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凝悠聞言盈盈出列,眸中隱隱含著冰冷蝕骨的寒意:「泠太子,世子雖然靈力高強,但想要把你打成這副樣子,恐怕很難。好,姑且就算你說的是真話,是世子跟一個孩子將你打成重傷。可凝悠想問一句,世子跟那個孩子為什麼要將你打成重傷?這無緣無故的,總不能是他們突然發了狂吧?」
「…」泠無痕聞言喉間一滯,突然不知該如何回答,總不能說是因為他想讓柳凝悠**於他,這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柳凝悠見狀,心知他絕對是不會將方纔發生的事情實話實說。
若是他倆真發生了什麼,他倒是可以將此事全部推在她的身上,說是她勾引了他。畢竟在他人眼中做冰凞太子妃怎麼也比啻焱的世子妃地位尊貴,說服力也強。皇帝就算是盛怒,也只能咬著牙成全他們。
不過眼下,與他翻雲覆雨的女人是柳凝芷,這套說辭自然是用不上。
而他更不可能說出他用藥物迷暈了柳凝悠,企圖玷污了她,讓他做自己的女人。思前想後,他縱使心有不甘,也只能自認倒霉,咬牙切齒道:「是本太子…認錯了人!」
「認錯了人?」
泠無痕的話,讓皇帝玄瀾聖是一陣的莫名。
起初是他泠無痕言之鑿鑿的控訴是侄兒玄洛黎打傷了他,下一刻又說是認錯了,這變化的也太快了!
「不錯。」泠無痕神色陰鶩的望著柳凝悠與玄洛黎,眼中殺氣騰騰。
一直坐在皇帝身旁的皇后聞言將目光投向皇帝玄瀾聖,詢問道:「那宮女…」
玄瀾聖聞言瞥了一眼站在下首的玄瀾御,聲音溫和道:「王弟,此事你怎麼看?」
鎮國王玄瀾御利眸微瞇,字字鏗鏘有力道:「啟稟皇兄,污穢宮廷,理應當斬!」
泠無痕聞言神色一沉,目光緊緊地盯著玄瀾御。
該死的玄瀾御,居然說當斬?他的意思是也要把他一同斬了去嗎?
「不過,臣弟認為此事既然涉及到泠太子,還是低調處理為上。」
玄瀾御入朝多年,雖常年鎮守邊關,倒也能察覺到泠無痕眼中對他的敵意。他如此說並不是怕了泠無痕,只是怕影響了啻焱王朝後宮娘娘們的清譽。
若是有人借此大肆宣揚,豈不是讓天下人懷疑啻焱後宮的女子們都是些水性楊花之輩?
玄瀾聖皺著眉,揚聲道:「低調處理?不知王弟有何意見?」
「皇兄,依臣之見,理應處死那名宮女。至於對此事知情的侍衛們,命其守口如瓶,一旦洩露,殺無赦!不知皇兄意下如何?」玄瀾御抱了抱拳,神情恭敬的說道。
「泠太子的意思呢?」玄瀾聖轉過頭,將視線定格在了泠無痕的身上,輕聲問道。
當然,這也只是象徵性的問問泠無痕而已。至於最後到底如何決斷,還要看玄瀾聖的決斷。
「沒意見。」泠無痕冷哼一聲,別開臉道。
柳凝芷雖然美麗,但也只是個女人而已。啻焱王朝這幫人既然要替他解決這個麻煩,他也省得自己親自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