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群情激昂的時刻,太史慈卻附在了喬肅的耳邊故作為喬肅考慮低聲道:「大人,屬下幸不辱命,此刻民心既安,那東萊太守一位豈非……?」
喬肅渾身一震,望向太史慈,見後者滿臉含笑,意似投誠,以為太史慈看中了他的家族勢力,剛才太史慈的種種作為都是為自己打算,故心中竟有視對方為心腹之意。
不由又神氣起來,點頭道:「如此,一切全*子義了。」
太史慈欣然一笑,知道至少在短時間內,自己將會贏得把自己視為心腹的喬肅的全力支持。
兵權在自己的手中,還怕這喬肅翻出自己的手掌心嗎?
抬頭看看黃縣那個把月來高高在上的一直滿是蒼黃的天空,此時此刻,卻分外的藍。
五日後,黃縣和幃縣徹底成為太史慈的勢力範圍,全民皆兵,在太史慈蓄意的鼓動下,黃縣和幃縣變得固若金湯!
在這隨時面臨死亡的亂世中,百姓已朦朧的意識到,只有自己才能保護自己。
隨後,不世之雄劉備殺到,以區區數千兵馬擊潰了正在圍攻臨淄城而猝不及防的數十倍於自己黃巾軍,黃巾軍亂成一團。
由於臧霸始終對太史慈深具戒心,因此在圍困長廣時,全神監視太史慈的動向,反而因禍得福,在黃巾軍潰敗時,保留住了管亥部的主力,自己也退向泰山。
於是青冀二州日後兩大黃巾軍主力就此形成:泰山群盜,北海管亥。
而其他等部黃巾軍開始流竄青州。許多郡縣被黃巾軍洗劫一空。長廣和曲成的劉氏大軍拚命死守,所幸沒有落得城破兵敗的結局,尚算萬幸!
不過當利、盧鄉和掖縣卻城陷失守,百姓大受荼毒。
劉氏宗族的根本牟平亦受到黃巾軍的攻擊,由於沒有準備,損失慘重,幸好根基雄厚,最終擊退了黃巾軍。長廣和曲成的劉氏子弟兵也在不久後撤回了牟平,此時實在無力固守多城。
曲成那座空城自是被黃巾軍佔領。
一直到張角病死,劉關張會合盧植皇甫嵩曹操孫堅等人擊殺張梁張寶後,青州的黃巾軍的勢頭才被抑制,不過各縣已經實力大損,甚至有不少變成了廢墟。
但是在這些事之前,黃縣和幃縣已經給與黃巾軍了沉重打擊。
太史慈變幻莫測的突襲,王豹和李仙兒無懈可擊的堅守,加上視死如歸的百姓,令所有垂涎黃縣和幃縣的黃巾軍談之色變。
此戰之後,青州百姓皆呼之為「太史兵」!
只是人們都想不到,太史慈的眼光此刻已放在了西北六縣上……
黃昏,殘陽如血。
滿臉的血污卻遮不住廖化面容的蒼白,這黃巾軍中有名的勇將此刻正頹然坐在樹林深處,精赤的右臂不在光滑,多了一道驚心動魄的傷口,說不出的狼狽淒慘。
驀地,在晚風中傳來了悲憤淒涼的歌聲:「發如韭,剪復生;頭如雞,割復鳴。吏不必可畏,小民從來不可輕。」
「發如韭,剪復生;頭如雞,割復鳴。吏不必可畏,小民從來不可輕。」
一遍一遍不停止。
廖化聞聲愕然,抬頭看去,在滿是血腥氣的晚風的傳遞中,身邊的黃巾軍兄弟的聲音說不出的悲苦。
自己的老搭檔和師弟杜遠又在領著黃巾眾弟兄唱這民謠。
以往唱這詩的豪邁慷慨好似今年的春花在東風中一去不回了,只有一種哀莫大於心死的悲涼斬決了眼前所有人的希望。
白天的一場惡戰……也許,只是一場惡夢吧?
但廖化卻不能自己騙自己,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敗的一敗塗地。
一陣眩暈,渾身虛脫的熱。耳邊的歌聲變得輕紗般縹緲而又像酒漿般的不清不楚起來……
那鬼神般的男子……他說叫什麼?……他叫太史慈……對……他叫太史慈……那個臧霸大哥敬畏如鬼神的太史慈
廖化終撐不過去,閉上了眼睛。
他實在太累了。
不願回手的那一幕幕又出現在夢裡……
「殺——!」廖化一聲暴喝,身後近萬兄弟,在自己率領下頭也不回的向敵陣衝殺而去。
空中長箭亂飛。
黃巾軍踏著同伴的屍體,瘋狂向上死攻。此刻任誰都知道這是生死存亡的時刻,奮不顧身地冒著箭雨進攻。
廖化面無表情,心中卻暴躁不已,這他娘的打的什麼仗?
眼前的這支神秘軍隊到底是從哪冒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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