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二條二筒,你們可真是中國好牌友,連名字都這麼般配。」我想起通訊錄裡陸冥的備註,冷哼著說。
「你說什麼?」陸冥歪頭又看了我一眼,聽不懂我在說什麼。
「我說我不去,停車!這話還用翻譯成中給你說一遍不?」我再次拍了拍車門說。
陸冥聽了我的話,跟本無動於衷。目不斜視地說:「上回讓那倆孫子,給我贏慘了,我今兒還想翻本呢。你配合下,湊個局。贏了錢明天就給你買防狼手電筒去。」
我一聽他說這話,立馬就不拍車門了。
想了一下說:「你說話算數?」
「我跟你說過的話,什麼時候不算數了?」陸冥用手指敲著方向盤,神色悠閒地反問。
「我出來沒帶錢。」我對陸冥說。
其實我兜裡有錢,但是我不想掏出來。
「你只管玩就行,贏了算你的,輸了算我的。白拿錢的好事,你還不幹?」
我一想也是這麼個理兒,也就不再反對了。
陸冥說完,加了腳油門,車子在馬路上快速地行駛起來,拐拐繞繞的,很快就出了城,在城外一棟獨門獨院小別墅前停了下來。
下了車,我看著眼前這二層小別墅,驚訝地問:「這房子是你的?」
「不是,是二筒的,不過我暫時也借住這裡。進去吧,都等著呢。」陸冥說完,邁步就往裡面走。
我看看周圍的環境,這個地方雖然算不上荒郊野嶺,但是跟人家也有一定距離。四周也都黑漆漆的,遠處還有山的輪廓。
我看著陸冥進去了,哪還敢一個人留在外面,也趕緊跟了進去。
這個別墅雖然不大,但是因為傢俱擺設很少,顯得有些空曠清冷,裝修也是一般。
陸冥帶我上了二樓的一個小廳裡,二筒跟二條已經坐在麻將桌前等著了。
看到我來了以後,都很客氣地站了起來。
陸冥簡單地給我們做了下介紹。
二筒我認識,就是出事那天,給我做信息登記的那個方臉冥警。
這個二條我雖然沒見過,但也記憶深刻。
要不是他在陸冥給我核對信息的時候,給陸冥打了個電話,陸冥也不置於忘了往下核對我的信息。
如果那天陸冥不出錯,我也不置於今天出現在這裡,跟他們幾個鬼打麻將。
陰差陽錯間,難道這一切,冥冥之中都是命中的注定嗎?
因為我跟他們都不熟,他們跟我也都很客氣,很熱情地招呼我坐下來。
不過他們看陸冥的眼神,總是給人一種狼狽為奸的感覺。
他們三個人互相打著哈哈,一副絕世好基友的樣子。
雖然我知道他們都是冥警,我的人身安全不會受到威脅。
但是,我人坐在那兒跟他們打麻將,眼睛卻總是不受控制地,來回打量這個小別墅。
心裡總毛愣的,總覺得我現在像是坐在墳裡跟他們打麻將一樣。
事後證明,女人的直覺永遠是超強的。
半夜跑鬼窩裡跟鬼打麻將,我想,我也算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我抓著手裡的麻將牌,又打量了下他們三個人。
二筒還是帶著他萬年不變的圓眼鏡,那臉方的跟這麻將一樣一樣的。
那個二條,長的像根筷子,如果形容他的話,不能用瘦高瘦高的了,只能用瘦長瘦長的,也難怪會叫二條。
這倆人一摸上麻將,眼睛就沒離開過自己的牌,顯得一副很老道的樣子,就好像要大殺四方的似得。
正巧這時,輪到我摸牌,我翻過牌一看,笑了。
「啪」的一下,我就把牌摔到了牌桌上,很解氣地大聲說:「我打六餅!」
我半天不吱聲,突然這一嗓子,給他們嚇得一激靈,三個人都很莫名其妙地看了我一眼。
我今天晚上,跟他們玩兒,就是空手套白狼來了,因為我壓根就沒想著往出掏錢。
陸冥不說了麼,贏了算我的,輸了算他的。就我這打麻將看不出有幾個胡的技術,我不給他輸的只剩襪子才怪,讓他糊弄我。
防狼手電筒我也不想要了,一想起防狼手電筒,我就會想起我手腕上的這塊「奢侈品」。
我是抱著必輸的心,跟他們放心大膽地玩兒,什麼生張熟張,是不是點炮兒牌,在我手裡只要是沒用的,都是廢牌,照打不誤。
我不懷好意地給了陸冥一個挑釁的眼神,沒想到那傢伙嘴角一勾,就好像能洞察一切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