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退下,永安宮內只餘下皇帝玄瀾聖與鎮國王玄瀾御兩兄弟。
「這個柳泰安,實在是膽大包天。居然還敢與柳凝芷有所來往,還把她弄進了宮中,當後宮是他家的院子嗎?太不把朕放在眼裡了!」玄瀾聖一記重拳,狠狠地打在了御案上。御案上擱的茶盞受到震動,發出「叮叮噹噹」的響聲。
玄瀾御聞言微微頷首,低聲道:「皇兄息怒,柳泰安很疼愛這個女兒,但凡是她有所求,無不照辦!」
「堂堂一國丞相,竟如此驕縱自己的女兒!」玄瀾聖怒哼一聲,神色陰沉道。
「不止如此!」玄瀾御歎了口氣,索性將一年前在鎮國王府所發生的事情一字不落得向皇帝玄瀾聖稟明。
「豈有此理!」玄瀾聖聽完更是氣憤不已。
天下間竟然有如此狠毒的父親,居然要打死自己的女兒?虎毒尚且不食子,這柳泰安連禽獸都不如。
「唉,可不是!這三大王朝如今誰人不知柳凝悠乃女媧後人降世,可偏偏柳泰安卻視她如豺狼猛獸。真是暴遣天物!」玄瀾御認同的點了點頭,言語間不免有些唏噓之感。
「朕之前雖有所耳聞,但也以為是雷聲大雨點小,做不得數,沒想到竟然如此嚴重。」說到這裡,玄瀾聖不由得有些同情柳凝悠。
「不過此次倒有些奇怪,皇兄你要賜死柳凝芷,這柳泰安居然沒來求情,讓臣弟好生奇怪!」玄瀾御目光一沉,皺眉道。
「王弟說的不錯,確實有些蹊蹺。」玄瀾聖點點頭,十分認同玄瀾御所言。
……
柴房。
柴房裡髒臭的味道越來越濃,熏得柳凝雪險些吐了出來。但她知道,此時不是計較這些事情的時候。見門「砰」的一聲被合上,她便暗自開始催動靈力調息。
她必須要盡快調息,不然難保柳泰安不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
催動靈力調息最忌心浮氣躁,而柳凝雪眼下正是。
「噗」一口鮮血再次噴出,柳凝雪輕咳了兩聲,隨即拿起衣袖擦了擦嘴角的鮮血。
「怎麼辦?」望著地上的鮮血,柳凝雪突然有些六神無主。
柳凝悠!
柳凝雪猛然想起也許柳凝悠會來救他,可轉念一想,又挫敗的低下了頭。
平日裡都是她再給柳凝悠消息,如今柳凝悠根本不知道她的處境!
不行,一定要想個辦法通知她。
可眼下,誰能幫她傳遞消息?
柳凝雪頓時犯起了愁。
天哪,誰能來救救她!
鎮國王府,琴熙閣。
柳凝悠坐在石凳上,有一口沒一口的啃著蘋果,似乎心事重重的樣子。
白虎見狀,口中的動作一停,問道:「怎麼?還是在擔心玄洛黎的事情?」
「也不全是。這次解決了柳凝芷,再過上幾日,我們便可出發尋找與冥界有關的有緣之人。說起這個,我心裡有些莫名的煩躁。」柳凝悠放下手中的蘋果,有氣無力的說道。
「莫名的煩躁?比起這個,我覺得你應該擔心擔心自己。」白虎睨了一眼柳凝悠,腦中不由得再次想起在皇宮裡發生的事情。
雖然事後柳凝悠反反覆覆洗了無數次澡,但白虎知道她心裡多少還是有些介意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