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茹琳?」玄洛黎蹙眉呢喃著這個名字,腦中靈光一閃。他轉過頭,神色凝重的望著柳凝悠,似乎有什麼難以啟齒的事情。
「黎師兄?這炙烈大陸早都消亡,而且這貞陽郡主跟柳泰安有什麼關係嗎?」柳凝悠端詳著手中的玉鐲,頭也沒抬的說道。
玄洛黎咬了咬牙,決定還是將此事告知於她。「師妹,你娘…你知道她叫什麼嗎?」
「聽菲兒說過,叫方茹琳!」柳凝悠抬起頭,清澈的眸光不經意的劃過玄洛黎的臉。見玄洛黎神色複雜,柳凝悠神情也變得一怔。
她猛然低頭望著手中的玉鐲,一臉錯愕的望著玄洛黎,又再低頭看看手中的玉鐲,揚聲道:「黎師兄,你該不是想說我娘就是這個貞陽郡主吧?」
「是的。」玄洛黎點了點頭,語氣沉重的回答道。
「這不可能,我娘怎麼會是前朝郡主?」柳凝悠輕笑一聲,避之唯恐不及的將玉鐲放回了木箱中。
「師妹,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先離開再說。」玄洛黎說罷,拉著柳凝悠走出了石室。
……
確保書房中一切如初,玄洛黎便要帶著柳凝悠離開柳府。
就在二人飛離書房的那一刻,柳凝悠突然抬眸道:「我還要去見柳凝雪,我答應了探過書房後會回去找她。」
「可是…」
「黎師兄,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柳凝悠展顏一笑,故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般。
「好吧!」玄洛黎點點頭,心中極其不甘願的同意了此事。
雪園。
柳凝雪大開著房門,站在門口,時不時的探著腦袋,向外張望著。
見柳凝悠與一蒙面男子出現在眼前,柳凝雪比起之前見到白虎的那一次,倒是鎮定多了。
柳凝悠與玄洛黎進入柳凝雪的房中後,她便迅速的掩上了門。
待他二人坐下後,柳凝雪一臉擔憂的追問道:「怎麼樣?沒事吧?」
「我…沒事!」柳凝悠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回答柳凝雪的問題,她外表是沒事,心裡卻有事。
柳凝雪見柳凝悠神色不佳,連忙倒了杯茶遞給她。
「喝點茶,壓壓驚。」
原來,柳凝雪以為她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嚇到了。
坐在一側的玄洛黎見狀,平淡無波的眼眸裡多了幾分考量。
見柳凝悠神色稍緩,柳凝雪這才將書桌上的紙張拿起,遞給柳凝悠。
紙張上名列的,正是她明日所表演的歌舞琴曲。
柳凝悠看過後,抬起眼眸,低聲道:「舞衣呢?」
柳凝雪聞言從床榻上拿起一件玫紅色的細紗舞衣,在身前比了比,「這件。」
「這件?」柳凝悠纖纖細指指著這件舞衣,無語的翻了翻白眼。
「有問題嗎?」柳凝雪不解的望著柳凝悠,低頭又看看這件舞衣。
這件舞衣可是她的最愛,平日裡她都不捨得穿。
輕如細紗,薄如蟬翼。用來形容這件舞衣,再合適不過了。它不論從質地,還是做工,都是屬上乘,就連傾城坊裡也再找不出第二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