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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實體結局篇 :夜無眠,幽館鎖秋心(二) 文 / 寂月皎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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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靜靜聽著我的好三哥做的好事,終究不過淡淡一笑,「你們給我聽著,以後宮中傳出任何旨意,你們都接了,然後問過我可否,才許施行。如若有人說你們違旨,你們只說是長公主的意思,讓皇上來問我即可。」懶

    眾臣無不在為自己的前程擔心,聽我這般說了,頓時鬆了口氣,齊聲應諾,自是把下半輩子的功名富貴,寄托在我身上了。

    我曾以為能將我連同蕭彥留下的臣僚交託給足可信賴的蕭寶溶,從此凡事商議著進行,可確保南朝的更朝換代不致引起太大動盪。

    原來,這世間除了自己,竟無人可信。

    除了安撫朝臣,我又一一寫了親筆書信,安撫鎮守各處的武將。

    秦易川、百里駿等人不久便回復過來,暗示願意聽我調度;加上梁蕭諸兄弟在蕭寶溶的清洗中惴惴不安,很快與我聯起手來,共同開始了新的權力制衡。

    如此,蕭寶溶的權力已被架空過半,我只故意處處和他意見相左,讓朝中有令不行,有旨不從,群臣惶惑,朝政頓時混亂,蕭寶溶的帝王權威,更受到空前挑戰。

    被我晾在府中的端木歡顏為此特地來見我,勸諫道:「公主,目前大齊北有魏國虎視眈眈,西有閔國趁亂而起,如果南朝再亂自上作,必為敵國所乘,恐有亡國之禍。」蟲

    我冷然答道:「先生,亡國之禍,阿墨已歷了兩次,不在乎再多一次!」

    「公主,不可任性!若與皇上有任何心結,大可坦誠直說,萬不能將江南千萬子民的性命福祉當作遊戲!」端木歡顏眸光空洞,眉宇之間卻已泛出些微驚怒來。

    我輕哂道:「先生,為何你只拿這話來勸諫我,卻不拿這話去勸諫皇上?他排除異己在先,難道我還由著跟隨昭帝出生入死的那許多故梁臣子被他一一誅滅,連我自己的身家性命都搭進去?」

    端木歡顏歎道:「公主,你與皇上感情何等深厚,又怎可說出這樣的話來?皇上看待你,比看待自己的性命還重,又為你幾度深入敵境,最後囚禁深宮近四年,他又怎會害你?你又怎會如此多疑?你真不怕寒了他的心麼?」

    提到蕭寶溶待我的種種情分,我心中動了一動,捻著絲帕不再言語。

    他待我自然極好。即便他想盡法子要削去聽命於我的眾臣手上權力,多半還是為了防止他們心存異心,影響了他的不二地位,而不該是想傷我心,或是防範我做什麼對他不利的事。

    作為帝王,他並沒有做錯;但作為被我一手推上皇位的盟友,他實在有過河拆橋的嫌疑。

    端木歡顏聽不到不回答,料著我在沉吟,趁機勸道:「公主,與皇上和解吧!他的身體本就不是太好,給幽囚了這許多年,更是虛弱了。聽說這幾日又著了涼,每天都在喝著藥,你再這樣處處凌逼,不肯讓步,不怕他煩悶多思了,再釀出什麼大病來麼?到時公主怕又悔之不及了吧?」

    蕭寶溶生病的事我也聽說了,但我怒意未歇,即便蕭寶溶宣旨讓我前去見駕,我都托病不出,置之不理,但心底也難免有些擔心。

    見端木歡顏說到我心坎上,我也一時無言以對,許久才道:「為什麼要我去看他,而不是他來看我?瞞著我貶斥大臣不說,還對我下藥,他到底置我於何地?」

    端木歡顏見我言語間有了鬆動之意,便不再多勸,微笑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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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事再次證明,端木歡顏的確是一心幫著蕭寶溶的。他應該隨即便將我的話語轉給了蕭寶溶。

    第二日晚上,我看過了兵部抄過來的閔邊和北魏的戰報,煩惱地將之扔到一邊,歪到榻上憩息時,忽聽得外面匆匆稟道:「公主,皇上駕到!」

    我一驚坐起時,已見蕭寶溶一襲淡青素衣,長身玉立,含笑踱了進來。

    這公主府本是惠王府改建,大致格局佈置均未動過,連所用奴僕下人,也大多是當年惠王府的。

    他既是故主,又是帝王之尊,長驅直入走到書宜院內而無人阻攔也是意料中事了。

    「阿墨,病可好些了?」我尚未拜見他,他已走到我跟前,舒展著朗眉星目,往我臉上凝望,然後歎道,「只當離了我這眼中釘,你會胖些,怎麼反而更是清減了?」

    我不禁氣惱,別過身子躲開他撫上面頰的手,怒道:「陛下,這話可要說說清呢,誰是誰的眼中釘?」

    「自然我是你的眼中釘。我殺你重臣,對你下藥,還一心想你做我的皇后,壞得透了,當然是你的眼中釘。」蕭寶溶自行解了披風,邊說邊笑著,轉側著身體,依然坐到我跟前,溫和向我凝望。

    其實他才清減得多。

    舉止之間的雍容清華雖是不改,領子下深深的鎖骨歷歷可見,唇色淡淡,臉色也是雪蓮般的白,顯然著涼生病之說不假,甚至至今尚未復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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