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嵐晨無奈看著禾雙雙,伸手將她受傷的手腕拿上來,放在手心裡輕輕一捏:「早就發現了。剛才讓他們去買急救包。」
禾雙雙有點不自在,她微微抽了抽手:「不是什麼大事,稍微有點劃傷而已。」
沐嵐晨手裡一緊,沒有讓禾雙雙的手脫離控制:「再小也是傷,不能放著不管的。」
他說著,單手從藥箱裡拿出酒精棉,輕輕為禾雙雙手腕上的傷口消毒。
「其實現在消毒也沒什麼用了。」禾雙雙輕輕說道。
「如果我沒有發現,你是不是不準備管它了?」沐嵐晨低著頭,專注地為禾雙雙擦藥。
「沒有多嚴重,只是擦破點皮而已,自己就好了。」
「留下疤痕怎麼辦?」沐嵐晨語氣裡有一點點的不贊同:「女孩子都應該像保護水晶一樣保護自己,你的皮膚很好,如果留下疤痕,多可惜。」
禾雙雙看了沐嵐晨一眼,頓時想起來,面前的這個男人是個什麼德行。
不過……看他的表情語氣,似乎並不是為了泡自己而說的那些話?
禾雙雙清了清嗓子,說道:「沐嵐晨,咱們商量件事吧。」
沐嵐晨頭也不抬,輕輕「嗯」了一聲。
他的聲音原本就很好聽,這慵懶隨意的一個「嗯」,尾音微微上揚,帶著一絲勾人的輕顫。
「你也知道沐總是什麼意思,可是我實話實說,我對你沒有那方面的意思,你明白嗎?」
「我知道,」沐嵐晨說著,抬頭看著禾雙雙輕笑一聲:「不僅沒有那方面的意思,而且對我還挺反感。」
禾雙雙被說中了心思,有點不好意思。
「……也不是對你反感……」她歎了口氣:「只是,我前男友就是個劈腿狂,所以我對一切花心的男人都看不慣。」
沐嵐晨聽到這裡,停下了手裡的動作,抬頭認真地看向禾雙雙:「我並不花心。」
禾雙雙失笑,覺得沐嵐晨在開玩笑。
可他的眼睛裡,似乎並沒有笑意?
「我對每一個女朋友,都很認真。每一段感情,我都投入了百分之百。這並不是花心,懂嗎?」
禾雙雙擺了擺手:「不跟你理論了,說不明白。反正……我的意思是,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大家交個朋友,但誰都不要犯規,好嗎?」
沐嵐晨神色輕鬆下來,他點了點頭:「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那好,咱們回去就簽個協議……」
「什麼?」
「協議。我來擬定,你負責簽字並履行就可以了。」
沐嵐晨笑得咳嗽,他點了點頭,敷衍地揮了揮手,然後繼續認真處理禾雙雙手腕上的傷口:「行行行……禾大小姐說了算。」
處理好傷口,兩人站起身來。禾雙雙伸手摸了摸包紮在傷口上的紗布,然後手指一頓,抬起另一隻手看了一眼。
「……我的尾戒呢?」禾雙雙扭頭去問沐嵐晨。
沐嵐晨輕笑:「啊……被發現了。」
禾雙雙表情古怪:「你要那個做什麼?」鉑金已經變形,這枚尾戒差不多算是該壽終正寢了。可沐嵐晨好端端的,拿它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