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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實體結局篇 :春意盡,紅燭楊花夢(二) 文 / 寂月皎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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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哥自然不會讓我不自在。」我推開窗,望著漸萌的春色,淡淡笑道,「可若我是皇后,還在宮內宮外來去自如麼?總不能讓外臣天天衝入清寧宮找我議事吧?」

    尋常若有重要事宜,大臣們會到安平公主府見我,若是緊急事宜,也可到蕙風宮請見;若是成了皇后,後宮重地,哪是重臣們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

    我已不是不解事的小女孩兒,以為當了皇后,便當真可以在蕭寶溶寵縱下,無視皇宮禮儀為所欲為。我不想用母儀天下的風範來拘束自己,更不想……蟲

    更不想在母儀天下的風光外表下,漸漸將自己已經掌握的權柄交出,成為蕭寶溶身畔華麗且最有助力的點綴,從此只在後宮中安安份份做他的女人,將自己的生死富貴,完全寄托在他的身上。()

    他真的是我可以全心信任的人麼?

    那些在頤懷堂中背著我圖謀大梁的計謀,無聲無息一箭雙鵰的借刀殺人……

    我相信他對我的好,可我不敢將自己完全交託他。或者說,我已經不敢將自己完全交託給任何人。

    我必須為自己日後的生存留下最後一條路。權力盟友加上我們之間多少年的情誼,遠比飛蛾撲火式的夫妻情份更可靠。

    蕭寶溶水晶般的眸光漸漸黯沉,如潭水般深邃幽寂起來,凝視著我一霎不霎,長睫顫動處,眸心已經不復尋常的恬淡從容。

    「阿墨,你在推托?」他低沉著嗓音問。

    往窗邊挪動腳步時,他看來依舊是那個沉醉詩酒中的江南名士蕭寶溶,風華清貴,沉靜雍容。家常的素色長袍不過在袖口用銀線繡了兩條蟠龍,便算昭示了如今他至尊無上的地位。

    心底不自覺地便有些柔軟下來。

    春草茵茵,柳枝吐碧,幾隻早鶯蹦跳於枝間,鳴得正清脆。

    不知不覺間,春天便又來了。

    這一回,總不至太寂寞了吧?

    至少會有個人一直站在身畔,靜靜地守著我,陪我欣賞這三春韶華,無限風光。

    放和緩了聲音,我微笑道:「三哥,昭帝新喪,我是他親生女兒也好,認下的義女也好,於情於理,一年的孝還是該守的吧?何況三嫂端莊賢淑,這幾年你被困宮中,全仗了她在城外精心養育著兩位小皇子。無過有功,三哥怎可慢待她?」

    杜蘅清雅的氣息捲了過來,蕭寶溶圈住我的腰,歎息道:「我怎會慢待她?後宮之中,必有她的一席之地。只是我希望我的皇后,是阿墨。」

    我點點頭,笑道:「三哥,以前你寵愛的姬妾也不少罷?現在三哥真正放在心上的,還剩幾個?我和三哥旁的姬妾不同的地方,大約只是因為我是三哥一手帶大了,從來都寵習慣了吧?當真也做了三哥許多女人中的一個,開始或者新奇,時日久了,三哥厭了,只怕連原來那點感情都忘了,就把我和旁的女人一般丟到腦後了吧?還不如現在這樣好。」

    「現在這樣好麼?」蕭寶溶苦笑道,「兄妹不像兄妹,夫妻不像夫妻。你難道真的不想有個名份,可以光明正大地和我攜手站在這南朝的最高處麼?你也不該和我那些姬妾比。三哥自在慣了,漂亮的花兒都愛欣賞品鑒,有了更引人注目的,也可能會丟開另賞別的花兒;但三哥掌中的明珠,又怎會捨得丟棄?」

    緊緊擁著我,柔軟的唇溫柔地貼到我面頰,他的呼吸開始不穩,一邊與我親暱著,一邊誘惑般在我耳邊道:「阿墨,做我的皇后……」

    牆角的金邊瑞香已經開了,粉紫的花朵成團成簇,香氣幽雅清馨,與身畔男子帶了溫暖體息的杜蘅清香混作一處,讓我有種沉醉的飄然。

    我抱住這個我唯一可以依靠的男子,在他的懷中低吟:「待我……待我再想想罷!」

    而蕭寶溶已經不容我細想了,含笑將我抱起。

    屋中春情漫漫,竟壓過了窗外猶帶清澀寒意的早春。

    我對蕭寶溶的柔情攻勢其實沒有什麼抵抗力,何況早年就習慣了聽從他的安排,理智上雖然想固執已見,只是與他相處得愈久,便愈覺得難以回絕他的要求。

    太史令曾說我是妖孽,必定弄錯對象了。

    蕭寶溶才像個妖孽,天生妖孽。別說他那些姬妾,便是我,天天對著這麼個長身玉立骨清神秀的男子,也不由一日比一日沉溺於他清淺蘊藉的笑容和溫柔細緻的呵護中,認真考慮起要不要做他的皇后來。

    畢竟,我確信,這輩子我再不可能找到比他更能真心待我的男子了。

    至於我對他的喜歡,到底是不是男女之情,是不是能讓人神魂顛倒的愛情,我已懶得考慮,也無力考慮了。

    如果所有的愛情,都會無路可退地走到夢魂俱傷的盡頭,還不如不要得好。

    橫豎現在這種日子也不錯。我終於和我最親近的人在一起了,並且和我一起掌握了南朝最高的權力,寧靜尊貴地生活著,暫時不用擔心任何人對我們造成威脅。

    原梁朝的臣子們已漸漸習慣了蕭寶溶素常的溫和可親,以及面臨大事時的雷厲風行,朝政日趨穩定,我終於有空去相山探望母親了。

    或者,我早就應該去把有些事情問清楚了,至少也可算解掉心中一個纏得我心痛不已的結,——哪怕是個死結,再也解不開,一剪子剪了,至少不用這般想起來便陣陣揪痛了。

    這晚,我和蕭寶溶說我要去探望母親,順便在相山多住幾天時,他又提到了冊後的事。

    「阿墨,你回來後,便行了那冊後典禮罷。我不想……總有這種無法把握你的感覺。」

    他這樣說著時,我正在他的身下顫悸。

    我的許多知識都是他傳授的,而我從沒想過,有一天連這種事也是他在教我,並且佔了絕對主導的地位。

    我不太明白他怎會還有無法把握我的感覺,我所有的喜怒哀樂幾乎都會被他一一看穿並拿捏準確。大到朝堂之上,小到床幃之間,幾乎都在我的默認中由著他全盤掌控。

    「答應我,嗯?」那聲音好生魅惑,一如他指掌和軀體間的動作令人心旌神蕩。

    「好……」我抵敵不過,終於讓步,「等我問過母親,如果她覺得妥

    當,我便依你。」

    其實我的事,從來都只是我作主張,我只想在母親身邊靜一靜,再次權衡一下利弊得失罷了。

    久在朝堂形成的陋習,即便是自己的終身大事,我也打算把利害關係一一考慮透徹再說。

    南齊延興元年二月底,我在眾侍從的簇擁下來到了相山。

    母親的消息很是閉塞,但由於梁帝和魏帝的死訊委實影響太大,終於連她也知道了。

    「還好,還好!」母親將我迎進去,便細細地打量我,「氣色還不錯,長得也越發漂亮了!哎……蕭寶溶重建大齊,也不會虧著你,我也放心了!」

    「我都這麼大了,還能有什麼母妃放心不上的?」我笑著應了,握住母親纖瘦的手。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山中生活太過清苦,母親比我上次見面時更清減了許多,連顴骨都出來了,雖是眉眼清致秀絕,到底讓我有了美人遲暮的感慨。

    我已安排下極嚴密的防守,預備著在這裡住上幾日。相山別院已經被我夷作平地,我也沒打算再建一座來刺我的心,便只能住在上清寺了。

    隨從們早令主持打掃了一座乾淨的院落,鋪陳了我慣用的陳設,讓我近日休養暫住。

    我心中有事,何況也的確想和母親好好敘敘了,也不住給我備的屋子,只令人將我的被衾暖爐等物都抱到母親房中,和母親擠作一處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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