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很久以後,他們才知道那是法治的威嚴。()
太史慈在龍星動手前,制止道:「軍法大如山!我自是不能例外,不過在這之前有幾句肺腑之言對我黃縣的百姓說!」
面無表情的龍星緩緩點頭,表示同意。
太史慈深吸了一口氣,知道自己來三國後的第一場硬仗來了,這次的敵人比天底下任何的梟雄都要厲害,這敵人就是「習慣思維」。
太史慈深知自己不是無所不能的救世主,但他更不能容忍國民的劣根性,他需要小心謹慎的一點點地改變人們的觀念,而今天只不過是一個不知結果的開始。
至於自己在這條路上能走多久,就不是他所能知道的了。只看平日裡連伊籍這寒門子弟與自己在觀念上尚有諸多格格不入而又頑固的態度,太史慈就知道自己要走的路有多艱辛。
也許終其一生也不能實現吧?
拋開這個念頭,振起精神,沉聲道:「大家一定在奇怪這位王豹將軍的身份,甚至在懷疑王豹將軍以下犯上,冒犯於我,是不是?」
百姓默然,在太史慈銳目的掃視下紛紛低頭,多年的奴性生活和剛才王豹親兵表現出來的強大威力使他們不敢說出心裡的話。
太史慈心中歎息,但表面卻不露一點心中想法,道:「其實大家錯了,今日站在你們面前的太史慈也不過是一介平民,這些將要與黃巾匪類勇猛作戰的士兵更非官兵,你們可以看看。」太史慈指著眼前的士兵道:「這些鄉勇哪個不是平民的子弟?就是你們眼前的這位王豹將軍也不過是曲成終自小被別人收養的孤兒!」
百姓們「啊」的一聲,十分的驚訝。
太史慈繼續說道:「太史慈不才,和他們相較,不過武功高些,略微懂得些軍旅中的事情而已,除此之外,又與常人何異?我太史慈也要吃飯喝水,也會生老病死,鄉勇們心悅誠服地推舉我為主帥,只不過是因為在作戰的時候我可以帶領他們走向勝利,讓他們能夠更好的活下來——如果今日的黃縣有比我更勇猛善戰的人,我同樣會心悅誠服的拜倒在此人的腳下!如無這些與我同甘共苦的鄉勇,怎會有我太史慈的今天?」
士兵們的眼睛開始發亮,作為太史慈軍中的士兵,這些話並非是第一次聽到,可是每一次聽他們都會覺得感動,他們在太史慈這裡找到了尊嚴,有了認同感。
百姓們也在靜靜地聽著,他們覺得有一種莫名的東西在自己的心得發酵。
太史慈凜然道:「也許這場戰爭要打很久,但終有結束的一天,到那時,脫掉鎧甲放下武器的我還不是與大家一樣?今天,我和鄉勇們可以為了自己的母親和家人衝鋒陷陣,你們就能坐視自己的家人死在戰亂中嗎?」
百姓們開始交頭接耳,繼而居然露出了興奮的表情。他們覺得太史慈說得對!
王豹的眼睛濕潤起來了,也許只有這個有「天下事,民為本」思想的墨門子弟才會明白太史慈的心胸,什麼「愛民如子」,那還是把百姓當兒子!可太史慈不一樣,太史慈認為自己就是百姓!這不就是自己老師想要找的人嗎?
「得民心者得天下」當然對,不過如果自己就是百姓中的一個,那自己豈非就是民心?因為這樣的人不會忘記自己的出身!
不知何時來到人群中看到太史慈和王豹連番精彩表演的伊籍此時卻微皺眉頭,顯是不滿意太史慈把自己混同於百姓,不過眼下見太史慈幾句話就弄得軍心民心士氣大振,雖不贊同太史慈的說法,但仍然暗叫一聲「漂亮」。
太史慈又指著城外要進城的百姓道:「這些鄉親何嘗不是我大漢的子民,現在那些有錢有糧有兵的世家大族們已經跑的不知所蹤,我們自己只有*自己了,我太史慈又豈不知都一個人就多一份力的道理?可是大家應該看到了,黃縣裝不下這麼多的人了。城外的百姓進不來,難道讓他們在城外等死嗎?所以我才要與王豹將軍各守一城,把幃縣也變的安全起來,能給這些進不來城的百姓一個安身之處。並非是我太史慈要棄大家而去!」
頓了一頓,道:「我太史慈初上戰場時是單槍匹馬,到了曲成,就有五百名兄弟跟定了我,現在更有三千多人聽我指揮,表面上看起來我太史慈威風凜凜,甚至有人叫我什麼『戰神』。可大家想想,如果這黃縣只有我太史慈一個人,這黃縣能守得住嗎?真當我是神仙啊!」
百姓哄然大笑。
給讀者的話:
我在三國裡深愛典韋,雖然其iq有點……。但其不愧為三國第一悍將,真男人。三國看了數十遍,只深歎典韋。猶如曹操祭典韋時說:「吾折長子,愛侄俱無深痛,獨號泣典韋也!」(雖然後人評價曹操乃做樣子給將領們看,以次籠絡人心。但是我覺得大部分還是真心的)
典韋贊詩
在此寫一首詩以祭奠典韋將軍:
人稱溫侯戰三英,虛晃一槍終棄戰。
世謂子龍救小主,步行怎把幼君扶。
拼將一死存奸雄,勇絕還贊古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