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既然師妹不想說,您也就不要逼她了!」玄洛黎聞言走到玄瀾御面前,抱拳道。
「就是嘛父王,小嫂子不想說你又何必逼迫她?」玄洛奕眨了眨眼,也在一旁幫腔道:「況且不論她今日潛入我鎮國王府究竟有何意圖,都是犯了死罪。」
死罪一說,其實是有原因的。
據聞,數年前,皇帝曾下過手諭,其意思大致是:鎮國王乃手握重兵之臣,其府邸鎮國王府時常會有軍情奏報送上。為保國家軍情機密不被外洩,任何人未經允許,私自闖入,一旦發現,格殺勿論。
換句話說,鎮國王現在就算是殺了柳凝芷,柳泰安也不敢有半分怨言。
柳凝芷聞言目光頓時變得黯淡無光,整個人都洩了底氣。
死罪…這下子,她死定了!
柳凝悠見柳凝芷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樣,佯裝求情道:「王爺,依臣女之間,還是先將其軟禁,再速速派人通知柳丞相。畢竟她還是柳丞相的女兒,王爺與柳丞相同朝為官,若是因為這件事生了什麼間隙,那就得不償失。至於這最後…如何定罪,還是奏請皇上定奪為妙。」
鎮國王玄瀾御聞言緊盯著柳凝悠看了許久,沉聲道:「就依你所言。」
柳凝芷隨後便被暗衛帶了下去,至於其他人也都散了。
而柳凝悠此時也打算離開,卻被鎮國王玄瀾御叫住了。
「這事兒…你應該早就設好局等著柳凝芷了吧?」玄瀾御也不避諱,直截了當的問道。
「王爺慧眼獨具,一眼就看穿了!」柳凝悠自知瞞不過鎮國王玄瀾御,索性也就承認了此事確實是她早有預謀。
鎮國王玄瀾御聞言輕笑一聲,望著朗朗星空道,「果然是江山代有才人出,跟你比起來黎跟奕可是差遠了!」
「王爺謬讚了!跟黎師兄、二公子比起來,凝悠自愧不如!」柳凝悠沉聲道。
「你也不必過謙。」鎮國王玄瀾御轉過頭,洞察人心的目光緊緊地盯著柳凝悠,「本王說你厲害並不是指你謀劃厲害過他二人,而是你凡事力求一擊必中的手段。不出手則已,一出手驚人。說的正是你!」
「王爺是想說凝悠心狠?」柳凝悠勾唇一笑,只是眼底裡多了幾分冷意。
「心狠?那倒不至於!只是你比他們更懂得如何保全自己,且在不經意之間利用他人之手出去勁敵。」玄瀾御眸底閃爍著意味不明的暗芒,繼續道:「跟你比起來,黎心腸太軟,做起事來容易束手束腳。奕則有時候出手過甚,不懂得見好就收。」
「黎師兄宅心仁厚,二公子也是愛憎分明,二人若是合力,倒也能取長補短!」柳凝悠聞言揚了揚眉,心中顯然不認同鎮國王玄瀾御的話。
「你說的沒錯,不過以現在而言,他二人還需磨練!至於今晚的事情…你就看在本王今晚甘心被你利用,且還替你除去勁敵,這往後他兄弟二人就拜託你好好照顧嘍!」鎮國王玄瀾御說罷,大笑一聲,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