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泠無痕也察覺到晉王對玄洛黎的懷疑,心中一計叢生。他嗤笑一聲,滿眼的諷刺:「同門?不止吧?」
晉王聞言將目光投向泠無痕,不解的問道:「這麼說,太子知道什麼?」
「當然!」泠無痕得意的衝著玄洛黎揚了揚眉,娓娓道:「本太子的側妃可是黎世子未婚妻的親姐。」說罷,唇邊露出一抹饒有深意的笑意。
「難怪本王方才見黎世子身旁的姑娘與她有幾分相似,沒想到是親姐妹!」晉王說罷,看向玄洛黎的目光裡又多了幾分冷意。
玄洛黎見狀,不急不躁,施施然的說道:「親姐談不上,凝悠早與柳家沒有任何瓜葛。」說罷,拿起手邊桌上擱著的茶盞,輕輕的抿了一口,神情愜意的很。
「此話怎講?」晉王對他們這一層層的複雜關係既好奇,又不解。
玄洛黎聞言擱下茶盞,這才將目光落在柳凝芷的身上。
正當柳凝芷露出欣喜神色時,玄洛黎的一席話把她打入了萬丈深淵。
「因為在下的未婚妻早被丞相柳泰安逐出家門,既然在下未婚妻已非柳家人,那我玄洛黎身為啻焱王朝鎮國王世子自然跟柳家的人沒有半點關係!」
玄洛黎字字鏗鏘,句句決絕,其言辭鑿鑿的模樣,讓晉王不由得信了幾分。
的確,以玄洛黎的身份,確實沒理由主動與啻焱柳家攀關係。
晉王聞言認同的點了點頭,側目望著柳凝芷,再道:「柳凝芷,本王方才問你的話,你為何不答?你為何要掉包玉家公子玉景曜?」
柳凝芷被玄洛黎的話深深地刺傷,神色呆滯地隨口道了句:「因為我與他有私怨。」
「什麼恩怨?」堂下坐著的吳王追問道。
柳凝芷聞言抬起眼眸,冷聲道:「因為玉景曜與柳凝悠交好,處處與我作對,我自然要好好折磨玉景曜一番,否則我這心裡豈能暢快?」
玄洛黎聽了柳凝芷的這番言論,不可置否的揚了揚眉,眼中滿是冷意。
「就因為這樣,你才將他的腿骨打斷,再給他接好,再打斷,再接好,然後週而復始?」柳凝悠提著裙擺從堂外走進,眸底裡毫不掩飾著殺氣。
玄洛黎見柳凝悠趕來,連忙起身,伸手環住她的腰身。
柳凝芷見狀,眼中滿是妒忌,厲色道:「是又如何?」
柳凝悠聞言銀牙一咬,硬是將自個兒對柳凝芷憎恨壓了下去。若是此時此地無人,她一定也讓柳凝芷嘗嘗玉景曜受的苦。
玄洛黎見狀,輕輕地拍了拍柳凝悠的脊背,低聲道:「玉景曜怎麼樣了?」
柳凝悠聞言歎了口氣,勉力擠出一個微笑道:「暫時還好,總算是傷的不太嚴重,就是接骨、療傷的過程比較痛苦。」
「沒事就好!」玄洛黎輕聲寬慰著,隨後讓她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泠無痕見狀,咬了咬牙,利眸微瞇,恨不得一掌劈掉玄洛黎環在柳凝悠肩上的手掌。
眼見柳凝悠與柳凝芷間似有化不開的仇恨,晉王跟吳王他們都是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這些年輕人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