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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掙扎,卻被兩個侍女按得緊緊的,分毫動彈不了,只有頭部不斷被拎住頭髮抬起,以能更大程度地接受他們帝王和儲君的懲罰。
我曾無數次想到自己的境遇,甚至想過可能被拆穿我對拓跋軻的虛情假意,被憤怒的拓跋軻一劍刺死,卻從不曾想過,我淪落在下賤的內侍手中,當眾受這最屈辱的皮肉之苦。懶
我的驚叫很快變成了哭泣求饒,然後是聲嘶力竭的淒厲哭叫,最後臉部漸漸麻木,感覺不出疼痛,只到一記記耳光,白花花地砸下,我張著嘴,唇鼻中吐出溫熱的液體,啞著嗓子呵呵叫著。
隆隆作響的雙耳中,始終沒有聽到拓跋頊叫停的聲音。
他一定是想我死,並希望我用這種屈辱的方式在他跟前給活活打死,把我最後的一點美貌,也打成死後徹底的醜陋。
這兄弟倆的無情狠毒,再度讓我絕望。
愛情從來只是虛幻美麗的錯覺,而犧牲尊嚴、以色事人,自是不可能換得半點真實的感情。
又一記狠擊過來,我終於沒能再叫出聲,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冰冷的水澆在頭上時,我凍得哆嗦,臉上卻燒燙得厲害,不由我呻吟著再度醒來。
我還在大殿,並沒有被人按住手腳,而是整個人伏在了冰冷的地面。拓跋軻依舊穩穩坐於御案前,拓跋頊卻跪在離我不遠處,似乎剛剛說完了什麼話。
我撐著身體半跪坐起身時,只聽拓跋軻向我說道:「寶墨,皇太弟饒了你了,還不快去叩頭道謝?」
讓我向拓跋頊叩頭道謝?
在他讓人將我打了幾十上百個耳光,受盡羞辱之後?
拓跋頊,拓跋頊,拓跋頊……
這三個字,先在心頭紮得血肉淋漓,再在將屈辱刻到我臉上,讓我從此無法在宮中抬頭見人!
我顫著身體,用虛軟的手腳狠命地支撐著身體,努力爬到拓跋頊身畔,狠命叩下頭去,「皇太弟殿下,蕭寶墨有眼無珠,得罪了殿下。多謝殿下不殺之恩!多謝殿下大人大量!多謝殿下今日大德!」
我咬牙切齒說著,每說一句,便用力盡全將頭碰下去。整個臉部唯一沒腫的額部狠狠撞到冰冷的磚地時,很痛,胸口部位的憋悶和疼痛卻奇異地漸漸消失了。似乎隨著我額部迅速噴湧出的鮮血,胸膛處也徹底地空了。
空了,所以不痛。
我彷彿聽到了拓跋頊的喘息還是哽咽,接著是近乎淒厲的大叫:「快把她扶起來!」
或是我磕得太快,或是他叫得太晚,侍女搶過來扶時,我已麵條般軟在地上,滿臉鮮血,再也爬不起來。
眼角瞥到拓跋軻的方向,似正站起身,向我這邊走來,還在說著:「快傳太醫!」
偽君子!
而另一人連偽君子都不屑做,一見拓跋軻過來,便沙啞著嗓子道:「皇兄,臣弟不適,先行告退!」
「去吧!」
拓跋軻平心靜氣地應了,居然也不嫌我滿頭滿臉的血,張開他金尊玉貴的雙臂,將我抱起,逕送往內殿的臥榻。
這人還是沒玩厭我麼?
我模模糊糊地想。
也好,我可以繼續活著,等著你和拓跋頊死在我手中的那一天。
一定會有那一天,一定會有。
後來的記憶,已經不是很清楚了。
只覺臥於錦衾中,有很清涼的藥被塗抹於面頰和額際,而晚上居然也很暖和,有個溫暖的身軀一直緊緊抱著我,片刻不曾放手。
我下意識地想著,一定是三哥來了。只有蕭寶溶,不管我淪落到多狼狽多不堪,始終會待我好,珍寶般將我托於掌心。
於是,我抱著那可貴的溫暖,把腫大得變形可怕的臉,依到他的懷裡,含糊不清地喚著三哥,嗚嗚咽咽地哭。
那人只是更緊地擁住我,隱約聽得他在說:「丫頭,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不論生死,都是……你別想變心!」
我哪裡還有心,早就空了。
不過,三哥蕭寶溶麼,心底總還有一處柔軟為他留著。
於是,我將他抱著緊緊的,淚水鼻涕混合著臉上粘膩的藥物,將他的胸前小衣浸得濕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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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時依然在青州行宮最尊貴的重華殿中。
陽光明媚,從大開的窗戶灑入,透過明黃的絲質幃幔映入,也是燦燦的金色,和帳幔上雲紋騰龍的蹙金一樣刺目。
蕭寶溶呢?
我趿了鞋,踉蹌衝出去時,正撞上了一個端了熱水過來的侍女。
只聽一聲熟悉的驚叫,大盆的水光當落地,**澆上我半個身子。
我站立不穩,滑倒下來時,那侍女匆匆來扶我道:「娘娘怎麼起來了?摔著了麼?」
我霎一霎紅腫疼痛的眼睛,才看出眼前的人是輕羅。
搖搖晃晃站起來,心裡已在苦笑。
這裡哪會有蕭寶溶?
我真是給氣迷糊了。
那邊連翹和幾名侍女聞聲趕來,忙要給我換衣服時,略嫌急促的有力腳步踏過,門前有人喝道:「誰服侍的?管密,將她拉出去杖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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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墨慘,皎也慘。不知是不是有人看偶花多不順眼,開始成堆扔偶蛋了!阿墨說:「我絕不屈服!」某皎也說:「偶絕不屈服!」
蛋再多,偶還是大聲疾呼:多多給偶鮮花吧!多多給偶留言吧!多多幫偶推薦吧!把扔偶蛋的無良作者給氣死吧!
嗯,貌似偶更無良……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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