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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 歉意! 文 / 曾經的約定

    手中是一把斬馬刀。

    太史慈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用槍和長劍,那樣太容易暴露身份,更不可能在這許多人面前用弓箭,剛才那是在房簷上,又因為手法的奇特,在別人看來倒像是一群神射手張弓射箭,自然不用擔心暴露身份,但現在無異沒有這層保障,太史慈焉能用弓箭?

    哼!斬馬刀又如何?只要是握在我太史慈的手中,便是一根木棍也可殺人無數!

    此時的太史慈的眼神就像是柄忽然拔出鞘來的利劍,殺人無數的利劍!手中的斬馬刀刀身狹窄,刃薄如紙,刀背不厚,刀頭也不寬,刀柄卻特長,可以用雙手齊握,不過此時卻被太史慈用一種非常奇特非常有效又非常優雅的方式提在右手中,彷彿那刀根本就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

    張舉的手下當然不知道眼前的這個黑衣人就是剛才用弓箭隨意收割生命的死神,不過衝在前面的人還是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眼前的這個人氣勢太驚人了。

    看著突然出現的太史慈,張舉的手下中的那些高手眼中泛出了驚駭欲絕的神色。

    在他們的眼中,就在太史次出現的一剎那間,天地間似若靜下來了,太史慈似緩實快的用一種很奇特的姿勢交換著腳步,就好像一個經驗豐富技術高超的賣藝人走在無比纖細的鋼索上。那是一種無比美妙的獨特的韻律,就像是在配合著生命中某種神秘的節奏,每一個節奏都踩在生與死之間那一線薄如剃刀邊緣的間隙上。

    若是你以心平氣和的心態去欣賞這種節奏,那將是在精神上的無比愉悅,可是對於眼前的這些滿是殺機的敵人來說,那是一種無比殘酷的折磨,那飄逸的腳步彷彿是可敲碎酒罈的銳器,太史慈人還未到,敵人卻覺得自己的生命如被沙漠旅途者捐棄的乾癟水壺中的少許清水遭驕陽暴曬般被一點一點地壓搾流逝掉。

    太史慈甫一現身,便以奇異的方式威懾了全場。

    「啊—!」敵方高手終於有人受不了這種猶如飛蛾撲火般的邪異殺氣的誘惑,瘋狂的欺身而上手中劍毒蛇般往太史慈頭顱刺來,劍芒迸射,有如一道天綿長橋,更宛如一道經天青虹,懸天而落,被風而出飛波長空,大有橫掃千軍之概。

    身後的同伴這才清醒過來,亦發瘋的縱身而上。潮水般洶湧至太史慈的面前。

    太史慈抖腕揮刀,刀光輕輕一閃,就已經到了那劍手的眼前,悄無聲息,只是一道淡淡的刀光,淡得就像是黎明時出現的那一抹曙色。對面的劍手還未明白怎麼一回事情,只覺手中一輕,手中的長劍就斷成七截。

    因為那劍手擋在了自己同伴之前,所以看見了自己同伴這輩子都看不見的奇景,在他的目瞪口呆中,對面這個如死神的黑衣人的手中怪刀以常人無法企及的速度橫劈豎削在七節斷劍上,那七截斷劍紙般脆弱地碎成了千百片,向前方激射而出。可是方向速度都詭異得驚人,完全繞過了眼前這手中無劍的劍手,斷劍寒芒閃爍處,立刻化作了萬朵殘花,殘花如蝴蝶般飛舞。

    再下一刻,劍手的身後有人悶哼,有人哀號,有人還未發出慘叫聲便已經在血光中倒了下來。

    那劍手還未明白過來,太史慈掌中的斬馬刀忽然一閃,寒光顫動間,一股森寒的殺氣撲面而至,到了劍手的咽喉眉睫間。刀鋒輕劃,在他的皮膚上,留下了一道紅絲般的血痕。他的身子已經急速倒退,還不到七步。脖子上突然噴出了一股血霧,轉瞬間就煙花般散開,化成了漫天血花血雨飛落。

    太史慈面色平靜,彷彿剛才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樣,經過三年來對武學的苦心鑽研,今日的太史慈對於人身上每一個骨節的構造,每一根肌肉的躍動,以及每一個人在面臨致命一刀時的各種反應,都瞭如指掌。

    高順他們應該已經到了安全地帶了吧?

    在這漫天的血霧中,太史慈右手一揚,手中的斬馬刀已經消失不見,早已經插入到背後的刀鞘之中了。借早已在街口準備好的繩索攀眼上房,悄然而去。留下了一地死屍和傷者在血泊中呻吟。

    潛伏在房上的太史慈遠遠的聽見了軍隊的腳步聲,其中還有一把獨特的大嗓門——大概是武安國吧?

    哎,這麼夜了,還要出來工作,真是辛苦!

    太史慈還真是滿腹歉意呢!

    待太史慈越過幾座高牆,遠遠地離開了臨淄守軍的搜查範圍後,便躍下高牆,在大小街道胡同中看似隨意的七拐八拐起來,時則這其中蘊含著一種反偵察術。

    正當太史慈確定遠近無人跟蹤,心情愉快時,驀地,那胡同中一個一看便知是大戶人家的庭院的後門被打開了。在淡淡的臨淄春風中,太史慈嗅到了一絲血腥味兒,全身的肌肉馬上處於緊張狀態。

    不會吧?這樣也能夠被對方發現?

    門前閃出一人,在能夠識別高速運動的銳目的觀注下,太史慈鬆了一口氣,原來是高順。

    看著高順興奮地向著自己招手,顯然是發生了什麼喜事,太史慈一面向著高順走去,一面心中疑惑:這是臨淄城誰家的府宅?

    待太史慈走進這間神秘主人房子的廳堂時,不出他的所料,那蒙面大漢正在那裡坐著,赫然就是好久不見的臧霸!

    後者看見太史慈進的廳門來,旋風般跳將起來,在太史慈的大笑聲中衝過去馬上給了太史慈一個熊抱,呵呵笑道:「子義兄弟,真沒想到是你!要不是看到那神乎其技的弓箭!」

    太史慈見到這自來三國後自己想要試圖收降的第一個英雄人物,心中泛起了奇異的血肉相連的滋味,攀著肩膀臧霸的肩膀,虎目中射出深刻真摯的感情,感慨道:「你我一別就是三年,誰成想今日能再次相見!」

    高順在旁道:「主上,臧霸兄弟受傷不輕……」

    太史慈這才想起臧霸今晚的惡戰,一拍腦袋,失笑道:「小弟失誤了,竟忘了宣高兄的傷勢。」

    臧霸呵呵笑道:「莫說是子義了,此時此刻,連我都忘記了。」

    三人在大笑中落座。

    太史慈見徐盛沒有在這裡,一問才知去照顧傷員去了。

    臧霸這時對太史慈說道:「子義,幾年下來,你已經是青州的風雲人物,當真是風生水起!」

    太史慈謙虛了幾句才道:「前塵往事,恍如昨日,令人想起不勝感慨。」顯然是想起了那晚兩人在那個隱秘無人的幽靜的小山谷中的閒談。

    臧霸也想起了那晚的事情,感慨道:「子義當日說得不錯,天公將軍的確非拯救萬民於水火之中的人。現在想來,當初只不過是一場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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