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盛不悅的皺起眉頭,正待開口,張戈已經喊了出來:「將軍,監視張舉那面的兄弟剛剛傳來消息,那張舉在前去看望管統的路上亦剛剛遭到了一夥不明身份的人的伏擊,那張舉亦被砍傷。」
三人聞言,大吃一驚,紛紛長身而起喝道:「什麼?」
張舉被行刺?怎麼可能?
眼前的局勢越來越複雜了。
三人當中以高順遇事最為冷靜,一愣之後,馬上對張戈說道:「你先把帶回消息的兄弟叫進來,我們有話要問他。」
張戈答應一聲,出去叫人。
此時太史慈已經平復下來,對高順說道:「依高大哥看來,此事會否是張舉故佈疑雲的苦肉計?」
高順皺眉道:「主上言之有理,這種可能性極高。要知刺殺管統這件事情不知內情的人在表面上看確是以主上的嫌疑最大,不過仔細想來,只要不是太蠢的人都可看出主上刺殺管統實則是一件毫無意義的事情,因為刺殺管統並不能給主上帶來任何好處,反會令主上成為眾矢之的。除了那些針對主上的人,有哪個人會一廂情願把主上想成那種睚眥必報的心胸狹窄之輩?」
太史慈當然同意此點。
高順繼續皺眉分析道:「所以張舉現在被刺很有可能像主上說的那樣是苦肉計,要知張舉並非是頭腦簡單之輩,既然管統被刺只能夠令眾人懷疑卻不敢肯定是主公所為,那麼索性把事情鬧大,讓自己也變成遭遇刺殺的人之一,令眾人疑神疑鬼,這樣才可達到攪亂臨淄的目的。當然,這猜想待會兒還要向監視張戈的兄弟們核實一下才能證明。」
太史慈想起上次與徐盛夜探張舉府是偷聽到的張舉的圖謀,當然對高順這合情合理的推論深表贊成。
徐盛正要發表自己的高見,卻見張戈帶著一名叫樊濤的特種精英走了進來。
這樊濤與張戈都是太史慈這兩年在西北六縣打造特種精英時脫穎而出的傑出下級將官,此人與瘦小枯乾的張戈相映成趣,行動緩慢,面目隨和,但在圓滑中自有一種精明幹練的氣度在其中,也正是因為此人的其貌不揚且不引人注目,才會被委以監視張舉的重任。
太史慈看了高順一眼,高順會意,也不客氣,開口問道:「樊兄弟,當時張舉是坐馬車還是乘馬?」
樊濤簡潔答道:「當時張舉顯得非常心急,沒有乘坐馬車。」
高順又問道:「他身邊帶著多少人?」
樊濤略一沉吟道:「大概是在五十人左右,其中包括王武。」
高順眉頭皺得更深道:「那麼你有沒有看清楚行刺張舉的人有什麼明顯的標誌?」
樊濤搖頭道:「對方一律蒙著頭,而且出手時一言不發,不過明顯受過精良的訓練,尤其是領頭的兩人,悍勇異常,下手毒辣,彷彿與張舉有不共戴天之仇。」
太史慈和徐盛此時也眉頭大皺,要知高順剛才問的皆是這件蹊蹺的事情的關鍵處。按照常理來看,正如高順先前的分析,這件事情很有可能是張舉的苦肉之計,不過眼下聽樊濤這麼一說,反而變得似是而非起來。
要知苦肉計通常只是做做樣子,以達到迷惑敵人的作用,可照樊濤說來,這張舉若真的把苦肉計弄假成真,未免有點過猶不及了,要知此時受傷絕對對張舉的圖謀不利。
所以現在是難辨真假。
最關鍵處是張戈和范濤等人無法對這兩起行刺者進行跟蹤,無法確定進行兩次刺殺行為的到底是不是同一夥人。
張戈是因為有保護管統的命令在身,生怕中了調虎離山之計,更何況當時對方有人死命斷後,就算是張戈有心跟蹤也是無力。
樊濤方面則是因為任務僅僅是監視張舉,因而人手很少,根本就沒有資格和能力跟蹤對方。所以現在根本就無法判斷行刺者的身份。
這時,孔義也派人來通知了太史慈張舉被刺的消息,出於禮貌,「剛剛」接到消息的太史慈當然應該去探望一番。
太史慈對高順和張舉說道:「這樣也好,不親眼看看始終無法判斷真假,我倒要看看這張舉在玩什麼花樣。」
高順和徐盛猛點其頭,當然是舉雙腳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