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星見宋飛飛落荒而逃,終於像一個霸佔了村姑的地主一樣,心滿意足地走出了房間。
出了房間,陳星還不忘對著宋飛飛遠去的背影喊道:「記住,一星期不准洗喔!」
「你們到底在房間裡幹了些什麼?」一個冰冷的聲音在旁邊響了起來。
從身邊氣溫驟然下降了二十度來看,說話的一定是蘇紫月。
「老婆,原來你一直等在門口啊?你是不是又吃醋了?」陳星果然發現身旁的正是一臉烏雲的蘇紫月。
「不要岔開話題,你們到底在房間裡幹了些什麼?」蘇紫月又冷冷地重複了一句。
「畫小烏龜呀,不是你讓我們進去畫小烏龜的嗎?」陳星說的是事實。
「你少給我打馬虎眼,宋飛飛出來的時候我看到了,她臉上根本就沒有小烏龜!你們根本就沒在屋裡畫小烏龜,快說,都幹了些什麼?」蘇紫月臉上的烏雲一點兒也沒有散。
她剛才一直在門口等著,等得不耐煩的時候,宋飛飛終於出來了,滿臉羞紅,偏偏臉上根本就沒有什麼小烏龜,乾淨著呢!
所以,當陳星一臉地主相地出現時,她的臉就已經黑了。
「真的是畫小烏龜,只是沒把小烏龜畫臉上,她覺得出門不方便,我就沒畫她臉上了。」陳星解釋道。
「那畫什麼地方了?」蘇紫月皺著眉頭問道。
「畫在她的肚子上了。」陳星如實回答。
蘇紫月聽了一愣,突然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臉上表情頓時像雨過天晴,滿是彩虹,瞬間把陳星看得呆住了,美女笑起來更美了。
蘇紫月心裡確實一樂,雖然小烏龜沒有畫在臉上,宋飛飛肚子上有只小烏龜,那不就像宋飛飛懷了一隻小烏龜似的?一想到這種情形,臉上就繃不住笑出聲來。
但是……
他怎麼可以在別的女人身上畫小烏龜!?
蘇紫月的臉又冷了下來,連說的話也是冷冷的:「那你一定很享受吧!」
陳星看著蘇紫月忽冷忽熱,心裡感歎道,總裁老婆真是變臉大師。
「她可比老婆你的差遠了。」陳星恭維起蘇紫月。
「你又沒看過我的,你怎麼知道!」蘇紫月說著,臉上微紅。雖然陳星這話不著調,但是好歹也是拿她跟宋飛飛比較,並且結論是她的比宋飛飛的好。
「我看過啊,昨天就看了兩回,你不記得了嗎?在你房裡看過一次,我房裡又看了一次。」陳星陷入了美妙的回憶裡。
蘇紫月突然就不知道說什麼。咋天洗澡的時候被這土包子不小心走錯房間看了一回,晚上自己喝醉了又跑到屋裡讓他看了一回,這事她自己都忘了。
「臭流氓!」蘇紫月只好丟下這麼一句話,手裡拿著陳星那幅仿作《大白菜》轉身走了。
出了江都大酒店,蘇紫月的蘭博基尼和陳星的寶馬都以勝利的姿態直奔別墅。
回到別墅,林思琴洗過澡,正香噴噴地坐在大廳裡看電視。
見蘇紫月和陳星回來,林思琴說道:「總裁,怎麼這麼晚回來,晚飯也沒回來吃?」
「哦,下午去健了會兒身,然後又去上了一節藝術課,晚上有個當代繪畫作品交易會,時間比較趕,所以在外面對付了一下。」蘇紫月說道。
「美女姐姐,有沒有想我啊?」陳星見林思琴穿著睡裙,香噴噴的,便主動打起了招呼。
林思琴白了陳星一眼,懶得理他。
「我去洗澡。」蘇紫月說著,將陳星的仿作《大白菜》小心地放在了桌上,然後轉身上樓去了。
林思琴見蘇紫月這麼小心地放下一個畫卷,好奇心頓起,向陳星問道:「這是總裁買回來的畫?」
「不是,這是我畫的。」陳星搖頭,如實回答。
「哈哈,你還會畫畫?沒有上稅就不要亂吹牛!」
林思琴當然不會相信陳星的話,走過去,拿起了那幅畫,小心地展開來,只見那畫用大寫意的手法畫了幾顆大白菜,意趣盈然,再看落款,明明白白寫著白易兩個字。
「哇,總裁居然這麼有興,買了白易的畫回來。」
白易是華夏非常著名的國畫大師,林思琴雖然對繪畫一竅不通,但是,知識面也不至於那麼窄小,國畫大師的名頭她還是聽過的。
「白易的畫已經給我賣了,這是我畫的。」陳星繼續糾正著林思琴。
林思琴繼續白了陳星一眼,嘲諷道:「賣了多少錢啊?」
「一百萬。」陳星說的是事實。
「喲,土包子好了不起呀,一天就掙了一百萬——快醒醒吧!」
「不對,我好像不是掙了一百萬。」陳星掰手指頭,開始算數。
「醒了吧!」林思琴不忘嘲諷。
「嗯,準確點說,我今天掙了三百六十七萬,外加一台寶馬。」陳星終於算清楚了。
從劉佳明那兒得到一百萬以及寶馬,賣白易的畫得了一百萬,又從宋飛飛那兒贏了一百六十七萬,陳星今天的收穫就是三百六十七萬加一台寶馬。
「噗哧」林
思琴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說道:「難怪二小姐喜歡你,你土包子吹起牛來也挺搞笑的。」
見林思琴不相信,陳星就把下午如何掙得這三百六十七萬和一台寶馬的光輝事跡跟林思琴說了一通。
林思琴反正晚上也無聊,二小姐除了吃飯,一整天都窩在房間裡玩電腦,基本沒時間跟林思琴說幾句話,電視上的節目又沒有她特別感興趣的,所以也不介意聽陳星吹牛。
等陳星說完這陣陣遭遇,林思琴已經笑得快直不起腰來了。
陳星也在笑,因為林思琴笑得很美,重要的是笑得小白兔亂顫,這個是陳星最喜歡看到的。
「唉呀,沒想到你吹起牛來還真有一手!」林思琴終於止住笑,朝陳星伸出了大拇指。
「美女姐姐,你不相信?」陳星很失落,自己這麼光輝的事跡,到林思琴這兒怎麼就成了吹牛了?
「不相信!」林思琴回答得簡潔有力。
這也太天方夜譚了,如果陳星說今天出門買彩票不小心中了五百萬,她林思琴都還會半信半疑,可是他居然說他打闊少斗黑熊,仿名畫擒美女,這說出來誰信啊?
「陳星啊,我看你不要當保鏢了,你不如去寫小說吧!」林思琴建議道。
「寫小說這事呢,其實我也是略懂一二的。」
「哈哈哈……」
林思琴已經笑得快背過氣去了。
還好,沉悶的晚上終於因為陳星的回來,變得歡樂起來。
「美女姐姐你不相信是吧,那你敢不敢賭?」陳星見機開始挖坑。
「賭就賭,還怕你不成?」林思琴因為歡樂,突然失去了冷靜思考的能力,笑著應戰了。
「好啊,如果我說的是真的,你就得在我面前跳脫衣舞!」陳星直接就入正題。
林思琴臉上的笑容還沒有褪盡,說道:「脫衣舞算什麼,你要是輸了怎麼辦?」
「輸了,我也在你面前跳脫衣舞。」
「呸,你在我面前跳脫衣舞,我還懶得看呢,你要是輸了,以後進公司見人打招呼都學狗叫!」林思琴為自己突然想到的點子喝起彩來。
「那就一言為定,來拉勾,不許賴皮!」陳星伸出了小尾指。
怕你不成?就你這天方夜譚的謊話,這回還不讓你逢人學狗叫!
林思琴這時候根本就沒想過自己會輸,因為實在不可能的事情嘛。
她爽快地伸出了小尾指,跟陳星拉起了勾。
「咦,思琴,你跟土包子在做什麼?剛才我在樓上就聽到了你的笑聲。」女總裁已經洗了個澡,走下樓來。
「總裁你來得正好,剛才你沒在的時候,這個土包子吹牛不上稅的,我正在跟他賭呢。」林思琴笑著對蘇紫月說。
「哦?賭什麼?」蘇紫月好奇地問道。
「他說你帶回來的畫是他畫的,還說他今天贏了三百六十七萬,還有一台寶馬,你說這麼荒唐的事,我能不賭嗎?」林思琴志得意滿地說道。
蘇紫月有點緊張地問林思琴:「思琴,你下了什麼賭注?」
「如果我輸了,我在他面前跳脫衣舞,如果他輸了,以後進公司逢人打招呼都學狗叫。」林思琴說出了自己下的賭注。
蘇紫月呆呆地看著林思琴,沉默了一會兒,終於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說道:「思琴,你失策啊!」
林思琴心裡突然有種不妙的預感,急忙拉住女總裁的手說道:「總裁,你不要告訴我,那幅畫真是他畫的!?」
蘇紫月這時忍著笑,點了點頭。
林思琴突然就有一種天塌下來的感覺,難道我又給自己挖了個坑?-#~妙筆閣?++
接著林思琴就被陳星領著看到了寶馬,以及寶馬裡的兩箱一百萬現金。至於宋飛飛還沒有打款過來的一百六十七萬估計也不會是假的了!
林思琴回到別墅對著蘇紫月一跺腳,撒嬌道:「唉呀,總裁,你怎麼不早說!」
蘇紫月還在強忍著笑,無奈地說道:「我怎麼知道你這麼冒失,跟他賭這麼大!」
林思琴咬著下唇,看著陳星一臉猥瑣的笑容,恨不得趕緊找個時光機器,回到打賭之前,把賭約取消。
「美女姐姐,願賭服輸,咱們可是拉過勾的喔,總裁可是證人!!」
陳星及時地把蘇紫月拉來做了證人。
林思琴想死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