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冥界大門,而小丫的身體也有所好轉,柳凝悠便立刻吩咐月影準備行囊,立刻前往無限山。
臨走前,自然還有些事情需向柳泰安求證。於是乎,她再次來到天牢。
天牢還是一股陳舊、泛著霉味兒的樣子,柳凝悠掩住口鼻,迅速走進。她命人打開牢房,開口想要遣退獄卒。
獄卒聞言猶豫的看了一眼柳凝悠,為難地說道:「世子妃,這…您不能單獨見柳泰安,他…」
「他怎麼了?」柳凝悠不解的追問著,心裡卻在默默地想著:難道是皇上的意思?
「我們也是為了您的安全著想,因為——他瘋了!」獄卒撓了撓頭,露著一口黃牙,訕笑道。害怕柳凝悠怪罪下來,立馬斂起臉上的神色,忙作正經的說道:「世子有所不知。起先,我們以為他故意裝瘋賣傻博取同情,倒也沒在意,哪知後來的幾日,頻頻出現他想要自殘的事情。我們怕上頭怪罪,連忙暗地裡請了大夫,給他仔細的瞧過。大夫說,他確實是瘋掉了!」
「瘋了?」柳凝悠聞言驚呼一聲,音量也不覺的抬高了幾分。
他居然瘋了?怎麼會在這個時候瘋掉?
「是的。」獄卒艱難的點點頭,綠豆大的小眼珠子露出惴惴不安的暗芒。
柳泰安是朝廷的重犯,也不知道這次要怎麼死嘍!
柳凝悠眼瞼輕合,沉默良久,杏目一睜,吁了口氣,眼裡說不出是無奈,還是別的什麼。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柳凝悠目光清冷的揮了揮手,語氣淡淡的說道。
「是!」獄卒聞言如獲大赦,倉皇而逃,生怕走的慢了,再被柳凝悠抓回來斥責一番。
此時的柳泰安正在睡覺,自然不知道身邊發生了什麼。
看著他蓬頭垢面的樣子,柳凝悠抬起玉足,盈盈走進牢房。
「柳泰安,起來吧!別給我裝了,你這種人怎麼會瘋呢?你瘋了,柳凝芷可怎麼辦?你別忘了,她還在我的手上。」柳凝悠可不相信柳泰安會輕易的瘋掉,所以她不斷地以語言相譏,就是希望柳泰安壓抑不住心中的氣憤,子露馬腳。
果然,柳泰安轉過了臉,忽的一下站起來,怒氣沖沖的走到柳凝悠的面前道:「你是誰?為何要吵我睡覺?」
柳凝悠聞言眼眸緊盯柳泰安,生怕錯過了他臉上的一點點的細節。良久後,柳泰安依舊是一副呆呆傻傻、憨憨的模樣,輕啟朱唇,喃喃自語道:「難道真是瘋掉了?」
柳凝悠的話音剛落,柳泰安便一屁股坐在了蒲草上,嘿嘿的笑了起來。他雙手緊抱在胸前,雙眼緊盯著地上的蛐蛐。
「看來問不出什麼了?」柳凝悠說罷,便出了牢房,將牢門鎖住。
看他這幅鬼樣子,不論他是真傻還是假傻,今天肯定是問不出什麼。罷了,反正這些事兒她都可以自己解決。她前來向柳泰安求證,也不過是不想花費多餘的力氣而已。如今看來,這多餘的力氣是省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