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意朦朧中,我以為珍珍的老毛病又犯了呢。
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句:「你一來我家,就搶我被子。」說完,我本能地掀起被角就鑽了進去。
但是進到被窩,身上還沒等暖和過來。迷糊中,總感覺哪裡有點不對勁。
我迷迷糊糊地伸手摸了下,忽然意識到了,對方胸是平的。
我以為我搞錯了,又用手拍了拍,確定不是後背,頭皮一下子就炸了。
這不是珍珍的被窩,那難道是陸冥的?
我睡意全無,一下子驚醒。果然,一睜眼,正好對上陸冥那雙深邃明亮的眸子,此時那雙眸子裡,竟然有些驚詫,也似有火苗在竄動。
他一動不動,連眼睛都不眨一下,也不說話,目光在我臉上盤旋,有些發直地打量著我這個突然闖入他領地的入侵者。
我瞬間就石化了,尷尬它媽給尷尬開門,真是尷尬到家了!
我僵愣了有好幾秒才反應過來,我又丟人了,這次不光丟人,還丟到姥姥家去了!
我的臉感覺一陣臊得慌,對著陸冥像催眠似得嘟囔了了句:「你要相信,這一切都是幻覺。」
然後一下子從陸冥的被窩退了出來,快速地從珍珍身上拽過我的被,一下子把自己蒙在了被窩裡,羞憤的想死地心都有了。
臉上發熱,心跳發慌,長這麼大,還頭次這樣零距離地,感受男人身上那種特有的男性氣息。
更何況,我不想承認也不行,我一直對陸冥這貨有感。
結果可想而知,我心疼的毛病,又犯了。
我不想讓陸冥知道我又犯病了,也不知道這麼多次了,他知道不知道,我心疼的原因。
可是,心疼的越來越厲害,我努力的讓自己不掙扎,一動不動的硬挺著躺在被窩裡。
因為我不好意思面對陸冥,我只好藉著被子來遮醜。我忽然覺得,我就像一隻躲在烏龜殼裡的烏龜。
但是,此時此刻,當烏龜,也比讓我直接面對陸冥好,我心裡暗暗地想著。
但就在這時,聽見珍珍說了句:「瑤瑤,你搶我被子幹嘛?!」珍珍話音還沒落,一下又把被子從我身上,搶了回去。
被子一掀開,珍珍自然看到我捂著胸口,滿頭大汗的樣子。
「你怎麼了瑤瑤?」珍珍一下子緊張起來,我欲哭無淚地看了這大姐一眼,都快恨死她了。
好在,昨天晚上她最後沒再堅持脫她那毛衫,要不現在,我肯定想跟她斷交的心情都有了。
珍珍一看我疼成這樣,上前把我扶著靠在她的懷裡,緊張地說:「你現在心疼的毛病,怎麼這麼嚴重,我們上醫院吧?」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病去醫院沒用。」我強忍著疼痛說,不敢抬頭去看陸冥。
這個時候,沒想到陸冥把手伸了過來,把我的手心展平,我又看到他在給我輸送他的靈力,隨著靈力再次源源不斷的湧入我的心臟,疼痛感很快就平復下來。
我偷偷地抬頭看了陸冥一眼,他很專心地低著頭,給我輸送著他的靈力。
每一次,他一輸出靈力,原本缺少血色的雙唇,就蒼白的愈發明顯。
陸冥見我不在疼痛,就收回了他的手掌。
我趕緊閉上眼睛,裝虛弱的樣子,不敢去接觸他的目光。
想著他蒼白的嘴唇,我忽然對他有了一種擔心,擔心他總這樣為我輸出靈力,也不知道,會不會對他的魂體有所損傷。
這個時候,我又不好意思問他,只有一味的閉著眼睛裝虛弱。
「好一點了嗎,瑤瑤?」珍珍見我不在疼痛,關心地問,
我點了點頭,也不說話。豎著耳朵在聽陸冥的動靜。
珍珍見情況好轉,又照顧我躺下,蓋好被子,讓我在睡一會。
剛才醒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亮了。
這會,陸冥也不說話,只聽他起身下地的聲音,洗漱一通,可能是避免尷尬,就早早地出了門。
我不知道陸冥使用了什麼神通,把他用的東西跟聲響都隱藏起來。
昨天晚上,開始還擔心,珍珍看不見陸冥,但是能看到被褥了呢。
現在看來,杞人憂天了。
珍珍至始自終都沒有提這個茬,也就是陸冥的東西,她看不見。
這樣一想,陸冥用的東西,也只有我這雙陰陽眼能看見了。況且,陸冥也說過,我因為有了陰陽眼,無形中已經跟那個世界,產生了互通的介質。
我覺得我一個人,守著一個大秘密,快把我憋死了。
每次跟珍珍在一起的時候,我有好幾次想跟她說,但又都欲言又止。
陸冥走了,珍珍就在家裡,我睜開眼睛,看著已經穿好衣服的珍珍,想跟她分享下秘密,也想讓她幫我出出主意。
我有些神神秘秘地對珍珍說:「珍珍,我告訴你個秘密,這個世界真的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