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完後,回到房間裡,感覺到自己身體也很虛,就上了炕,躺在了陸冥身邊休息。
「現在還感覺身上冷麼?」我與陸冥面對面躺著,看到他的嘴唇,雖然還有些發白,但是看起來,比昨天好多了。
「有一點,但沒那麼難受了。就是後腰,有點疼。」陸冥看著我說。
他這樣一說,我才想起來,昨天晚上,他的後腰被石頭給咯了一下。連忙起身,掀開他的被子一看,果然,後腰有一塊皮膚,都給咯青了。
我剛要下地去藥店給陸冥買腰貼,陸冥一把抓住我的手,說:「你現在血氣虛弱,好好休息一會,我這腰,沒有事的。」
「你咋知道我血氣虛弱?」我脫口而出,但是說出這話的同時,覺得自己真是蠢到家了。二條和二筒能知道的方法,陸冥肯定知道,他又不傻。
果然就聽陸冥說:「等我好了,非去扒了那兩傢伙的皮。」
我這會也確實也有些頭重腳輕,聽陸冥說他沒事,就爬回了自己的被窩,嘟囔了一句:「他倆也是好心,你扒人家皮幹嘛?」
陸冥聽了說說:「他倆只說了其一,沒說其二,他倆不光抽了你的血,還抽了你的陰元,要不光憑血,不可能滋生靈氣的。」
我一聽他的話,顯然很意外,連忙問:「啥是陰元,抽了陰元會怎樣?」
陸冥伸手很自然地,把我臉上一縷頭髮攏到耳後,說:「陰元,是女人元氣中最純正的一部分,女人虧了陰元,嚴重了,容易導致宮寒不孕,體弱多病。」
我一聽這話,差點沒笑出生來,心說,這是冥警,還是老中醫?
但是我嘴上卻說:「這事是挺嚴重的,你要是實在內疚的話,就把眼藥水給我買了吧?」
陸冥聽了一楞,顯然沒想到我會提這事,然後,很不滿地看著我說:「蘇小瑤,做人是要講良心的,你要知道,我是為了救你才虧損了靈氣。」
「看你那樣,一開玩笑就臉急。你也說啦,你是救我虧了靈氣,我又救你虧了元氣,咱倆扯平了。」
說著,我起身把自己的被褥拽到炕稍,從新躺了下來。
「離我那麼遠嘛?我又不吃你?」陸冥看我把被褥搬到炕稍,躺在炕頭可憐巴巴地看著我說。
「你這個人不靠譜,天天都尋思工作上的事,我可怕我心疼的毛病再犯了,到時你沒有靈氣給我。再說了,就是你有靈氣給我,我也沒元氣給你了。」我躺在炕稍看了一眼這陸冥接著說:「咱倆就是這炕稍炕頭的命了。保持點距離挺好。」
陸冥聽了我的話,像一個洩了氣的皮球,躺在炕頭默默地看著我不說話,那個小眼神給你整的啊,要多哀怨有多哀怨。
我真心是受不了他了,蒙上了被子,不去理他。因為身體虛弱,沒一會又睡了過去。
睡夢中,我又聽見了房間裡,響起了那種陰森聳人的笑聲。
我一個激靈睜開眼睛,坐起來一看,太特麼勁爆了。
只見房間裡的坑上,陸冥正摁著那只陰魂不散,燒焦了的厲鬼,在炕上滾來滾去。
那厲鬼看到我醒了,扭過頭來,衝我挑釁地看了一眼。那目光怨毒的,就好像它現在就能衝過來,把我弄死一樣。
我一看它的眼神,我就不服氣了。昨天晚上做夢,來跟我搶男人,這今兒咋還真跟陸冥滾上了,明天做夢是不是得生鬼娃了?
這夢咋還沒完沒了,還帶續集的呢?
我看著她跟陸冥在炕頭翻滾笑得那叫一個開心啊。頓時就氣得頭頂冒煙,心說,現實裡受你欺負,這做個夢我還怕你啊?
我想也沒想,起身上前,就把剛翻滾到上面的陸冥推了個大跟頭,然後輪圓了胳膊就照著那厲鬼焦黑的臉上,就是一巴掌。
打完了,我還不解氣地掐著腰,呲牙瞪眼地看著厲鬼說:「做夢跟我搶男你,慣著你了是吧?」
我這一巴掌太突然了,不光是厲鬼讓我打蒙圈了,連一旁的陸冥都看愣住了。
我拍了拍手,感覺今天這個夢做的太過癮了。
但就在這個時候,就見原本躺在炕上的厲鬼,忽地一下,就直立起來,雙腳懸空,目光越來越怨毒,原本猙獰的面孔,感覺像是被氣得都擰巴了。
我一愣,看著厲鬼這樣,也著實嚇了一跳,自言自語地嘀咕了一句:「這個夢,做的怎麼這麼真呢?」
我剛嘀咕完,那厲鬼突然狂暴地尖嘯一聲,震的我連忙蹲在炕上,捂著自己的耳朵。
這個時候,我看到陸冥也痛苦地捂著耳朵,陸冥看了我一眼,都快哭了,說:「大姐,你這是玩啥套路呢?拿鬼練膽呢?這不是夢,是真的!」
陸冥說完這話,看厲鬼向我撲來,他一個搶身上前,把我推開,擋住了厲鬼,又跟厲鬼掐在了一起,上下翻滾。
一聽是真的,不是夢,我一下子麻爪了,怪不得剛才打了厲鬼一巴掌,會把厲鬼給氣那樣,這要讓厲鬼得了勢,憑它的習性,非得把我扔煉人爐裡啊!
我一想到這,就腦袋冒汗,身上發抖,頓時就有種想上廁所的衝動。
只見炕頭陸冥很費力地跟那厲鬼扭打到一起,這不禁讓我想起了那次在醫院的情景。
但這次,因為陸冥不敢使用靈氣,明顯就落了下風,不一會
,就讓厲鬼壓在了身下。脖子被厲鬼卡住,憋的臉通紅。
眼看陸冥要吃虧了,我這心急的也顧不上害怕了,扭頭左右看了看,一眼看到陸冥早被打落在地上的槍。
我一看到槍,就像看到救命的稻草一般,趕緊跳到地上,把槍拿在了手裡,對準了厲鬼的頭部就是一槍。
厲鬼也注意到了我的動作,就在我開槍的時候,居然早有預防地閃到了一邊。
這一槍,雖然沒打著。但好在也解了陸冥的圍。
陸冥正要起身,從我手裡接過槍時,躲到旁邊的厲鬼,突然憤怒地向著我撲了過來,一下子把我扔到了對面的牆上,這下撞的我,感覺五張六腑都在肚子裡翻了個。
我摔在地上,槍也脫了手,難受地捂著肚子,疼得不敢出氣。
「你-們-兩-個,今-天-都-得-死!」厲鬼顯然剛才被我激怒,此刻顯得更加的暴躁。
我心說完了,剛才不打它那巴掌好了,這下把脾氣給整出來了,陸冥又靈氣虧損,這下我倆真要死翹翹了。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看到原本站在厲鬼身後的陸冥,突然身上金光大盛,光芒越來越強烈,越來越刺眼,把陸冥籠罩在一個金色的光圈中。就感覺那光圈像是在儲備力量,隨時準備給厲鬼,一個致命的一擊。
我大吃一驚,沒想到陸冥還有這麼一手。
那厲鬼也注意到了陸冥的變幻,回過身去,看到陸冥身上的金光,顯然也是吃了一驚,竟然懼怕的向後退了一步。
我一看這情況,趕緊趁厲鬼不注意,忍著身上的疼痛,跑到陸冥的身後。要不然,一會厲鬼反應過,拿我當人質威脅陸冥,我倆就又處在劣勢的一方了。
這點智商我還是有的。
「你還有這絕活呢?看不出來啊。」我站在陸冥的身後,看著那只厲鬼,小聲地嘀咕了一句。
「別說話。」渾身閃著金光的陸冥,有些底氣不足地小聲呵斥我一句。然後,又對那厲鬼毫不懼色地說:「我堂堂鬼差,緝捕亡魂無數,你不會認為,我最厲害的武器,是槍吧?今天就讓你嘗嘗,我這個金光彌天**,怎麼將你打得個魂飛魄散,我讓你得瑟!」
陸冥說完,就見他雙手畫圓,在手心裡聚氣了一個很大的金色光球,作勢就要照著厲鬼打過去。
厲鬼哪裡見過這個陣勢,一見陸冥金光護體,還要把它打個魂飛魄散,不等陸冥發招,厲鬼就已經跑的無影無蹤了。
我一看厲鬼跑了,才擦了一把額頭的汗,心想,要不是陸冥留了這麼一手,剛才我倆真是凶多吉少了。
陸冥在確認厲鬼真的走了以後,竟然一下子虛脫地躺在炕上,我緊張地湊到他近前,竟然看到他額角也有細密的汗珠。
我以為他是累的,伸手幫他擦去了汗,說:「你這彌天**,看起來可真炫!這招不用消耗靈氣啊?」
沒想到陸冥輕蔑地看了我一眼,說:「糊弄鬼的玩意,你也信。你那智商啥時候充充值?」
我聽了一愣,不知道他說的是啥意思。我不解地問:「啥叫糊弄鬼?」
「我這跟本就不是什麼彌天**,我就是順口說的名頭大點,嚇唬鬼的。」陸冥說著,用手指彈了一下我的額頭,說:「我這金光看著炫,其實不消耗多少靈力。這個金光,說白了就是一個簡單的結界,我平時就是靠著這個結界,把自己隱匿在人群中。只是在我不激發它的時候,它就是一種透明的狀態。懂了麼?」
我聽到陸冥的話,驚得瞠目結舌,原來他這金光,就是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什麼彌天**,我看是彌天大謊還差不多。
陸冥得意地看了我一眼,說:「你知道剛才我是怎麼嚇唬走鬼的不?」
我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結果,陸冥那貨,很得瑟地說了一句:「氣勢壓倒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