剛剛吃過晚飯不久。

    這時候的并州軍隊根本就沒有什麼威脅力,袁紹連想都未想,就命令開始發動衝擊。

    遲則生變,若是令并州軍隊緩過神來,從容結陣那就不妙了。

    王匡和韓馥的騎兵隊首當其衝,後面無數的步兵也向并州軍隊殺去。並且袁紹知道隨後而來的其他諸侯的軍隊也會一一的投入到戰鬥。

    袁紹面露微笑,彷彿看到了一場勝利的到來。

    在袁紹一旁的田豐卻大感不妥,總是覺得眼前的場面有些地方不對勁,可就是說不上來。不由得皺眉不語。

    就在這時,在人們的影響中原本應該四散奔逃的并州士兵突然紛紛從小舟上拿起了弓箭,開始向尚在遠處的同盟軍開始射擊。

    霎時間,兩萬隻雕翎箭如同一整塊黑雲般向同盟軍正在發動衝擊的騎兵群投去。

    血污四濺,銳利的雕翎箭輕易的穿透了同盟軍士兵那皮質的鎧甲。

    誰能想得到,現在站在河邊準備渡河的竟然全是弓箭手!

    袁紹瞪大了眼睛,不能相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切,怎麼會這樣?

    并州軍隊不是要渡河攻擊孫堅嗎?

    按照常理,若是渡河攻擊敵人最重要的就是在渡河之初站穩腳跟,所以步兵先過河結成人牆掩護其他兵種的過河就是最好的選擇,就是因為這一點了袁紹才選擇了用騎兵衝擊做頭陣,以求一舉擊潰并州的軍隊。可是眼下并州軍隊集結在河邊的並不是步兵,而是純一色的弓箭手,太不可思議了。

    在一旁的田豐卻臉色一變,狂呼道:「不好,我們中計了!」

    眾人被田豐喊得心驚肉跳,袁紹皺著眉頭看向田豐,不客氣道:「你說清楚點。」

    田豐知道自己主公的脾氣,知道自己若不說清楚,袁紹是絕對不會同意撤軍的,連忙用最快的語調說道:「主上,你不覺得并州軍的軍營很不對勁嗎?那裡居然沒有一個士兵進出,好像整個軍營只有眼前的這集結在河邊的兩萬弓箭手,那麼其他的并州軍隊呢?他們到哪裡去了?」

    袁紹終非蠢人,一下子就明白了田豐的意思,不過他可沒有要誇獎田豐的心情,在他看來,襲擊并州軍主意本就是田豐出的,所以這事情的責任必須由田豐來付,所以袁紹狠狠地瞪了田豐一眼,還未來得及說話。場上的戰局已經發生了驚天的變化。

    整個人宛如火焰般跳動的呂布突然出現在了同盟軍的西北方向,身後是為數在五萬人左右的并州騎兵!

    「殺!」呂布金屬般的聲音想起,轉瞬間,呂布已經帶領著并州騎兵衝殺而至。前面的一陣弓箭已經令同盟軍的騎兵損失殆盡,而後面的步兵正在紛紛舉起防禦力低下的盾牌阻擋著自西南方向的河邊源源不斷地射來的雕翎箭,已經失去了先前衝擊的猛勁。

    如此一來,已經衝擊起來的并州騎兵將會左右整個戰局的發展。

    轉眼間,優劣之勢已經互換!

    轉眼間,并州鐵騎怒嘶揚蹄踏過了同盟軍手持盾牌的士兵的身體。

    慘叫聲起,無數的同盟軍士兵仰面跌倒在馬蹄之下,丟棄了賴以生存的武器,雙手徒勞無功的向上無力揮舞,不切實際的希望可以阻擋住正在踐踏自己身體的粗壯馬蹄。

    片刻後,折斷的手臂和腿骨,開膛破肚後四散蔓延的熱氣騰騰的五臟六腑遍佈了戰場的各個角落。

    一名倖免於難的同盟軍戰士有如狼嗥地把自己被戰馬踏斷的右小腿抱在自己的懷裡瘋狂地哭泣,口水、眼淚、鮮血、一起從宛如魔鬼般猙獰的面孔的七竅中汩汩流出。

    也許對他而言,活著更痛苦。

    大概老天爺此刻也不忍心看他受苦,在下一刻,這名不知道是倒霉還是幸運的同盟軍士兵的身體便被一把長矛貫穿,連同懷裡的那條斷腿一起被釘在了地面上。

    殺死他的那名并州騎兵為了迅速地拔出自己的長矛,策馬踐踏在了這死屍的胸膛和頭顱上。

    爆脆骨裂聲起,被踩成兩瓣的胸骨宛如魚刺鑲入了屍體的胸腔,頭顱卻像被大錘重擊下的西瓜般碎裂得沒有一塊完整部分的粉末。

    長矛拔出,木無表情的并州騎兵再一次尾隨著自己的同伴發動衝擊。

    沒有人可以阻擋他們,因為一切的障礙都已經被他們心中的戰神呂布所掃平。同盟軍根本就組織不起一次像樣的抵抗。那些在馬上的將領沒有一個人可以擋住呂布的輕輕一招。

    天生神力的呂布加上速度奇快的赤兔馬配之以無堅不摧的方天畫戟已經根本不是一般武將能夠所能對抗的了。

    就連因為呂布的關係而全無阻擋、在呂布身後毫不費力肆意砍殺敵人的并州騎兵也在速度上忙塵莫及。

    太快了!

    每一次并州騎兵抬頭看向那令自己敬畏如神明的主將時,那前方永遠滿天血雨。

    火紅的呂布所到之處便是無邊的阿鼻地獄。

    雄健的赤兔,詭異的方天畫戟,燒灼著同盟軍無數的無辜生靈。在那把宛如死神鐮刀的方天畫戟的揮舞中,有人橫飛,有人斷首,有人腰斬有人高跌,也有人直接化成了連自己最要好的朋友都認不出的血肉碎末。

    這是一個噩夢,而且似乎會永無停止地演繹下去。這個噩夢的源頭就是眼前這個英俊到不似人間所有的呂布。

    沒有人願意接近這個噩夢,因為他會令人長「睡」不醒。

    同盟軍大亂。

    袁紹看著在萬馬軍中左衝右突殺將如雞,如入無人之境的呂布,面色陰沉難看,嚇人到極點。

    「若是顏良、文丑在此,豈會令匹夫呂布如此的猖狂!」

    最擅長於揣摩別人心思的郭圖看著袁紹小心翼翼地說,雖然這很有可能正是袁紹心中所想,但決定不把顏良文丑帶在身邊畢竟是袁紹的主意,因為兩人現在正在袁紹的大兒子袁譚的手下辦事,畢竟對於袁紹來說,自己的戰場並非僅僅在洛陽前線。自己這是這麼說也許會觸袁紹霉頭也說不準,不過這種可能性極小,更何況還可以打擊在一旁不識抬舉的田豐,何樂而不為?

    果然,袁紹聞言緩緩點頭,那邊的田豐卻皺眉道:「主上,呂布勇冠三軍,可會十八路諸侯,顏良文丑雖然勇悍無雙,但恐怕仍非呂布……」

    袁紹聞言暴怒,豎起眉毛道:「閉嘴!大敵當前,何故長他人的威風,滅自己的銳氣!」

    田豐呆了半晌,心中一歎,不再說話,知道自己今日被敵人的詭計算計已經令袁紹對自己的信任低落到了極點,自己實在不宜再開口發表任何意見,唯有作悶聲葫蘆狀一語不發地坐在馬上。

    不過他並非是推卸責任的人,當然知道今日之事實在是自己棋差一著,思慮欠妥,那是怨不得別人的。

    郭圖和許攸的眼中同時閃過幸災樂禍的神情,但兩人的目光一碰下馬上別開,畢竟兩人並非同一陣營,有些話心照不宣便算完了。

    許攸天性膽小,一見眼前的情景,知道同盟軍事不可為,便急急對袁紹說道:「主上,眼下呂布勇猛不可當,并州兵如狼似虎殺機正濃,實在不宜正面觸其鋒芒。」

    袁紹驀地轉過頭來,雙目凌厲如刀地瞪了許攸一眼,寒聲道:「想我袁本初四世三公,乃天下人望之首,要麼不進軍,要麼便血戰到底,便是當日在洛陽直面董卓奸賊,我也是獨自一人提劍出京,當日我不把這匹夫呂布放在眼裡,今日我等手握雄兵之時,怎麼反而變得畏首畏尾了呢?一旦傳出去,你我便是天下人的笑柄!你等要記住這一點,只有戰死的袁紹,沒有望風而逃的袁紹!」

    身邊的文武一干人等原本士氣低落,卻被袁紹的一番話激起了豪情。

    韓馥還未說話,在他身邊的那員今天一早便要出戰呂布的白甲小將便一挑眉毛,身上的氣勢開始驚人的膨脹起來,胯下馬感受到主人的殺氣便開始焦躁不安地來會踏蹄,在滿是血腥氣息的晚風中,這小將卻如浮雕般在千軍萬馬中凸現出來,且漸高漸遠。

    「盟主慷慨,世所罕見,我河間張合願死鬥呂布匹夫!」

    袁紹馬上被眼前的小將的過人風采所打動,雖然比之呂布、太史慈、關羽、張飛等人的無懈可擊的氣度稍有不及,但決不會比自己手下的顏良文丑遜色。

    還未來得及答話,年輕氣盛的張合便已經策馬飛奔而去。

    「好膽識!」袁紹喝道。

    田豐好直言的脾氣又忍不住發作了,沉聲道:「主上最好再派一隊騎兵支援這位張……,對了,張合將軍……」

    一語未畢,袁紹醒悟過來,連忙轉過頭來對韓馥下達命令,不過語氣已經很不客氣,竟是公然把韓馥當成了自己的手下。

    韓馥眼中閃過不悅,但袁紹的積威之下已令他不敢衝撞袁紹,唯有自己騙自己說這是袁紹事急從權,萬不得已的做法。怏怏不快地按照袁紹的命令吩咐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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