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顏忍不住在心裡哀嚎,雲墨辰在邁出雙腿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又逃不掉了。
男人倒是一臉暇意,彷彿前兩天她跑去雲家大鬧婚禮是一個夢境,「去哪兒,不願意住了是嗎,那我們回家。」
頭一次,沈顏試圖和他撇清那層關係,咬了咬唇,抬眸和他對視,「敢情你一直在這裡守著呢,守株待兔嗎你,雲墨辰,你真陰險。」
『雲墨辰』三個字出口,換來的是男人低聲一笑。
「守株待兔?你嗎?小白兔,呵呵,確實挺像的。」雲墨辰心情還不錯,勾唇淺笑,之前冰冷的臉色仿若也灌輸了一股溫度,給人一種錯覺性的溫和。
兩天不見,雲墨辰想念得緊,想著今兒個無論用什麼方法也得把她弄回去。
追上來的姚景初心裡的那個悔啊,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頭謝罪,她怎麼就那麼不小心呢,沈顏住在這裡一天,雲墨辰就會天天打電話詢問,這是拖住雲墨辰的最好辦法,哪能讓沈顏這樣就離開啊。
「喂,我說沈顏,我就是養條狗也比你強吧,至少走的時候還能對我搖搖尾巴。」姚景初並不知外面的情況,一驚一乍的跟了上來。
這話說完,她抬眸望去,眼前的情形差點沒讓她驚叫起來。她第一時間捂著自己喜歡咋呼的嘴,雙眸花癡性的死死盯著邁步而來的男人。
一身裁剪合體的手工西裝,很休閒的款式,沒有平時給人的那種壓抑的氣勢,好吧,姚景初承認,她不是很怕雲墨辰,誰讓她生在官家,從小到大看慣了父親那張威嚴冰冷的臉,已經對冰塊臉的男人形成了一種免疫力。
咳咳……她就是喜歡這種威嚴的男人。
不過,今天的雲墨辰確實令她驚艷,沒有太華貴的裝飾,舒適暇意,給人的感覺也更親近些,美男還是陽光點兒好。
沈顏見到他朝這邊走來,雙腳如同被鐵釘釘在了原地,連挪動一下的勇氣都沒有,隔著幾米的距離,她垂下頭,神情慌亂無措,站在那裡躊躇不已。
早知道姐夫在在這兒,她就不該橫衝直撞的跑下來。
在她心情還沒恢復之前,沈顏誰也不想見,尤其是雲墨辰,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以什麼樣的身份去面對他。
雲墨辰的妹妹搶了她的未婚夫,這一道坎兒她無法從心裡邁過去。
姚景初很靈敏的聞到二人之間僵硬的氣氛,趕緊上前,嘻嘻哈哈的打招呼,「雲少,您,您是打算接顏顏回去了?」
天知道,她有多麼不想沈顏這麼快回去!沒想到雲墨辰還是對她不放心,怕照顧不好沈顏,親自殺過來了。
雲少對小姨子的疼愛真是不一般啊,姚景初吸吸鼻子,她怎麼聞到了姦情的味道?!
後面的疑慮沒容得她多想,因為雲墨辰已經在她們二人面前站定,眸光從沈顏身上移開落在姚景初身上,一個很簡單的眼神,都充滿無限的誘惑力,「嗯,謝謝你這幾天的照顧,改天一起吃飯。」
隨即,不容姚景初插話,雲墨辰又將視線集聚在一臉尷尬的沈顏身上,用的還是和之前一樣的命令口吻,「顏兒,我們該回去了。」
沈顏自是不肯,發生這麼多事,她沒辦法再和雲墨辰同處一個屋簷下,雖說傷害她的不是他,可那層關係擺在那兒,看到雲墨辰,她心裡就堵得慌。
「我去二叔那裡,不用麻煩了。」沈顏很乾脆的拒絕,準備繞過雲墨辰離開。
既然決定和雲家人撇清關係,她也沒必要再怕雲家的任何一個人。
雲墨辰聞言,幽深的眸子折射出一抹冷光,哪怕天晴日暖的也遮擋不住臉上的陰霾,勾唇笑了笑,「顏兒,麻煩別人可不是一件好事。」
誰給她權利去二叔家的?無論去哪兒,也得問他雲墨辰答不答應。
「走!」
一個字,帶著磅礡的怒意。
沈顏冷然瞧著一臉陰沉的他,刻板的表情,仿若永遠也不會有絲毫的柔和,事實上剛看到他的時候,雲墨辰臉上是有笑意的。
兩人之間的瀰漫著濃濃的火藥味,用兩天的時間給她緩解,給她釋放情緒的空間,雲墨辰自認為夠了,他拉下臉來接她,還想怎樣?
再鬧下去,就顯得沈顏不識好歹了!
然而,沈顏沒有半點覺悟,依然傻站在那兒,一副倔強的面孔看得雲墨辰怒火中燒,看來,她今日是不準備跟他回去了!
好,那就看看誰能堅持到最後。
沈顏站在那兒,雲墨辰倒也沒怎麼強求她,也陪著她站著,兩人耗著就看看誰支持不住先服軟。
一旁的姚景初恨不得抬腳踢昏沈顏,眸光在他們二人之間來回晃悠,小心翼翼的在沈顏耳旁提議,「要不,繼續留在這兒?」
看雲少的臉色,應該是不贊成沈顏去二叔家的。
要是沈顏能留在這兒對她是極好的,局長家最起碼不用擔心安全,雲墨辰理應放心才是。
沈顏不動聲色的瞄了她一眼,想到剛才吃了姚景初一根悶棍,還有她對雲墨辰那諂媚的樣,沈顏現在還感到一陣噁心,沒好氣的回過去,半點面子也不給,「等著你把我賣了嗎?」
一旁的雲墨辰單手抱胸,一手支撐著下頜,默默聽著她們二人的對話,抱著一副看好戲的
架勢自居,眉峰挑了挑,神態漸漸鬆懈下來,這會兒他倒是極有耐心。
若是以前,雲墨辰才不管沈顏願不願意,直接提起她就走。畢竟有些事情發生了,他總得顧及她的感受。
姚景初自知理虧,好半天沒聽到她的爭論聲,這倒是奇了。
沈顏瞪了她一眼,氣沖沖的就要往相反的方向走,這時,沉默數秒的姚景初狡黠一笑,忽而咋呼,「哦對了,雲少,顏顏剛才跟我說她不想上學了,想出去找工作,還想……」
兩人好像在聊天,可這話聽在沈顏耳裡就不是那麼回事了,如果讓姐夫知道她的心思,她還有逃走的餘地麼?
沈顏聞言,臉色刷的一白,邁出的腳步頓住,趕緊轉身扣住姚景初的後頸,捂上姚景初的嘴示意她住嘴,姚景初哪裡甘心,為討好雲墨辰,她算是豁出去了,一個勁兒的掙扎,「唔,還想,唔……」
沈顏的那點兒手段哪是姚景初的對手呵,她一把揮開沈顏的手,再次啟聲,「呼呼……還想潛規則……咳咳。」
兩人很快扭打在一起,一個死命的掙扎著,一個死命的想撕了她的嘴。
「雲少,她,沈顏,她還想被潛規則……」
「姚景初,你抽風呢!」沈顏狠狠罵了一句。
果然,這話一出,雲墨辰慵懶的神色驀然一冷,根本顧懶得去想這話的真實性,直接提起和姚景初扭打在一起的沈顏就走。
「放開我,放開!」沈顏顯然要掙扎的。
這丫的,越來越沒禮貌了!
男人像是沒聽到一般,她的掙扎在他面前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直到身子傳來劇烈的疼痛,沈顏才發覺已經被姐夫扔進了車後座。
「知道潛規則是什麼麼?」他側過頭,看著她時笑得一臉溫柔。
沈顏心裡憋著一口氣,尤其是男人剛才還摔疼了她,自然不會有什麼好口氣,「當然知道,我……」
雲墨辰緊擰著眉頭,犀利的目光鎖住她略顯蒼白的容顏,兩天不見好像又瘦了一圈兒,如此憔悴,不用想都知道是為誰。
心疼被嫉妒之火所取代,加上剛才的那番話,雲墨辰早沒了聽她說完的耐心,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勺,精準鉗住她的唇,野獸般的撕咬下去。
吻,來勢洶洶,沈顏想喊,卻發現在他瘋狂的掠奪下,狂捲的氣息襲來,她連呼吸一口新鮮空氣都成了困難。
而坐在前排的司機仿若一蹲石雕,對身後一對死命擁吻的人視若無睹,彷彿這種事在他眼裡已經見怪不怪。
好樣的,雲墨辰訓練的人無論遇到何種情況都如此淡定,沈顏在心裡暗暗佩服,她多想有人故意弄出點兒響動,也好轉移姐夫的注意力。
只是,隨著她呼吸漸漸減弱,空氣裡除了男人的悶哼聲就只剩下那種令人迷醉的曖昧氣息,沈顏徹底失望了,深知,她就是被他吻得斷了呼吸也不會有人來救她。
激烈的吻如同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風雨,沈顏從開始的掙扎變成乖乖的順從,她想著,或許她聽話了,姐夫可以從輕發落。反正,她清楚姐夫的個性,一向強勢慣了,才不管究竟誰對誰錯,只要違背了他的意願,就是死!
沈顏只覺得昏天暗地,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男人略帶怒氣的聲線傳來,她迷糊的意識才有所清醒。
「聽說你想潛規則?」他問,凶神惡煞的眼神瞪著她。
啥,姐夫還沒忘記這茬呢,那麼剛才的吻是什麼,還不夠贖罪麼?
沈顏擦了擦了被他吻得紅腫的嘴唇,態度跟著軟了下來,「姐夫,她的話你也信啊,你裝什麼傻,姚景初不就是為了討好你嘛,何不乖乖從了她?」
該死的姚景初,你賣我,難道我就不可以賣你麼?
雲墨辰雙眸微瞇,唇角微翹,隨後翻身而上,她整個人完全被他壓在身下,頭頂傳來男人邪肆欠扁的聲音,「那你先從了我!」
沈顏皺眉,大喘著粗氣,紅潤的臉別向一邊,伸手推了推男人健碩的身軀,「咳咳,姐夫,我們還是趕快回去吧。」
「開車!」雲墨辰冰峰的唇微勾,冷冷的吐出兩個字。
小樣兒,非得讓我用強才肯回去?!
她乖乖答應了,姐夫是不是該從她身上下來了?在外人面前這副模樣,她以後出去還怎麼見人?
沈顏認為,她和姐夫的這段地下情還是不宜被別人知道。
雲墨辰像是能洞穿她的心思,不甘心的在她臉上輕咬一口,翻身從她身上下來,隨後,還是覺得憋屈得緊,一口啃上她的耳垂,她疼得咧嘴撕拉一聲,他惡劣的聲線傳來,帶著無限蠱惑力,「回去看我怎麼收拾你,不是想潛規則麼,放心,我會教你的。」
「……」沈顏無語的仰頭望車頂。
沈顏算是明白了,無論她有多麼不想見到這個男人,有多麼痛恨雲家,對這個男人卻難以做到真正的恨,哪怕他剛才蠻橫無理,最起碼此刻坐在這裡,她有了一點點的安心,不用在想以後該去哪兒,該如何生活。
可能已經形成了一種習慣,她的事情都由身旁的這個男人一手操辦,離開了他,沈顏覺得寸步難行。
當然,假如她和姐夫沒有那層關係是最好了。就是這種無止境的依賴,讓沈顏覺得生活一潭死水,或許,她真
的該脫離他的羽翼了,以後的生活或許有挫折,也不至於每天都這般沒有動力的活著。
許是幾天沒好好睡覺的原因,沈顏在混亂的思緒中昏昏欲睡,身子落入一個熟悉寬大的懷抱,她徹底睡了過去,男人的大手習慣性的拍了拍她的小腦袋,沉穩的男音太過於熟悉醉人,讓她覺得安心,「睡吧!」
「姐夫,幸好是你。」
她沒頭沒腦的在他懷裡嘀咕一聲,雲墨辰高大的身形猛的僵住,精明的眸光暗淡下來,低下頭,視線鎖住她迷糊的小臉,看不清他臉上究竟什麼情緒。
幸好是你,如果佔有我的是別人,可能我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幸好是你,因為你我太過於熟悉,所以在佔有我時才如此疼惜;幸好是你,生活那麼殘忍,不是你,我又該怎麼所有的一切。
可是真的是你,我又該怎麼辦,我們再也回不到過去,我無法在面對死去的姐姐,更無法面對雲家的所有人,我們的關係只會更加尷尬。
唯一的辦法,只有她離開,脫離他的羽翼和保護,重新開始一段新的生活才能緩解這層關係的尷尬,她希望在很多年後,看到雲墨辰,能輕鬆的問他一句,姐夫,你過的好麼?
沈顏好像陷入了一個無止境的夢裡,眉頭皺著,時而輕哼著,睡得極不安穩。
雲墨辰自然知道她說這句話的含義,溫熱的手掌佛上她紅潤的小臉,然後再落到緊緊皺著的眉頭,輕輕一帶,等他的手掌拿開,她的眉已經自然舒展開來。
想必,她心裡很糾結吧!
是啊,又怎麼能不糾結,不光是她,雲墨辰也糾結過,或許這個熟睡中的小女人不知道,每一次無意中的舉動有多傷他的心。
他動過再也不管她的心思,最氣的時候,他甚至對她動了殺意,一了百了再也不想這般牽腸掛肚,可他不忍心啊,想到以後不能見到她,他彷彿看不到未來了。
顏兒,別糾結了,這一生我看上了你,你再也逃不掉,無論你是心甘情願也好,心不甘情不願也罷,你也只能在我身邊。
夜晚,注定是不平靜的,沈顏心裡一直掛念著證件的事,答應和雲墨辰回來這也是一個原因,在沒有拿到之前,她就沒有自由身,不管做什麼都要請示雲墨辰。
而雲墨辰,餓了兩天,而且白天說過,他要告訴她什麼叫做潛規則的,讓她丫的以後還敢亂說話。
就算真的要潛,那個人也只能是他。
這一晚,她僵硬的躺在他身下,沒有反抗,沒有掙扎,既然做了,掙扎有何用?她不是姐夫的對手,惹怒了他,痛苦的也只是她,何必做吃力不討好的事。
一場醉生夢死的纏綿過後,兩人香汗淋漓,一場戰爭並沒有在男人身上留下任何疲倦的痕跡,反而越戰越勇,雲墨辰點了一根煙吸了起來,眉間緊皺,墨色的眸子沒了之前的鋒利,唇角微微勾起,彷彿在懷戀剛才的美好。
既然滿足了他,沈顏趁他心情好,先是睨了一眼抽煙的男人,隨後,身子往他懷裡挪了挪,這個動作確實讓男人興奮了半秒,雲墨辰哪裡受得住她的主動,他將夾在指縫中的煙掐滅,剛做完這個動作,準備抱住他懷裡的寶貝猛親一翻,她接下來的話讓他沒了興致,「姐夫,我已經長大了,能把證件還給我麼?」
敢情在利用他呢?!
他就不該高興得太早!
除了這個她真的就沒留戀點兒別的,他身上的光芒她從來都看不到,也許她看到了也不稀罕。
他這一身皮相還有令人羨慕的身份,多少女人想爬上他的床呵!她倒好,一個勁兒的把他往外推,就算和她做那種事,她剛才的乖巧也只是為了拿回證件。
他雲墨辰竟然有一天被一個女人作為目標,連一個破證件都不如!改天他非燒了那破東西,看她還怎麼悼念。
總而言之,姐夫吃證件的醋了!
雲墨辰緊摟著她,手滑向她纖細的腰肢,指甲慢慢滲入,邪肆的唇角輕揚,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勾起一抹冷笑,「顏兒,是長大了,某些事可以做了。」
說完,他一個翻身,她又被他壓在身下。
這種姿勢時常在上演,沈顏已經產生了免疫力,沒之前那般害怕了,她睜著一雙幽魅的雙眸看著俊朗如神的男人,挑釁的揚起眉,一舉一動都透著無限的誘惑力,那股子自然流露的魅惑,是個男人也抵擋不住。
她就不信了,他們才剛剛結束,他還行!聽說,男人做完中途要休息一個小時的,他們這才一根煙的時間呢!
沈顏就是抱著這個心態作威作福。
卻不知,男人如狼的本性一旦彰顯出來怎麼都控制不住,還管一小時兩小時麼?
他開始吻她,一股滔天的慾火因她的這句話而重新燃燒。
沈顏實在抵擋不住他胸口的那股滾燙的溫度,灼燒著她的心,她又錯了,低估了這個男人的體力。
這一刻,沈顏崩潰了,忍受不了他想再次掠奪的粗暴,閉著眼,瘋了般的暴喝,語氣卻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脆弱,「姐夫,我的幸福都被你妹妹毀了,四年,我的清白給了你,還不夠麼?」
你——放過我吧!
這句話她哽在胸口,沒敢說出來。
姐夫想要女人,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為什麼就糾纏她不放。有那麼一刻,沈顏突然覺得男人太過於癡心也是一種罪,不然這種
罪怎麼會強加在她身上,就因為她是沈芙的妹妹麼,他忘不了姐姐,就得從她身上找回姐姐的影子,就該心甘情願的被他日日欺負?
男人親吻她的動作頓住,帶著*的眸子漸漸陰霾起來,讓他本能的想到他和她第一次的那晚,沒有落紅的床單。
這麼久了,他曾經確實在意過,可是最後又因無法對她做到放手而將這股憋氣硬生生的壓了回去。
「清白?」男人輕喃,兩人近距離的對視,雲墨辰藉著壁燈昏暗的光線鎖住她嬌媚的容顏,暗暗觀察著她的反映,深思她剛才這句話的意思。
那晚是她的第一次,可是明明沒落紅啊!這樣想著,忽而,他似是頓時覺悟了一般,「那一晚你是」第一次?
那三個字還未從他喉噥深處發出,沈顏已經嘶吼出聲,「我不知道怎麼了,那個藥明明是給你喝的,給你的,為什麼我就喝了……嗚嗚。」
「你是第一次?」最終他還是問了。
他那麼聰明的一個人很少犯糊塗,然而在這種事情上糊塗了。四年前,雲墨辰的花邊新聞不少,女人多的數不過來,也不在意誰是誰的第幾次,那些女人他從來沒正眼看過,完全是逢場作戲,可以說,在這點上他從未研究過。
「重要嗎?至少,我的第一次不是留給了想要的人。」
話就這樣不經大腦的說出口了,也證實了她給他的確實是清白的身子。
男人狠狠低頭在她白皙的頸脖上啃了一口,如鷹般銳利的眸子鋒利如劍,「沈顏,你有種就把這話說句試試。」
後面的話雲墨辰不會問出口,只要她說是第一次,他就相信。落不落紅有什麼關係,或許還有別的原因呢,他是那麼的瞭解她,所以才會無條件的相信。
「說了又怎麼樣,我不想再和雲家的人有任何牽扯,包括你,雲墨辰,我不想和你再有任何牽扯。」
本來她想好好的和雲墨辰相處幾天,等拿到證件就走人,今後自力更生,她的清白給了他,他們之間誰也不欠誰的。
雲墨辰哪裡會聽她的話,全身嗜血的因子都在叫囂,恨不得啃她的骨頭,只聽女人輕哼一聲,雲墨辰抬起頭時,唇邊多了一絲血跡,女人白皙的頸脖上劃開一道小小的口子被鮮紅的血掩蓋,顯得觸目驚心。
她竟然不告訴他,不告訴他那一次是初夜。好吧,他氣的不是這個,而是因為這個事憋在心裡,像是一根刺插入心臟的位置,不是很疼,卻難受得要命。
當時,難怪她會喊疼,那麼痛苦。
她這樣一說,不但沒得到救贖,真相更讓男人瘋狂,他一口咬上她喋喋不休的唇瓣,沈顏開始反抗,「你放開我,我不欠你的,我也什麼都沒有,如果非要換四年的養育之情,就拿我的命去!」
她真的不想做這種事,渾身軟得不行。
雲墨辰倒是不在意,啃了幾口,惡劣的性的低語,「你說的,那這條命就是我的,任我處置。」
「……」沈顏無語中,無論她說什麼都逃不過被他再次掠奪的瘋狂。
她仰著天花板,眸光無神,雲墨辰冷哼一聲,不滿意她不情願的態度,憤恨的低吼,「沈顏,你再敢去找雲凌,我就把他派往更偏僻的地方去擴展業務。」
原來雲凌那麼著急的離開都是因為他,呵,她從前真是錯看了這個男人的無恥。
話落,沈顏似乎有點覺悟了,雖然還是和以前一樣沒有多少反映,但至少不會和他對著幹,今晚,雲墨辰沒像以前一樣那樣慾求不滿,兩次便放過她。
兩次對於雲墨辰來說根本不算個事兒,可對於嬌弱的沈顏卻是消損了所有的精力,事後,她連動彈的力氣都沒有,連喝水都是男人餵給她的。
這還不算,這個罪魁禍首竟然不要臉的在她面前得瑟,「顏兒,你要是像剛才那般聽話,我就省心了。」
她終於不再掙扎,雖然還是和以前一樣沒多少反映,但對於雲墨辰來說極為不易的。
沈顏平躺著,神色游移,狠狠吞下一口唾沫,身子僵硬著,臉上的汗水還未干,紅腫的唇瓣張了張,「姐夫,你愛姐姐麼?」
「現在提有什麼意義,若是有,她已經死了,若是沒有,她還能活過來麼?」
是啊,確實沒有意義,可是姐夫,你能看在姐姐的面子上放過我嗎?
硬的不行,軟的也不行,那麼還有什麼?
想到此,沈顏暗淡的眸光忽然閃過一抹希望之光,她側過身,深情而眷戀的看著男人,嬌滴滴的開口,「我姐姐肯定不想我做別人的小三,姐夫,你說,我沒名沒分的跟著你,將來怎麼辦?」
她想著,以她和姐夫的這層關係,將來肯定不會走到一起,而且她也沒想過這輩子的良人會是雲墨辰。
雲墨辰的身份不允許他娶一個落魄千金為妻,況且他作為雲家的家主也不可能只有一個女人。
她頂多算是姐夫想起姐姐時候的一種寄托,等姐夫娶妻就不會這樣粘著她了吧。
一個男人最厭煩女人的無理取鬧,哪怕他是她的姐夫,最疼愛她的親人,也會有受不了的一天,更何況雲墨辰這樣的男人根本不會將心思花在一個女人身上。
哪知,她這話一出,男人瞬間來了精神,和她想像的完全背道而馳,雲墨辰將她一把抱在腿上,伸手勾了勾她的鼻尖,「這可是你說的,顏兒,說出的話,沒有
有後悔的餘地。」
她再向他要名分咧,哎喲,求之不得!他正算計著該怎麼把她拐到民政局去把正事兒給辦了,今後她也沒了逃的理由。
這個回答,沈顏只差沒被一口口水給嗆死,臉色通紅的望著眼前雀躍的男人,不知道他究竟在樂什麼勁兒。
「咳咳,那個,我不想念考古學了。」既然這招行不通,沈顏只能暫時轉移話題。
男人挑眉,雙手托著她的後背,身子倚在床頭,兩人的呼吸交織在一起,生出一股無聲的魅惑氣息,「不想念?好,那就別去上學了。」
「好嘛,我不念金融了,我承認我笨,那些數字肯定理不通,我念別的好不好?」
考古學若在念下去,她非瘋了不可。在她還沒找到經濟來源之前,沈顏務必討好這個男人。
「看你表現。」男人倒是好說話。
難得雲墨辰鬆了口,沈顏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那要怎麼做才能讓您改變主意?」她追究到底。
男人惡劣的咧嘴一笑,大手滑向她挺翹的臀部拍了拍,「既然你躺在下面沒感覺,那麼我們換個新的招式,或許你會——很有感覺。」
「……」
清晨,凌亂的房間,到處都是昨晚兩人交纏的罪證。
床上的女人差點被他累昏死過去,一大清早,男人還在她耳邊邪惡的調侃,「寶貝兒,新招式如何,喜歡麼?」
新招式?他還有臉說,昨晚無論她怎麼求饒他都不肯放過,浴室,陽台,還有沙發上全都纏綿過了,她現在有力氣才怪,就連事後清洗身子都是雲墨辰幫忙料理的。
當然了,給她清洗的時候,雲墨辰又在浴室裡把她狠狠的折騰了一通。昨晚她難得熱情一次,他哪能放過那麼好的機會呵。
最讓沈顏覺得丟人的是,她竟然還沉醉在那種醉生夢死的氣氛裡,和他一起瘋一起醉,羞死人了。
「雲墨辰,你……」根本就是禽獸。
後面的話因男人轉身的動作而硬生生的吞了回去,她算是明白了,無論多少次,無論時隔多久,哪怕隔一分鐘都很可能挑起這個男人的慾火。
她以後再也不敢抱著那種僥倖的心態挑戰他了,到底是哪本書上說的,男人第二次最少要休息一個小時才行?!
太坑了,嗚嗚……
沈顏拉過被子蓋住頭,想哭,卻發現嗓子都因昨晚的激情而喊啞了,此刻連辯駁的力氣都沒有。
「很好,還是這種方式可行,都學會叫我的名字了。」
「……」
「晚上回來繼續,你先好好養好精神。藥要記得喝知道麼,我回來可是要檢查的,還有午飯,也要記得吃,如果這些任務沒完成,看我回來怎麼折騰你。」
男人一邊穿衣服一邊和她交代,句句話帶著威脅更包含著一種無盡的愛。
「咳咳!」沈顏欲哭無淚的咳嗽兩聲,如果有力氣恨不得上前撕了男人那張風度翩翩的臉。
「怎麼了,寶貝兒,感冒了還是哪裡不舒服?」雲墨辰衣冠楚楚的在床沿邊落座,邪肆的挑眉,說出的話差點讓沈顏狠狠的啐了一口血。
沈顏乾脆裝死,昨晚一聲聲寶貝兒聽得她頭昏腦漲。
那一刻,姐夫對她的情究竟是真是假,沈顏已經無力判斷了。她現在所想的只希望這個男人趕快走,不然她就沒辦法好好休息。還有,她最怕的事這個男人會獸性大發,再次將她吃干抹淨。
「你看看你,讓你不聽話,昨晚非得勾引我,不然我也不會控制不住把你弄到陽台上,害你感冒了不是?」
「還是弄疼你了?」
這日子還要不要過了?沈顏的頭蒙在被子裡,聽著男人無恥的聲音,狠狠的咬牙,只差一巴掌拍下去讓他閉嘴了。
她什麼時候勾引他了,什麼時候是她要去陽台了,又是什麼時候……總之,亂了,亂了,跟他也說不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