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聽著,她彈的挺不錯的啊。」小郡主懶洋洋的抬了抬下巴,瞥了眼中間的女孩,又看向拿荊條的婦人,「再讓她彈一遍給我聽。」
婦人對小郡主笑臉相迎,轉向女孩時立刻變臉,「還不快彈?!」
只見她輕撫琴弦,清冷悅耳的琴聲在指尖傾瀉而出。
淨淨淙淙,潺潺而流。
即使是不精通古琴的凌婉婕也在這空靈的琴聲中聽出寂寥與哀傷。
一曲畢。
小郡主秀眉一挑,拿出幾張面額極大的銀票,給了拿荊條的婦人,悠悠笑道,「我看她這樣彈就很好,若是改了說不定就不好聽了。」
「這位爺,您這是……」婦人又驚又喜的看著手中銀票。
「我看她倒是當花魁的苗子,好好養著。」小郡主漫不經心,沒再看她們,轉身走出門去,「哪日我再來了,不想看到她哪裡有傷。」
這般清高倔強的女孩子,淪落青、樓也是不幸。
只是凌婉婕知道自己不是聖母,也不熱衷於各種救助命苦的人變成自己屬下丫環什麼的。
萍水相逢,便順手做到這份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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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近從醉花樓的後門出去,小郡主不由舔了舔唇。
口乾舌燥。
不……應該說是……
渾、身、燥、熱?
雖然剛才就發覺了有點不對勁,還以為是酒精的作用。
現在看來,姓潘的那紈褲給的酒裡果然加了別的藥。
不用說,寫了這麼多狗血言情她當然知道自己中的是催、情、藥。
「倒是不枉我裝作入套,哄他們都喝了那酒……」小郡主勾唇淺笑,低低自語。
三個喜愛男色的紈褲蒙眼關在一間屋子裡……還都喝下了有催、情、藥的酒……會不會發生一些有意思的事,就不好說了。
能在京城最大的青、樓橫行的紈褲,還姓潘……
以她這篇的尿性,凌婉婕大膽猜想,這很可能跟前些日子潘若晶那個腦殘大小姐有什麼親戚關係吧。若是那個什麼潘將軍的兒子……就更有意思啦。
不過……
然而……
可是!
小郡主俏臉潮紅,悲憤仰頭望天。
她也中了這藥怎麼辦!
枉她華麗麗的背完了一本醫術,也不知道有什麼藥材是解這種藥效的啊……
要不……盡快回右相府?
君檀師父一定有辦法解這藥。
這樣想著,小郡主邁開小短腿準備走一段很長的距離回相府。
嘖……這下子她可是真體會到了中、媚、藥的感覺,以後寫小說時可以描寫的更真實一些了嚶嚶嚶……
隨著藥效越來越強,忍住將外衣脫下的衝動,小郡主凝脂般的額角有細密的汗珠沁出。
咬住下唇,凌婉婕的眉頭緊蹙,神情不似之前那般悠閒散漫。
不愧是從醉花樓出來的藥,真是……很給力啊。
腳步漸漸虛浮無力,呼吸也開始急促,小蘿莉還是隱忍著不讓街上熙攘的路人看出自己的異樣。
——馬嘶聲突然在距離小郡主很近的地方傳來!
沒注意看路,若不是騎在馬上的那人勒住韁繩,她恐怕就被馬踩了。
回過神的小郡主抬頭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