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雲墨辰喜不喜歡她這個問題,不光沈顏糾結深思,沈曼珍也為她憂心,夜不能眠,人也瘦了一圈兒。
這個時候,是雲老夫人下手的最好時機。
雲立博和沈曼珍鬧著彆扭,已經連續三個晚上不著家了,這可是從未有過的情況,想必這次雲墨清的婚事,雲立博對沈曼珍已經失望透頂吧,雲老夫人等這一天已經等很久了,進門十年,沒留下一子半女的就是不孝,這樣的女人比雲凌的母親還不配做雲家的當家主母,她作為大家長定然不會容下這種女人。
雲立博剛過五十,以他們雲家的權勢,雲立博就是娶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都不成問題,到時候她肯定還有機會再抱上孫子,何必把好窩讓給不下蛋的雞呢。
「這次的事兒你是真沒辦好。」老夫人開口訓斥。
這幾天,每到傍晚的時候老夫人都會跑過來一翻鬧騰,沈曼珍唯一能做的也只有忍,她只有身在雲家,將來才有機會保護沈顏。
事已至此,既然沈顏已經是雲墨辰的人,她再多想也沒有用。她想著,這老妖婆也沒幾年好活了,以後的日子興許能好過些,她和雲立博的感情正處於最混亂的狀態,這個時候實在不宜和老妖婆較勁兒。
「您教訓的是,我當時也不知道顏兒會過來,都是我的錯。」沈曼珍躊躇的站著,默默聽著雲老夫人的訓斥。
雲老夫人訓人時最喜歡品著茶,如今看沈曼珍大氣不敢出,爽快極了,「你以為這是尋常的事,認個錯便沒事了麼?」
「媽,您難道就沒想過,其實這也是一件好事,陸明浩心裡本來就……」
話未落,雲老夫人『嗖』的從太師椅上起身,手指向她的鼻尖,冷哼一聲,看著她的眼神鋒利無比,憤憤然道,「住口,少在這兒為你侄女說話,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嫁過來這麼多年背地裡為沈家做的沒有人知道,沈曼珍,你覺得還有臉留在這兒麼?沒留下個一男半女的,對得起雲家的列祖列宗?」
雲家的規矩,沒生下一男半的媳婦兒隨時可以趕出去。這事兒她背地裡在雲立博面前提過好多回了,雲立博就是不肯。
這回好不容易能抓住沈曼珍的把柄,即便雲立博有心護著,這次恐怕也難逃一劫。
沈曼珍向來和雲老夫人水火不容,一聽她提孩子,再聯想到新婚之夜雲立博對她說的話,不免有氣,「我有什麼對不起的,我嫁過來這麼多年一直以小老婆的身份自居,我好歹也是沈家的千金,還稀罕一個小老婆的身份麼?」
她比任何人都想要一個孩子,可是雲立博允許麼?沈曼珍相信,雲立博一定會和之前一樣護著她。那個男人心裡藏著一個女人,這一輩子也不想再娶,他之所以護著她,也是因為她懂事聽話,比別的女人好掌控。
女人還是要聽丈夫的話才有出路,摸清丈夫的心思才有立足之地,特別是像雲家這樣的大家族,一定要看清整盤棋的局面。
雲老夫人聽了像是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看著她的眼神愈發鄙夷,「不稀罕你嫁過來做什麼,難道是我們雲家強娶的,呵呵,沈曼珍,你也太高看了自己。」
沈曼珍正想抵過去,雲墨清一句話插進來令局面更加混亂。
雲墨清不比老夫人,沈曼珍深知,不管雲墨清說什麼都得忍著,她是雲立博的心尖兒寵,得罪了她比得罪雲立博還讓人頭疼。
「你們別吵了行不行,沈曼珍,真沒看出來啊,你那侄女天生的狐媚子,知道陸明浩那裡沒戲就想到勾引我哥哥,近水樓台先得月,這招果然夠狠。」
顯然的,顏兒和雲墨辰那檔子事兒被雲墨清知曉了。
沈曼珍看她眼沒動,垂在身側的兩手緊緊攥著,只稍片刻,手掌心就生出一層細細密密的薄汗。
見她不反駁,雲墨清越發來勁兒了,她平常本就看沈曼珍不順眼,沈顏更不用說了,逮著這麼好的機會哪裡能放過,況且,陸明浩當眾逃婚,這個仇一直找著機會報呢。
「怎麼不說話了,嗯?心虛了?」雲墨清略顯憔悴的臉上帶著些許厲色,漸漸走近垂著頭的沈曼珍,動了玩弄的心思。
「奶奶,這樣的女人確實不配做我們家的女主人,您難道要這樣縱容下去麼?」雲墨清的話雖然是對雲老夫人說的,看向沈曼珍的時候分明用著居高臨下的姿態。
沈曼珍閉著眼做深呼吸,盡量不讓那些不堪入耳的話傳進來,她咬著唇在原地站定,可越是強忍,雲墨清和老妖婆就越發來勁兒。
「嗯,清兒說的我很贊同,沈曼珍,你就等著收拾包袱走入吧,我們雲家容不下你們沈家的嬌慣千金。」
這話從雲老夫人的嘴裡說出來倒是有些幼稚了,一向能忍的她,一向習慣了躲在背後伸黑手的她,這次選擇站在明處和敵人作對,想來她對沈曼珍的不滿已經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
沈曼珍的大腦短暫的空白一下,隨後,她緩緩抬頭對上並肩而戰的雲老夫人和雲墨清傲嬌的嘴臉,包含風霜的眸子瞇起,鋒利如劍,心頭是被冒犯的憤怒,冷笑一聲,「雲墨清,別忘了,是你搶了顏兒的未婚夫,要是你沒有雲家千金小姐的身份,陸明浩估計連看都不會看你一眼。」
她是在忍無可忍,顏兒是她的心頭肉,雲墨清搶了她的未婚夫還不算,現在還要來詆毀她麼?
既然沈顏成了雲墨辰的人,她一定要讓顏兒坐上當家主母的位子,當家主母,可想而知,到時候雲墨清只是待嫁的妹妹,事事都得聽嫂子的安排。
這事兒
想著容易,實現起來恐怕太有難度。
雲墨清沒料到沈曼珍會和她對著幹,臉色募地一沉,撥高嗓音怒吼,「哎……你,呵!偏偏我就是命好怎麼了,陸明浩不喜歡我會娶我麼,他只是一時迷失了心智,不像你們沈家的女人,個個擠破腦袋想嫁人我們家,個個都是做小老婆的命。」
小老婆這個身份是沈曼珍的致命傷,她自己心裡縱然清楚,但從別人的嘴裡說出來,還是小輩,不免面子上掛不住。
「還嫌不夠亂是嗎,雲墨清,跟我過來一趟。」
雲立博的介入立馬讓喧鬧的大廳安靜下來,他冷著一張臉,說完這句話徑直上了樓,看樣子是遇到了什麼不順心的事。
沈曼珍瞭解他,八成是為了雲墨清和陸明浩的婚事,難道陸明浩改變主意了,前兩天陸家夫婦還賠禮道歉來著,說是再找個合適的日子,兩人先去領證,至於婚禮,等雲墨清的身體好些了再辦。
依她看來,雲墨清的身體哪裡不好了,能鬧能吵,說白了還不是仗著自己雲家千金小姐的身份耍大牌麼?
兒子一回來,雲老夫人沒了之前囂張的氣焰,等雲墨清上了樓也跟著離開了。
沈曼珍嫁進雲家這麼多年,一直不太明白裡面的關係,按理說,雲氏家族的關係和古代封建王朝有些像,掌權的是家主,可雲老夫人作為大家長也不至於被自己的兒子和孫子給壓制住啊。
瞧她那樣兒,見了自己的兒子就像老鼠見了貓似的。
容不得沈曼珍多想,一陣電話鈴聲擾亂了她的思緒。
「二哥,我給你說過多少遍了,沒什麼大事不要打電話過來。」
如今的形式,想要沈雯珊順利坐上雲家當家主母的位置恐怕是不行了,當然了,沈曼珍是有私心的,這個人選她已經留給了沈顏。
「……」
「顏兒不是沒嫁入陸家麼,所以這約定做不得數。」
「……」
「行行行,我再試試,成不成也要看你們自己的,我還有事先掛了。」
自家二哥步步威逼,她若是什麼都不做,以二哥狠毒的性子定然不會饒恕了她,到時候真相捅出才是真正的大禍降臨。
不行,為了顏兒,她必須想個辦法斷了沈雯珊的念想。
——
夜色瀰漫。
雲墨辰回來的時候天色還早,可想而知,這場激烈的運動持續了多久。
他一直認為女人的身體和心是一體的,攻女人,必攻其身,身體一旦淪陷,想守住心定然會不堪一擊。
縱使每一次,她躺在他身下如同一個木偶,他也瘋狂的迷戀她。
這一次,他是在沙發上要的她,事後,沙發上的抱枕落了一地,無人理會這些。過後,沈顏全身癱軟在沙發上,長髮凌亂的散落,大滴大滴的汗水順著紅透的臉滾落,微微喘著粗氣,那樣子像是經過了一場無法承受的摧殘。
雲墨辰伸手扯下浴袍給她蓋上,一把將她癱軟的身子抱了起來,而他則睡在了沙發上,讓沈顏趴在他胸膛,兩人感受著這一刻的寧靜。
最美好的莫過於懷戀,剛才的激情雲墨辰全身心的投入,或許說,他和沈顏在一起的每一次都用盡了心思去顧及她。
總而言之,他又一次失控了!
沈顏不想被雲墨辰矇混過去,在雲墨辰沉醉在之前的美好無法自拔時,她忽而摟緊他的腰身,小女人似的將頭埋進男人的胸膛,男人身形一僵,剛才散去的火氣猛的從體內竄了出來。
真是個小妖精!雲墨辰在心裡咒罵一聲,哪怕他在強悍也不能不顧及她的身子,即便想要,也得讓她緩口氣。
就在雲墨辰為自己的身體感到洋洋自得時,忽而,胸口傳來一陣撕裂的痛,皮肉的刺痛刺激著他的感官,他悶哼一聲,低下頭看著懷裡的女人正咬著他結實的胸膛。
「雲墨辰,我問你話呢。」某女做了壞事渾然不覺,睜著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望著他,嬌艷欲滴的唇瓣在燈光的襯托下顯得愈發妖嬈醉人。
雲墨辰看得晃了神,涼薄的唇瓣抿了抿,沒骨氣的別開目光看向窗外無邊的月色。
原來這丫頭還記著這事兒呢。他該說麼,恐怕說完之後她會起逃跑的心思吧,他能霸佔她,完全是因為沈芙,一旦發覺真相,以沈顏的性子肯定會接受不了。
「顏兒感覺不到麼?」一句話,雲墨辰的答案模稜兩可。
他想說,剛才還沒愛夠,想重來一次?好吧,他確實挺想的,不過雲墨辰也清楚,在這方便他太過於急迫了些,如果馬上來一次,估計沈顏打死都不肯。
這事兒吧,還是兩人心甘情願比較爽,除非他是等不及了沒辦法才會控制不住強了她。
哪知,這個答案一出,剛才還安安靜靜趴在他胸膛的女人瞬間炸毛了,癱軟的身子猛的直起,雲墨辰很是懷疑她剛才的柔弱是不是裝出來的,怎麼休息一會兒就變得如此有力氣。改天,他定要試試她的真本事。
「我要你的回答,雲墨辰,你是不是一早就對我存了這樣的心思?」
她似乎很在意這個答案。
雲墨辰按下她的嬌軀,深色的眼眸不動聲色的晃動兩下,「你都說了,是意外,而我,也需要一個女人解決。」
多好的答案,四年來為了照顧她,他連出去找女人的機會都沒有。
初見她時,她為沈芙的死哭得死去活來,怎麼都不肯和他過來雲家,雲墨辰清晰的記得,他當時還有過把她敲昏的念頭,總覺得女人太過於煩人,無理取鬧。
不過,她也確實沒辜負他的一番苦心,沒多久便哭昏在醫院。等她醒來時,他正要出去緩解心理上的壓抑,而她猛的撲過來,哭著喊著不讓他出去,那模樣倔強而蠻橫,為沈芙打抱不平,說是姐姐剛死,姐夫你三年之內不能出去找別的女人。
雲墨辰當時恨不得再次將她敲昏過去,那是的他狂傲不羈,一個小丫頭哪裡能困得住他,只是,當他對上她那雙清明的眼睛時,他竟然鬼使神差的應承了。
這份情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雲墨辰自己也不得而知,只知道從那以後,他真的沒再出去找過女人。
雲墨辰不免在心裡輕笑,傻丫頭,你姐姐在時他都每天出去鬼混,何況死了!雲墨辰無恥的想,當年是她不讓他出去找別的女人,那麼這份情,自當她來還,讓她來彌補他身體上的空虛。
聽了他的回答,沈顏長長輸出一口氣,更是用誇張的動作拍拍起伏不定的胸口,「哦,那就好!」
殊不知,這一幕看在雲墨辰眼裡有多刺眼有多痛心。
果然,他料想的沒錯,她想得到真正的答案是假,確定他的動機才是真。
真相太過於殘忍,雲墨辰在承認這份感情之前必須要確保當年的事永遠埋葬,否則以沈顏的性子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他,他什麼都賭的起,唯獨賭不起她。
他怕輸了她,這一生還有什麼意義,他雲墨辰這輩子好不容易肯為一個女人花心思,又怎會甘心讓她就此逃脫。
「你可以找別的女人解決啊。」突然,沈顏在鬆一口氣的同時彷彿又想到了什麼,咋呼的模樣不免讓雲墨辰頭疼。
「自家的吃起來才香。」他是這樣解釋的。
「廖論。」
調侃幾句,雲墨辰的面色忽而變得嚴肅起來,看著她的眼神也多了一絲別樣的情愫,一句話說的感情至深,「顏兒,我們湊合過吧,我之前就說過了,這輩子不想花心思在別的女人身上,你姐姐把你托付給我,我不能辜負了她,你看看你,被一個陸明浩整成這樣,你姐姐知道了還不責怪死我。」
似乎真的是這個樣子的,既然姐夫愛著姐姐,她也不想再愛上別人,兩個人何不就這樣過?
不過,沈顏總覺得像雲墨辰這樣的男人,應該會找一個門當戶對的豪門千金與自己的匹配,更何況,她這輩子都不想再踏入雲家,又不想做小老婆,注定和雲墨辰走不到一起,這個想法,她從未想過,雲墨辰現在提出來,她震驚是一回事,贊成雲墨辰又是另一回事。總之,她還沒想好,婚姻大事對她來說太過於陌生,還不想考慮。
「呃……我現在太小,沒想過結婚。」
「可是我不小了,家裡人都逼著我。」雲墨辰好不容易逮著這個機會,自然是步步緊逼,該裝的時候必須裝。
沈顏仰頭望向天花板,大腦一片混沌,說出來的話差點讓雲墨辰噴出一口黑血,「雲墨辰,你不覺得沈雯珊不錯嗎,她長得更像我姐。」
「還有夏心萍,我看她對你舊情難忘吶。」
哎,又來了!雲墨辰現在就恨不得敲昏了她,咳咳,無恥點兒說,剛才就應該加把勁兒,弄昏了她。
瞧瞧,她還來勁兒了,做起推銷了。
沉默片刻,雲墨辰咬牙,「沈顏,你還真喜歡挑我不愛聽的話說。」
沈顏的臉被人捏住,她正想揮開男人作亂的大手,抬眸的瞬間卻對上男人暗沉的眼眸,那裡面的凶險,她清楚得很,雲墨辰他又?
「唉,雲墨辰,你不會吧,又來?」她實在是受不住了,哪裡有這樣沒完沒了的男人,改天她必須問問姚景初,是不是男人都這樣。
兩人話說開了,倒是輕鬆了不少,只不過,這樣的生活太不和諧了,她受不了。
「知道了還問?」
男人說完又開始無止境的在她身上索取,沈顏在心底痛苦的哀嚎,真的又來?!
她就知道,和這種男人過日子首先要具備強悍的身體才夠格,然後還要有強大的內心,否則,雲家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非丟掉半條命。
「雲墨辰,你能不能節制點兒?」
「吃飯能節制麼?」
「這和吃飯有什麼關係?」
「每天必備的運動,哪能沒關係呢。」
「……」
好吧,她已經無數次讓他控制點兒,嘴皮子都磨破了他就是不聽,一到關鍵時刻,以前答應她的都成了屁話。
其實吧,雲墨辰總想不通一件事,和她在一起差不多兩個多月了,每天必備的運動,怎麼就沒聽到好消息呢,難道真的是他四年沒碰過女人身體出了問題,亦或者種子出了問題?
雲墨辰為這件事兒深思了好半天,一直無法入眠,看著懷裡的女人恬靜安靜的睡顏,他忍不住伸出大手觸上她略紅的小臉,不禁在想,究竟是他出了問題還是沈顏身體狀況不好出了問題?
雲墨辰從沒懷疑過自己的身體,他是怕了,怕沈顏的身體出了問
題,免不了緊張才會胡思亂想。
難道身體太弱也能影響生育?
「嗯!」
懷裡的女人不安分的在他懷裡蠕動兩下,雲墨辰見她眉峰皺了起來,想必是要醒了吧,這一刻,男人起了捉弄的心思。
沈顏睜開眼的瞬間,入目的是男人沉睡的容顏,藉著昏黃的壁燈,他的面容越發柔和起來,和平日裡冰冷嚴肅的他判若兩人。
沈顏悄聲從他懷裡起身,鬼使神差的,她竟然腦抽的伸手觸上男人俊美的臉,然後再到濃密的眉,那雙永遠也無法令人猜透的眸子此時閉著,安靜而祥和。
哦,天,怎麼有種形容死人的感覺?
確實,沈顏在心裡詛咒過他,總是沒完沒了的掠奪她身體的每一個部位,她到現在全身都疼呢!
沈顏在心裡呸了一聲,想到他今晚在她身上使勁的運動,她就恨不得在他臉上吐一口唾沫。
她沒下床,略帶警惕的看了男人一眼,隨即轉過身拉開床頭櫃的抽屜,小心翼翼的翻找幾下,輕輕的拿出一個小藥瓶擰開,倒下一粒藥丸吞下,動作一氣呵成。
「咳咳……」
突然,床上的男人咳嗽兩聲,大床隨著他的咳嗽聲彈了彈,沈顏想把藥放回抽屜已經來不及,情急之下只能先放在床頭櫃上。
然而,男人並沒有如期的睜開眼,而是迷糊的哼了哼,繼續睡了過去。
沈顏那個恨啊,這個男人總是喜歡嚇她,就連睡覺的時候也不安生,她實在嚥不下這口氣。
沈顏平時睡得很熟,也不知道雲墨辰睡覺時是否和她一樣,但一想到今晚他做了不下三次的劇烈運動,剛才兩聲咳嗽都沒醒,想來應該睡得很沉。
於是乎,她做了平生最後悔的一件事,過後痛不欲生。
要是她知道這個男人這麼能裝,接下來發生的事她打死也不敢做了。
雲墨辰明顯感覺有一雙小手在他臉上鬧騰,那種心癢難耐的觸感實在讓他抵擋不住,終而,裝不下去了。
他緩緩瞇起眼,想看看這個小女人半夜三更不睡覺幹些什麼,這一看不得到,差點兒沒讓他流鼻血,眼角拉開的縫隙,正好對準女人的胸口,她穿著一件低胸睡裙,彎下身軀,裡面的美好全數暴露在他眼球。
於雲墨辰來說,這種感受比和她做那種事還來得刺激。
徒然間瞳孔放大,只聽一聲尖叫,「啊,你你……你怎麼醒了?」
雲墨辰徹底看清了她的姿勢,她雙膝跪在他身側,長髮散落下來,再往下看去,她手裡拿著——畫筆。
該死的!雲墨辰在心裡低咒一聲,她在他臉上畫了什麼?
雲墨辰一把拽起她的手,邪肆的冷笑,「顏兒,大晚上的不睡覺,是不是想了?」
沈顏又害怕又忍不住想笑,手指著他五顏六色的臉,「雲總,其實我覺得你現在這樣比較帥!」
說完,她忍不噴笑出聲,還故意用了一個陌生的稱呼,還別說,剛才畫的時候沒發覺,現在他起身,看到整體效果確實挺滑稽的,怎麼說,今天也算她扳回了一局。
雲墨辰不用看都知道發生了何事,呵,敢把他的臉用來畫畫?靠!沒錯,他是吃陸明浩的醋,可也沒讓她這樣彌補啊!
「顏兒還和以前一樣調皮呢,你說這次我該怎麼收拾你呢?」男人也不惱,狹長的眸子微微瞇起,透出危險性的光芒,輕聲細語的和她慢慢磨。
沈顏警惕性的看著她,連連擺手,悔不當初,「別,別,雲總,我錯了,我就是手賤,手癢,您不讓我畫畫,我只能晚上悄悄的畫,又怕畫在紙上惹您生氣,所以,只能畫在您臉上了。」
「您瞧,您的臉比畫紙好用多了。」
隨著男人的眸光越來越熾熱,沈顏的聲音也越來越小,越來越沒有底氣。
「咳咳,那個,如果您不喜歡,您,您就去洗洗吧,還是——我幫您洗?」她試探性的問,總有種玩火**的感覺。
頃刻間,只見一道身影猛的朝沈顏撲去,她下意識的一躲還是未能倖免,雲墨辰將她按進懷裡,男人低沉邪魅的聲音傳來,「既然顏兒喜歡我這樣,我幹嘛要洗,看清楚了,好好記住我今晚的樣子!」
「別別,其實,這個一點兒都不好玩,雲墨辰,長夜漫漫我們來點兒別的好不好?」沈顏欲哭無淚,趁男人還未獸性大發,她極力的懇求。
現在她倒是喜歡叫他的名字了,很好!
「嗯?」雲墨辰挑眉,濃濃髮出一個鼻音,似乎對她的這個提議很感興趣。
沈顏見他的態度有所鬆懈,趕緊道,「我保證你能喜歡。」
「顏兒還有新招式?」雲墨辰顯然不太相信她。
「我們能不能不玩那個,玩紙牌好不好?」
男人倒是沒之前那麼心急,將她的身子逼到床頭櫃靠著,挑了挑眉,緩緩勾唇輕笑,「我贏了你能心甘情願躺在我身上麼?」
他的意思很明顯,她若是輸了,要伺候他呢!
她想著,玩一夜的紙牌拖延時間,一旦天亮不管誰輸誰贏,雲墨辰都得去公司,哪裡還有時間管這事兒呢。
顯然,男人沒這麼容易上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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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沈顏差點沒一口氣噎死。
「我就知道不能,所以,顏兒,你說什麼都沒有意義,趕緊乖乖給我躺好,或許,我還能從輕發落。」
雲墨辰說完,大手一個用力,沈顏的身子冷不丁的向前傾斜,後背碰上床頭櫃發生距劇烈的碰撞,就在男人準備將她一口吞下的時候,不明物體落地的聲音打斷了雲墨辰的動作,他銳利的眼眸分明掃到一瓶藥丸。
男人將她推開,跳下床,動作迅速的撿起地上的藥瓶,笑得極為詭異,「沈顏,這是什麼?」
沈顏咬著唇,心口砰砰的連連跳動起來,雙手本能的遮住雙眼,紅艷的唇瓣吶吶的吐出令男人心碎的三個字,「避孕藥!」
緊接著,砰咚一聲,那瓶藥被男人擲出很遠,發出激烈的碰撞聲。
「沈顏,你最好給我乖乖的躺好等著,我今天不弄死你就不是雲墨辰!」雲墨辰如冰般的眸子睨向弱小的她,沒了之前的疼惜。
天知道,他知道這個真相有多氣,原來他一直想不通的問題出現在這兒,這個沒良心的,還真是會戳他的心窩哈!
呃……這是她的錯麼,雲墨辰每次和她做那事都不避孕,她當然要自己想辦法了,為什麼又這麼大的火氣?
也怪她,竟然忘了將那瓶藥藏起來。
「還愣著呢,躺好!我來的時候要看到你乖乖的!」
沈顏忍不住在心裡悲催,躺就躺嘛,那麼凶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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