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蘇紫月很後悔。
她當時萬萬沒想到陳星居然能將一個被醫院判定死亡的人救活過來。一來,她有私心,想藉機擺脫跟陳星這個土包子的婚約,二來她心裡也隱隱地存著一絲希望,萬一他真的能把人救活,又何樂而不為呢?
只是事實證明,她的第一個算盤打錯了,尤其是賭注,下得太大了。
讓這個土包子流氓隨便開口,他要是說要那個啥,那還得了?
當務之急,就是要拖延,拖延的最好辦法就是繼續接他的賭約。
「好吧,這可是你說的,誰先找到打人者,誰就贏了。」蘇紫月打定了主意,接下陳星的挑戰。
她覺得以蘇家的能力,打探個人,總比陳星一個外來人要方便得多。
「我要是贏了,之前的賭約一筆勾消。」蘇紫月為的就是這個。
「那我要是贏了,還得隨我說。」陳星猥瑣地笑道。
「你能贏?」蘇紫月有點想笑,她覺得陳星有點不自量力。
見劉念已沒什麼事了,蘇氏姐妹和陳星也就告辭了,臨別囑咐劉念好好養傷,愛住多久就住多久,反正院方已經答應費用全包。
蘇紫月離開醫院就回公司去了,蘇夢語則回別墅繼續沉迷遊戲;陳星並沒有跟她們一起,而是開著自己的寶馬說要在城裡逛逛。蘇紫月巴不得陳星多跟她請假,這樣他就不用老是跟在她的身邊,於是爽快地答應了。
蘇紫月當然知道陳星這是要去搜集信息了。所以蘇紫月回到公司馬上給蘇洪武打了個電話,準備讓他發動一下力量,搜刮一下打人者的信息。
「紫月啊,你跟陳星相處得怎麼樣啊?他在那裡還習慣吧?你要多照顧他,他剛到城裡,很多事情可能還不習慣。」電話一通,蘇洪武已經問起了土包子的情況。
蘇紫月心裡一陣嘀咕:他是保鏢還是我是保鏢啊?怎麼讓我照顧他了?
「爸,不說那個土包子。劉嫂的兒子被人打傷了,你看看能不能找找打人的是誰?」蘇紫月趕緊轉話題。
「啊?有這事?誰這麼大膽,我們蘇家的人也敢動?」果然,蘇洪武的注意力馬上轉移了。
於是,蘇紫月將劉念被打的經過和她們看望劉念的過程都說了,當然土包子陳星英明神武地將死人救活的事情就略去了,免得蘇洪武又要讚歎陳星,然後讓蘇紫月非嫁不可。
聽完蘇紫月的敘述,電話那邊的蘇洪武說道:「嗯,我讓下面的人探探情況。」
蘇紫月正要掛電話,蘇洪武又在那邊說道:「陳星這個小伙子相當不錯,你要珍惜……」
蘇紫月:「……」
她乾脆就「卡」一聲把電話掛了。
林思琴這時候敲敲門走了進來,說道:「總裁,宋飛飛的秘書打電話過來說要打一百六十七萬過來,她,欠你錢嗎?」
蘇紫月聽了又忍不住笑道:「思琴,你忘了你賭了什麼?」
林思琴想起昨晚跟土包子陳星的賭約,頓時一陣愁雲慘霧,也馬上明白,宋飛飛要打過來的錢,其實是陳星昨晚贏的。
「那總裁把土包子的卡號告訴我吧。」
「我沒有,你打電話給他吧。」
「我沒他電話。」
「啊?那誰有他電話?」
這兩人才知道,一起住了兩晚,誰也沒有土包子的電話。
陳星確實沒有電話,他以前在山上不需要電話,這時候也不過才進城兩天,也還沒有電話,誰要找他還真找不著。
這時候的陳星正在寶馬車裡猛踩油門,剛到手的車還沒好好享受過,今天告假雖說是出來找打人者,實則就為了遛車,至於找人的事情,他一點兒也不心急。
因為他剛才在街上看到了師門標誌。
這標誌就是一個骷髏頭,然後頭上有一隻箭正正從骷髏的腦袋中間穿過去,非常好認。而這些標誌就畫在一些不顯眼的牆角,看起來就像是小孩子的塗鴉。
也就是說,有師門裡的人在江都市活動,既然有師門的人,那還需要他自己親自動手嗎?
陳星遛了一會兒車,覺得這台寶馬雖然是跑車發動機,但是畢竟是不如跑車帶勁,興致就減了下來,順著師門信息就一路找了下去。
他也是第一次出山,雖然聽百曉生講過一些,但師門在外面的活動、規矩什麼的,他全都不知道。
順著師門信息,陳星來到了一棟大樓前。把車一停,他就走了進去。
門口站了兩個大漢,一身黑色西服,臉上還架著兩副墨鏡,倒也雄壯威武。見陳星頂著雞窩式的頭髮,一身地攤貨,伸手就將他攔了下來。
「站住,這裡是私人地方,閒雜人等不得入內。」大漢說道。
「自己人,自己人。」陳星說道。
其實百曉生門下都有暗號相接應,臨下山的時候百曉生就望著窗外給陳星交待過了,可惜的是,那時候陳星早已經背著乾糧袋溜去找七師姐了,所以百曉生教的接應暗號他根本不知道。
他滿以為說一句自己人,他就可以進去裡面看看。
兩個大漢都一愣,一個聲稱「自己人」的人,不對暗
號,抬腿就想進門,這不是瞎撞嗎?
「私人場所,滾開!」兩名大漢顯然不耐煩了,分別伸手搭住陳星左右肩膀,就要把他丟出去。
但是,他們萬萬沒想到,他們的手剛搭上陳星的肩膀,就被陳星抓住了手腕,輕輕一抖,整個人如同被電擊一般都倒在了地上。
這還是陳星知道他們是師門裡的人,不然,下手可沒這麼輕。
「都說了自己人,你們怎麼這麼沒禮貌?」陳星對著兩名倒地的大漢搖頭歎息,對他們行走江湖居然不懂禮貌感到很是惋惜,說著抬腿就要往裡走。
一股勁風撲面而來,陳星看見一隻靴子已經到了眼前,他也不動手,只是側了側頭,讓過了這只靴子。這只靴子一擊落空,另一隻靴子又飛了過來。接著兩條白白的**就接二連三地不斷向陳星攻擊過來。
陳星顯然沒有要還手的意思,只是輕輕地晃著,對方一連向他踢出的八腿,招招落空。
最後,對方終於停下來,厲聲說道:「什麼人敢在我們厚德堂搗亂!」
陳星一看,一個二十五六歲的美女,柳眉杏目,長得煞是好看,上身穿一件小背心,下身穿一條牛褲短褲,腳下一雙皮靴,身材玲瓏,鼓脹的小白兔和白白的大腿一覽無遺。
「美女,我不是來搗亂的,我是來找親戚的。」陳星看得心花怒放。
「我看你不是來找親戚的,你是來找麻煩的吧,一上門就把我們兩個保鏢打倒在地,眼裡還有厚德堂嗎?」美女豎著柳眉,雙手叉腰,狠狠地盯著陳星。
「你也看見了,是他們先動手的。」陳星目不轉睛地盯著美女的小白兔,為自己剛才打倒保鏢的行為辯解著。
「你私闖別人住地,沒把你丟出去算便宜你了!」美女說道。
「他們也得丟得出去啊。」陳星笑道。
對面的美女知道陳星沒有說假話,剛才她連出八腿,忽左忽右,忽高忽低,虛實不定,居然一腿也沒有踢中他,這八腿就連她父親也不一定全都躲得過去,可是眼前這個土包子閃得很輕鬆,自己連他的衣角都沒有踢著一片。
那兩個保鏢就更加不可能是他的對手了。
「你到底是來幹什麼的?」美女繼續審問道。
「唉呀,都說了我是來找人的。」
「找誰?」
「呃,我也不知道。」陳星確實不知道該說找誰,他只是順著師門信息找過來的,誰知道這地方有誰呢?他認識的也不過就幾個師兄而已,至於師兄底下的人,他就一個也不認識了。
「還說不是來搗亂的?!」美女說著又要動手。
「慢著!」陳星一伸手阻止了美女的攻擊,不斷地拿手指輕輕敲著腦袋,說道:「讓我想想,我想得起來的。你等一會兒,給我一點時間,我想得起來的!」
師門暗號百曉生曾經跟他講過,但是,他記得並不是很清楚,臨下山百曉生再次交待的時候他又跑了,這時候只好拚命地搜刮起零碎的記憶。
「啊,我想起來了!」陳星一拍腦袋,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美女心想,難道他真是自己人?於是收起架式來靜待他的暗號。
「你胸部有多大?」陳星滿懷期待地對著美女說道。
美女:「……」
見美女沒什麼反應,陳星眼睛一轉又問道:「你屁股有多大?」
美女:「……」
「咦,還是沒反應?難道不是這句?」陳星撓著雞窩式的頭髮。
「啊,你有沒有老公?」陳星又來了一句。
顯然,也不是。百度嫂索|女總裁的護花聖手
美女的嘴角開始抽搐,臉色開始變黑,顯然,她就要發作了。
「你有沒有女兒?」陳星又來了一句。
「有,我有個閨女八十多歲了,仍待字閨中。」門裡突然有個聲音響了起來。
「那,不如嫁給我吧?」陳星也接了下去。
「沒問題,你們今晚就可以洞房了!」門裡已經走出一個胖胖的中年男人,五十多歲,正是美女的父親俞厚德。
美女滿頭黑線,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父親居然說我八十多歲了,居然一個不認識的人問了一句他就把我嫁出去了?
還今晚就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