窩在頤源居的某人聽到這則消息徹底坐不住了,雲墨辰不許她去參加雲墨清的婚宴,她自是不想在這個時候違背雲墨辰的命令,只能佯裝乖巧的在這裡老老實實的待著,沒想到等來的卻是這個驚天雷的消息。
「那個賤人竟然懷孕了?」本來安安分分看電視的夏心萍猛的從沙發上起身,捏著電話的手顫抖兩下,一臉的不可思議。
懷孕?怎麼可能,昨天她也沒聽雲墨辰說起這件事啊,而且,昨晚上……懷孕了,雲墨辰還那麼折騰沈顏,那個賤人就那麼好?
他寧願要孕婦也不肯要她?
電話傳來雲墨清鄙夷的聲音,「夏心萍,都這麼久了,你怎麼就沒加把勁兒呢,竟然讓沈顏那個賤人搶了先。」
不光是夏心萍憤憤不平,雲墨清也氣得要死,雲墨辰本就有意讓沈顏做雲家的當家主母,現在她懷了孕,這個幾率會更大,將來雲家的一切都在沈顏手裡,她這個嫁出去的女兒還有什麼勢力可言,再者,她和沈顏本就勢不兩立,一旦這個成為現實,她肯定是沒日子過的。
夏心萍特別討厭別人用這種口氣跟她說話,按理說,她和雲墨清也就是盟友,她沒懷上孩子和雲墨清有什麼關係,又憑什麼指責她。
電話掛斷,夏心萍抬眼看向掛鐘,晚上八點,婚宴結束,雲墨清不是洞房花燭夜麼,還有心思跟她打電話,想來也不怎麼快活吧。
和夏心萍一起掛斷電話的雲墨清,此時一個人坐在奢華的總統套房裡,新婚之夜設在這裡就是為了方便,免得兩人喝得醉醺醺的再來回跑。
在房間裡等了一個小時之久,期待的人並沒有出現,陸明浩的酒量她是清楚的,平時不少的應酬,酒席上的那幾杯酒她根本不用擔心,看時間賓客們也走的差不多了,為什麼還不見他的人影。
她已經洗去一身疲憊,換上令人遐想的蕾絲睡裙,若隱若現的身姿,無論是哪個男人看到估計都忍不住流鼻血吧。
若不是顧及太多的規矩,雲墨清已經衝出去找他去了,即便她明白陸明浩不愛她,這會兒說不定藏在哪兒躲避今晚,可她不相信,一個男人會沒有生理需求。
在這種焦躁的情緒下,門,終而開了,她眼前一亮,只是在下一瞬間,艷麗的臉色又暗了下去。
「霍公子,您走錯房間了吧,貴賓房在上一層。」雲墨清一邊說著,為避免走光,隨手扯下床單裹在身上。
為了小兩口過的安逸,酒店十六層全程騰給小兩口做婚房,也是怕有些喝高的客人影響二人休息。
想來,雲墨清對這場婚禮是極為看重的。
這一次,她不允許有任何意外發生。
霍宇關上門,雙手環胸,修長的身軀倚在本版上,枴杖放在一旁,現在他脫離枴杖已然能自行走動,為了出現不必要的意外,有時候不得不帶上,特別是在雲墨辰的地盤,他表現得極為慎重,一般人倒是看不出來他的腿已經好了。
「你想幹什麼?」雲墨清怒斥,臉色已經不像之前那般客氣。
要是讓陸明浩看見她房間裡進來過一個男人,她就是有一萬張嘴都說不清了。更何況,那個男人不愛她,說不定還會趁著這個理由,說她不守貞操。
霍宇住著枴杖一步一步上前,每一步都走的異常小心,步伐偏重,他笑呵呵的朝雲墨清攤開手掌,「別激動啊,新婚之夜應該矜持點兒,不然,你夫君還以為你不是處呢。」
這話一出,雲墨清臉色忽而一沉,心一緊,「請你出去,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難道還在乎是不是處?那段時間在酒吧,她確實瘋狂了一陣子,夜生活糜爛,她,早已不是什麼清白之身,這一切還不是為了陸明浩麼,要不是他當眾悔婚,她也不會去酒吧自我墮落。
霍宇雙手撐在枴杖上,兩腿分開站立,神色慵懶,皮笑肉不笑的做了一個手勢,「說完我就走,ok!雖然吧,之前我對你是有那麼點兒意思,不過,你相對沈顏來說還是差了那麼一點兒,對你,我已經沒興趣了。」
如此打擊人的話估計也只有霍宇說的出,在遇上沈顏之前,他曾經追過雲墨清,這丫的,覺得自己了不起,鳥都不鳥他,其實當時他也是動過娶雲墨清的心思的,這些都是幾年的陳年舊賬,現在想起,就覺得好笑。
雲墨清最討厭他這副輕薄的樣子,最可氣的是他在變相性的說她不如沈顏!
雲墨清臉部肌肉嚴重扭曲,手指著門口的方向,咬牙切齒,「你說完了麼,說完了就滾出去。」
霍宇直接無視她的怒火,笑得一臉邪肆,抿著唇輕哼著,「嗯,果然火氣重,可惜今晚怕是要獨守空房了。」
這話終於說到點子上,雲墨清瞪大雙眸,脫口而出,「他在哪兒?」
過了這個點陸明浩還沒出現十有**是在躲著他,此時霍宇又好巧不巧的出現在她的新房,十有**是陸明浩讓他過來的,不然沒有房卡他哪裡能進來呢。
「這麼凶,還指望我告訴你?」
「不說算了,我自然有辦法找到他。」即便到這個時候,雲墨清依然保持著千金大小姐的驕傲。
「對,我相信你雲大小姐有本事,只不過,你作為新娘子這樣跑出去找丈夫,確定明天不會再一次上頭條?」
「新婚之夜,雲大小姐滿世界瘋找新婚老公!嗯,這個話題不錯,最近媒體好像都挖掘不到什麼新鮮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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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然而,等霍宇頗為有興致的說完這一切,雲墨清方纔還堅定的神色逐漸鬆了下去,他分析得很正確,也能掌握人的心裡,她雲墨清什麼都可以不在乎,唯獨臉面看得比什麼都重,這一次,她決不允許自己成為全市的笑柄。
既然風風光光的嫁了,以後的生活自然也要風風光光的過。
「說吧,什麼條件?」雲墨清的目光與他平視,似是看清了整個局面。
霍宇打了一個響指,笑道,「雲小姐果然夠聰明。」
雲墨清鄙夷的看了他一眼,眼裡的嫌惡愈發濃烈,「呵,這還用猜麼,霍公子大駕光臨肯定不會空手返回。」
別看這丫的長得不錯,其實就是一頭披著羊皮的狼,當年她差點兒被他的外貌給騙了,要不是雲墨清親眼所見他和眾多女人上床,打死她也不相信鼎鼎有名的市長公子會如此重口味。
話出,霍宇的眼神愈發輕佻,目光落在她未遮掩的頸脖上,白皙的肌膚在燈光的襯托下泛著迷人的色澤,兩眼閃出一抹獸慾的光芒。
「倒是懂得我的規矩,說真的,那時候你有沒有喜歡過我,嗯?」霍宇緩步上前,將她渾身上下從頭到尾打量個透徹,語氣越發輕佻。
雲墨清本能的後退兩步,「有話快說!」
霍宇收起臉上的放蕩不羈,目光頓時變得陰鷙起來,唇角勾起一絲嗜血的笑意,「競標會上,我要你哥哥輸。」
雲墨清愣了好半天,在確定他不是說胡話的時候,冷然一笑,「霍公子,你在開玩笑吧,不說我是雲墨辰的妹妹,雲家的千金大小姐,作為一個外人我也不會趟這趟渾水,你說,我怎麼可能幫你?」
她算是看清楚了,這人就是背地裡充當下黑手的貨色。
忽而,霍宇仰天大笑,癲狂的狀態看得雲墨清一陣噁心,「哈哈,確實,你是雲家的千金,不過那是前一刻,今晚過後,你是陸太太,難道不和丈夫站在一起麼?」
一句話澄清了所有的事實與他來此的目的,陸明浩已經和他連成一線,而她作為陸明浩的妻子又怎能不和丈夫站在同一條戰線上。
只是,雲墨辰是她的親哥哥啊,她怎麼可以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雲墨清不禁懷疑,究竟是不是霍宇撒了謊,她要親眼見到陸明浩再說。
她這個想法剛出,只見霍宇突然扔掉手裡的枴杖,在雲墨清驚愕的眼神中,兩手拍了三下,門再一次開了,一個男人扶著爛醉如泥的新郎官走進來。
「陸明浩!」雲墨清激動的叫了一聲,想過去幫忙。
霍宇自然不會讓她得逞,柔聲細語的警告,「陸太太,實在不好意思,陸少大婚,我這個做朋友的太高興,和他多喝了幾杯,還望陸太太海涵。」
他說的是陸太太,這是在提醒她的身份,已為人妻,就該為丈夫著想。
恰好,這個時候從陸明浩口中傳出幾聲呢喃,「喝,接著喝!」
霍宇遞給保鏢一個眼神,男人會意,將喝醉的陸明浩扔到床上,兩人便準備離開了。
「我相信雲小姐是聰明人,今晚應該不會讓其他人知道我進過你的房間,新婚愉快,這新房鬧得,呵呵,無聊的很吶。」
關上房門的剎那,霍宇欠揍的聲音飄進耳中,在客房中久久未曾散去,雲墨清盯著被關上的那扇門,在看看躺在床上睡得像死豬一樣的男人,揚起手掌就要往他臉上蓋去。
幾乎同一時間,陸明浩翻了一個身側躺,雲墨清的手掌僵在空中,氣不打一處來。
新婚之夜濃烈的酒味滿天飛,婚房卻沒有絲毫的曖昧氣息,男人因為喝酒的原因睡得異常沉穩,新娘在來回在房間裡踱步。
這一刻,雲墨清忽而想到雲立博那天對自己說過的話,不管怎樣,路是你自己選的,今後,再大的苦都必須往肚子裡咽。
咽,這口氣她要怎麼咽,霍宇的威脅她又該如何咽,丈夫不疼愛她,她又該如何自?
——
既然懷孕了,退學是毫無疑問的,事不宜遲,第二天雲墨辰便讓人去幫忙辦理休學手續,沈顏說想親自去,男人倒是好說話,交代幾句便去上班了。
「沈顏,你真的抽風的有了?」
姚景初八卦的將她拉到一旁,嚴肅質問。
沈顏滿臉黑線,自然知道她指的是什麼,手裡拿著幾本教科書,撅著嘴,似是不願意多談,神色怏怏,「別提了好麼,我很頭疼。」
不知情況的姚景初仰天感歎,「命好啊,你說你,十八歲就當媽,不,是十九,懷胎十個月,生下來你十九歲了,雲少可真會規劃生活。」
「你呢,這兩天是住在秦濤那裡麼?」
雲墨清婚禮從簡,昨天在婚宴上並沒有見到她和秦濤,她還想著是不是兩人經過兩天的接觸感情升溫度蜜月去了呢,看這丫眼角上的黑眼圈就知道,日子肯定過的不如意。
一提這事兒,姚景初臉上的光亮撲滅,「嗨,別提了,我真的是沒地方可去,不然打死也不會去他那裡蹭住。」
沈顏心情也跟著沉重起來,拍了拍她的肩,「對不起,沒能幫到你。」
說到這個,沈顏覺得挺對不住她的。
「我瞭解,雲少這是在給我和秦濤機會相處,我清楚的,只是,他忘了,有些人不是勉強就可以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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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臉上黯淡無光,早已沒了之前的活潑可愛,仿若一個對生活提不起興趣的怨婦。沈顏望著她的側顏,猛然間覺得姚景初長大了。
「你自己看著辦吧。」
很多事情並不是外人能幫助的,尤其是感情,之前沈顏艷羨姚景初有一個好父親,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難道站在權利巔峰的人都會出賣感情,連自己的親生女兒也不放過?
「生活就這樣吧,我父親已經把我逼上絕路了,那個家我再也不想回。」
「要不我再和雲墨辰說說,另外給你安排個地方?」
「算了,我不想再做無謂的掙扎。」
「我一直忘了問你,你倆見面的機會本就不多,是怎麼搭上的?」
總算,沉悶的氣氛因為沈顏的這句話而輕鬆起來,姚景初想到和秦濤的第一次,她自己也忍不住想笑,其實,也是不得已。
都是她自己惹的禍,錯吃了藥,需要找個男人洩火,正好碰上了喝醉的秦濤,兩人自此就勾搭上了。
那可是她的第一次,別看她平時一副彪悍的樣兒,其實那也只是說說,她根本沒經歷過男女之事。
「唉,不提也罷不提也罷。」可對沈顏,她卻不想提,免得這丫的說給雲墨辰聽,到時候傳到秦濤耳朵裡不就是另外一個層意思麼?
沈顏明顯從她眼裡看到了一絲眷戀,不懷好意的揚起一絲笑容,「我有一種強烈的預感,你倆有戲。」
姚景初聞言,雙手以極快的速度伸出,猛的掐住沈顏的頸脖,用力,「沈顏,我掐死你。」
「咳咳,姚景初,你瘋了!」
手,鬆開,姚景初抽風的哭了起來,「嗚嗚,放心,在我掐死你之前,我爸爸肯定第一個掐死我了。」
沈顏面色通紅,大喘口氣,「原來你是怕你爸爸反對。」
姚景初哭喪著臉欲哭無淚,「這只是一個原因,你說說,我怎麼就這麼倒霉,爸爸正好是公安局長,抓的就是秦濤那樣的黑老大,到時候秦濤抓獲,他就能升級到省裡去。」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誰不想往上爬呢,父親和秦濤注定是天敵,她和秦濤注定不會有結果,而且秦濤那個花花公子也不可能真的把心思放在一個女人身上,這段時間她沒地方可去,彼此只是行個方便罷了,等秦濤找到新的禮物,她必須從那所房子滾出去。
所以,趁秦濤還沒發現目標時,她得趕緊尋個去處。
姚景初考慮住處的同時,沈顏也跟著陷入深思,過了好久方才吶吶的開口詢問,「秦濤,犯了什麼大罪麼?」
「我不清楚,只聽到我爸爸說沒有證據,不足以定他的罪。」
沈顏本能的想到雲墨辰,他和秦濤走的那麼近,真的乾淨麼?她經常聽到秦濤喊他大哥,會不會這裡面和雲墨辰有關係?
「我們去西街吃甜點,好久沒去了。」若不是姚景初提議,沈顏不知道自己會為這件事發呆到什麼時候。
兩人剛坐下,雲墨辰的電話接進來,估計是看她這個點兒沒回去,視察工作崗位來著,這些日子她已經習慣了,他愛查就讓他查好了,反正她沒做什麼虧心事。
「嗯,我和姚景初在街上吃東西,沒事兒,這裡的甜點你知道的。」
「……」
「要不我捎點兒給你?」
「就這樣,一會兒見。」
掛斷電話,姚景初掛著一張怨婦臉看她,「沈顏,你的命怎麼就這麼好呢,咋就沒人催我回家啊。」
沈顏眼角拉開,還別說這種感覺挺好,朝著對面的姚景初做了一個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乖,趕緊點餐吧,一會兒我得回去了,我們家的那個你清楚的。」
不準時回家,晚上又是一陣折騰,若是她乖乖的,那個禽獸還能手下留情。特別現在是關鍵時期,她好好聽話,晚上就等著某禽獸的蹂躪吧。
「喲,在一起了就是不一樣,這就成你們家的了,有證據麼?」
沈顏傲嬌的拍了拍小腹,「這個,夠麼?」
「呵,你那是黑市人口。」姚景初嗤笑。
「……」
沈顏語塞,確實像姚景初的那麼回事,假如真有了孩子,沒有結婚證,孩子的戶口是個問題。
她要和他先結婚麼?
一頓下來,沈顏並沒怎麼吃,懷著沉重的心思回家。
「咦,你怎麼不進去呢。」
小區一角,那輛邁巴赫華麗麗的停在路中央,沈顏剛上前,車窗降下,露出一張極其邪魅的臉。
男人招呼她上車,「和你一起進去更好。」
雲墨辰不願意一進到那裡就面對夏心萍,不說可能會產生誤會,他心裡也會感覺彆扭,這樣還是不行啊,必須想個辦法把那女人弄走,他還是比較適應二人世界,尤其是現在,沒有壓力的二人世界。
雲家這邊他暫時不用擔心攪局了,只要他努努力,這個十個月後會有相應的成就。
沈顏乖乖照做,上車,隨後將手裡的東西丟給他,「給你帶的。」
雲墨辰側目,先
是睨了一眼用牛皮袋裝的食物,眼底閃過一絲嫌惡,不過,當著沈顏的面還是直接拿下,「顏兒真懂事,知道我沒吃晚飯?」
不管是什麼,只要她有這份心就好,四年來,她好像從來沒有記掛過他,這是一個很好的開始。
沈顏拍拍胸口,眼底閃過一絲狡黠,昧著良心說話,「您養了我四年,是時候報答你了,不然,我良心不安。」
「咳咳,留著待會兒吃。」
他就知道這丫的沒安好心,那裡面的東西,他不用看就覺得倒胃口。
顯然,沈顏不會放過報復他的這個機會,「雲墨辰,你想不領情麼,以後別想吃我帶的東西。」
「一會兒加熱了吃,嗯?」
「隨你吧,不過我還是覺得冷的口感比較好。」
她心裡煩的很,一想到今後的日子要和身旁這個禽獸共同度過,沈顏就憋得慌。
兩人剛進門,夏心萍很熱情的迎了上來,彷彿已經適應了三人世界,沈顏朝她看眼,換好鞋徑直跑到沙發上坐下。
「你們一起回來的啊,晚飯準備好了,就等你們呢。」
雲墨辰正準備說好,沈顏一邊開電視一邊高呼,「我吃過了,雲墨辰有我帶給他的點心,估計也不用吃了。」
夏心萍也沒注意這話的真假,雲墨辰彎下腰,準備拿鞋子換下,卻被夏心萍搶先了一步,將鞋子遞到他跟前,討好的樣子看得沈顏一陣惡寒。
「墨辰,我有事情需要找你商量。」
雲墨辰換上拖鞋,朝她擺手,「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今天太晚了。」
小丫頭炸毛了,即便她坐在那裡沒說話,雲墨清也清楚她正為夏心萍主動親密生著悶氣呢,這樣也好,他之所以沒拒絕夏心萍的主動示好,也是想給沈顏一個下馬威。
總是不把他當回事,這種日子,雲墨辰受夠了。
夏心萍見他要走,趕緊拽住他的胳膊,「是關於我母親的。」
沈顏將手裡的遙控器往茶几上一丟,發出砰咚的聲音,然後很不觀的伸了一個懶腰,朝糾纏不休的二人一笑,起身,「我先上去了,累。」
雲墨辰看著她離開的身影並沒有追上去,等那聲震耳欲聾的關門聲傳來,他才徹底冷下臉來。
「我說過了,這件事情我會處理。」
夏心萍一聽這話,頓時不樂意了,「處理?雲墨辰,這都過去多久了,你究竟有沒有把我的事情放在心上?」
雲墨辰頭痛不已,「夏心萍,如果這麼容易,你自己為什麼時隔二十多年都沒有找到,不要把其他情緒帶到這件事上。」
兩人為這件事情爭論不休,在廚房忙碌的阿姨嚇得大氣也不敢出。
也不知過了多久,夏心萍語氣忽而變得哀切起來,「雲墨辰,直到今天我才知道,你對我的感情是丁點兒都不剩了。」
「清楚就好。」
四個字,說的很清晰,聽在夏心萍耳中,句句如刀割在她的心上。
她閉了閉眼,癡迷的望著男人好看的側顏,即便在看電視也表現得那般嚴肅,而剛才進來時,她明明從他臉上看到了柔和之色,那種表情她鮮少在他臉上看到過,可搬進來的兩天,她發現,也只有在沈顏面前,這個男人才會路出這樣的情緒。
男人一旦無情起來,果然不留餘地。
夏心萍站在哪兒,瞧著他,「我答應你,只要幫我找到我媽媽和妹妹,今後,我便不再纏著你,也當你還了當年的救命之恩。」
聽到這句話,雲墨辰終而將視線落在她身上,語氣也有了緩和,「放心,為了讓你快點離開我,我一定竭盡所能,當然,也祝你今後生活幸福,心萍,其實這裡不適合你,回到村裡找個好人嫁了,平平淡淡才是真。」
夏心萍眼圈泛紅,哽咽道,「等找到再和我說吧。」
由此可見,這個男人是真心希望她離開的,只是,這些年付出的感情,她要怎麼收回?
「她,真的懷孕了麼?」
雲墨辰起身關了電視,「嗯,她小孩子心思,你別太介意。」
既然話說開了,他的態度也不會那麼生硬,畢竟沒有夏心萍,他很可能已經葬送在那個偏遠的山區了。
只是,有人還不死心,夏心萍吸吸鼻子,眸子顫了顫,「你真的認定了,就——那麼喜歡她?」
說到這個,雲墨辰也跟著傷感起來,想到之前沈顏那麼斷定的說不愛他,心裡就一陣陣絞痛,嘲諷般的勾唇,「夏心萍,其實有時候我挺希望自己愛的是你,只怪我們沒有緣分,那時我喜歡你,可終究沒有深愛。」
很多事情,他也沒辦法掌控,若是可以,他早就找別的女人結婚了,又何必守著沈顏一人,受的憋屈氣還少麼?
他的話那麼明顯,那麼殘忍,不就是在變相的說,他深愛著沈顏麼?
男人,真的是好狠心啊,哪怕騙騙她也好,說些好聽的哄哄,她心裡也舒服些。
既然他都不愛了,她還要顧及什麼呢,難道就眼睜睜的看著他們二人你情我濃,將她的感受棄之不顧麼?
沈顏似乎心情不錯,最起碼雲墨辰是這樣認為的,他從來就沒見她為
自己吃回醋,剛才在樓下和夏心萍聊那麼久,她就那麼放心?
說實話,和夏心萍說開了,雲墨辰的心情也很好,目前來看,夏心萍留在這兒正好可以給他作掩護,免得雲家人嚷嚷讓他娶小老婆。
一旦等沈顏的孩子生下來,他就想辦法把這丫的娶回去。只是在這中間,他必須辛苦一點兒,盡快幫忙找的夏心萍的親人。
「酸梅湯,喝點兒。」
沈顏半臥在床,看向他手裡的碗,「雲墨辰,你玩真的啊。」
雲墨辰在床沿邊落座,手裡的碗推到她眼前,沒有半絲商量的餘地,「你以為這裡是我的地方就不需要注意了,那些傭人可是會打小報告的,你最好在飲食方面注意點。」
沈顏憤恨的接過,一口氣吞下,她真的快吐了好麼,自從在婚禮上裝孕婦開始,每天就湯湯水水的送,不出半月她就要喂成豬了。到時候,全身浮腫,沒懷孕恐怕在別人眼中都成了孕婦,等五六個月,她估計都不用往肚子裡塞棉花裝蒜了。
雲墨辰接過空碗,嘴角滿意的勾起,伸手摸了摸她的髮絲,毫不吝嗇的誇獎道,「這樣才乖。」
沈顏躲開,皮笑肉不笑,「你也很乖嘛,這麼快就上來了,不和小老婆調**?」
雲墨辰也不惱,迅速脫下衣褲上床,一把將她抱住,「寶貝兒,我沒吃晚飯。」
「不是給你帶了麼,沒吃?」沈顏知道自己逃不掉,也沒掙扎。
反正已經被折騰過很多次了,即便她掙扎也沒用,說不定她越是掙扎這男人就越來勁。
「想吃你。」男人說話向來這麼清楚,毫不含糊。
「……」
兩人抱在一起,雲墨辰朝她小腹摸去,深情的瞧著她,「我們可是有任務的,這個月必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