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在哪兒,你們知道麼?」
「地牢在……」玲子正要說,被翠花打斷。
「娘娘不要命了,被尊上知道,還能再饒您嗎!大鬧玄水明宮,能活下來,已是尊上鴻恩浩蕩。」
「我只是問問。」一朵煩悶地扯來被子蒙住自己。
玲子見一朵再無心閒聊,便和翠花說,「那兩位真的好帥氣。娘娘真有福氣,那樣丰神俊朗的男子也能拜倒在娘娘的素白裙子之下。」
「少說兩句,小心你這條舌頭惹禍。」翠花和玲子小心關上房門出去。門外還隱約傳來玲子遠去的說話聲。
「那個用鎮妖錘的長的最帥,還是天界的神仙,身份那樣高貴居然也能喜歡她這樣平庸模樣的女子。()」
「她現在是妃子,你不能再像之前那樣口無遮攔沒個避諱。」
「是是是,不說了,不說了。這人啊,真就說不准什麼時候轉大運!嘿嘿……」玲子一陣低笑,幻想著自己也有被眾多英俊男子欽慕的一天。
一朵再聽不清楚她們又說了什麼,沉沉睡去,卻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那是一個漆黑不見五指的深潭,憋悶的空氣另她喘不上氣來,只能努力向遠處的一縷明光游去。()終於接近光源,卻不是出口,而是一顆鵝蛋大小的夜明珠,正捧在一個女子手裡,照得水底恍若白晝。
那女子一襲殷紅長裙在水底翩然翻飛,長髮如墨般鋪散,如紗般輕柔浮動。
一朵睜大眼睛想要看清女子的容貌,滿目的光亮中,依舊只能看到那一襲焰焰紅裙。像極了雲美人獻舞時穿的那一身紅裝。
「你是誰?」一朵喚她,她卻不做聲,依舊靜靜地捧著那夜明珠立在水中。如一株長在水底深處的海草,成群的魚兒圍著她游來游去。
「那是食人鯉!你快住」一朵試圖游過去,可不管如何努力還是無法靠近那女子分毫。仔細一看,那些魚兒幼小色彩華麗,卻不是如錦鯉般模樣的食人鯉。
女子終於發現一朵,在明亮刺眼的夜明珠下,露出一隻眼睛,那眼睛很美,卻空洞無華毫無光彩沒有焦距。
她是盲人?
「你看不見我嗎?」一朵不知為何有些傷心,許是對那女子的憐憫吧。
「你是誰?」女子的聲音很美,輕柔如樂,婉轉如歌。
「我叫白一朵,你呢?」一朵立在水中,白裙飄飄,長髮飛揚。
「你怎麼會來這裡?」女子有些驚訝,「你不該出現在這裡,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我也不知道為何會在這裡。那你呢?為何在這裡?不上去麼?」一朵伸手觸摸那女子的美麗紅裙,卻是灼手的劇痛,猛地收回手。
「我上不去了。」女子無比幽怨地歎息一聲。
「我幫你。」一朵感覺心中似有一團火,那團火催促她要靠近那個女子,恍若她們之間有什麼千絲萬縷的聯繫。
「你幫不了我,這世間誰也幫不了我。我是個罪人,注定要被封印於此。」女子空洞的眼睛裡竟流露出穿心刺骨的哀傷。「你可曾愛上過一個人?」作者的話:
ps:今天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