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陸冥聽後顯得很驚訝,然後說:「看來確實是一件兇殺案件了。那人是被別的厲鬼害死的,我到現場做筆錄的時候,他也說是被別的鬼給控制了。」
「厲鬼奪命?」我一聽這個詞兒就一陣心驚肉跳,緊張地說:「那你們有線索沒?那個逃跑了的厲鬼,會不會還去害別人?」
陸冥扭過頭看了我一眼,眉頭鎖的很深說:「這個地區,很久沒有出現這種兇殺案件了。我們一天沒有抓到那個厲鬼,這個地區的人們就有危險,不知道下一個倒霉蛋兒,會是誰?」
我聽了又是一陣冷顫,往陸冥身邊又靠了一下,我倆已經都胳膊挨著胳膊了,就差手拉手了。
讓陸冥這樣一說,我覺得那個厲鬼,此時就潛伏在街旁哪個陰暗的角落裡,在盯著我看。越這樣想,越害怕,越害怕,越後背發毛。
「那個陽壽沒到就死了的人,你們又是怎麼處理的?」我好奇地問。
「他陽壽沒到,又是被厲鬼所害,屬於屈死怨魂。而且他還要配合案件進度,指認兇手。暫時只能給他辦理個陽間暫住證,等這個案子結束了再說。」陸冥回答。
我不由感歎,冥界的司法制度,原來這麼完善。
到了家,陸冥照例把我送到屋子裡,點了燈四處看看都正常,快要出門離開的時候,突然跟我說了一句:「對了,今天那個厲鬼注意到了你,晚上睡覺別睡的太死,如果那個厲鬼找你來了,好第一時給我打電話,我24小時開機!」
他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再一想那厲鬼燒焦了的樣子,跟它控制那人**跳樓的情景,這明顯就是往死裡整。那這個鬼得多毒呀?
我立馬就不淡定了,見他要走,本能的拉住他衣服角,臉憋的通紅,卻說不出話來。
陸冥被我拽住,回頭看了我一眼,問:「你拽我衣服幹嘛?」
他這一問,我臉更加的紅通,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想鬆手吧,又怕厲鬼來找我。
「你說話啊?」陸冥看了一眼我拽他衣服的手說。
「你,我」我張了張嘴還是說不出口,支吾了半天,也沒憋出一句整話來。
陸冥一看,嘴角一勾,說:「什麼你我啊?你要沒事我可走了?厲鬼要是來了,你就給我打電話。」
「今天晚上你能不能別走?」我不知道哪來的勇氣,一聽他再次提到厲鬼,一下子把堵在嗓子眼兒的話,說了出來。
沒想到陸冥那貨,撓了撓頭,很為難地說:「你先鬆開手,讓我考慮下吧。」
我極度無語,真想問候一下他八輩兒祖宗可都安好?
「那好吧,我就湊合著,勉為其難地在你這住一宿。誰讓我是個善良正義的人呢。」陸冥說這話的樣子,就好像他吃多大虧似得,然後接著說:「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我感覺我怎麼像上當了呢?
陸冥低下頭,將臉靠近些,看著我的眼睛,很認真地說:「你這個人,手腳不老實,我住一晚上可以,但是你不許對我動手動腳的!」
我徹底的被他雷到了,一下子鬆開他的衣服說:「這話,貌似是應該我對你說吧?你怎麼那麼不要臉?」
陸冥也不接話,大搖大擺地走到坑沿邊說:「我睡哪裡?」
因為我家在東北,又是平房,冬天取暖離不開火炕,這個時候睡床也涼。
我指了指了炕梢,也就是炕尾的地方說:「你睡那裡。」
「炕梢火少,太涼,我要睡炕頭。」沒想到陸冥居然會抗議。
「你個死」我剛要說死鬼,覺得這樣說不合適,便改口說:「你還怕涼啊?」
說完,氣呼地找了一副被褥給他鋪在了炕梢,因為屋子小,坑也不長,我倆中間的距離,也就兩三米遠。
一想到剛才他勉為其難的死樣子,我連被都不打算給他用。這被他用完了,只剩燒的份了,誰還能敢用。
一夜無話,關燈睡覺,雖然有陸冥在,我還是打開了防魂體手錶,一個是為了防鬼,一個是為了防他
因為有陸冥在,我也不用像平常那樣,擔心鬼魂進屋,這一夜竟也睡得香甜。
等第二天被鬧鐘吵醒的時候,陸冥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了。
我給他疊被的時候,摸到他睡過的被窩裡,竟然也有一絲溫暖,這讓我感到有點驚詫。
但是轉念一想,這被在火炕上放一夜,沒人蓋它也會熱,便也不在覺得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