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嵐晨的好勝心,就像面前的酒精一樣,被點燃了。
他還就不信了,這個世界上,會有女人他沐嵐晨搞不定?
「這是什麼?」
「不會看麼。」禾雙雙沒好氣。
沐嵐晨彎身上前,看著禾雙雙那雙纖白小手,一片一片捏起拼圖,按照拼圖的顏色分批堆在一起。
「你的手很好看,」沐嵐晨開口:「我見過很多女人的手,你的手算是排得上前三名。」
「哦,謝謝。」禾雙雙一句話堵住對方的話。
沐嵐晨被噎了一下,他灌下一小杯轟炸機,再接再厲。
「我會看手相……」他朝禾雙雙伸出手,可手指還未碰到對方的手,卻被禾雙雙的另一隻手「啪」地拍到一旁。
「無神論者,謝謝。」
沐嵐晨又被噎了一下。
他暗暗吸了口氣,眉頭微微擰起。
這是什麼女人?油鹽不進?
沐嵐晨的目光順著禾雙雙的手向上,目光落在了禾雙雙精緻的眉眼間。禾雙雙的皮膚通透而又嫩白,看起來手感很好的樣子。
「不如你教我拼拼圖吧。」
「拼圖用不著人教。」
「……那我跟你一塊拼?」
「我習慣一個人完成,沐先生想要玩的話,我那裡還有一副。」禾雙雙說著,抬起眼睛,目光疏離地望向沐嵐晨:「需要讓他們拿來嗎?」
沐嵐晨內心惱怒,可臉上卻露出了一個笑。
他又灌下一杯轟炸機,然後伸長了胳膊,一隻大手「啪」地一聲拍在了桌子上。
拼圖被大亂了,禾雙雙先是一愣,而後秀氣的眉毛一豎,抬眼看向沐嵐晨。
沐嵐晨笑得邪佞:「禾小姐這麼不給我面子,酒放在你旁邊這麼久了,剛才是多少現在還是多少?」
禾雙雙盯著對方的眼睛,這才發現——這個花花大少,似乎已經將他偽善的面具撕開來了。
看著自己被按在手下的拼圖,禾雙雙皺了皺眉。
她伸手將身旁的酒杯拿起來,而後將杯中的教父一飲而盡。
「可以鬆手了嗎?」禾雙雙拇指輕輕拭過被酒浸染得微微發亮的下唇,抬眼看向沐嵐晨,問道。
沐嵐晨眼睛一瞇——對方的雙唇殷虹,而禾雙雙的手指纖白,這一百一紅的鮮明對比,美得動人心魄。
他的心臟微微一顫。
「還有這個。」沐嵐晨推了推自己面前的轟炸機:「我一半你一半。我已經喝掉兩杯了。」
看起來,自己不喝酒,面前的這個大猴子是不準備放自己清閒了。
禾雙雙二話不說,三杯轟炸機迅速下肚。她的面上微微泛紅,雖然酒精開始起作用,卻並不影響禾雙雙的思維。
她的雙眼因為酒精的熏染而格外晶亮,帶著微怒,她看向沐嵐晨:「可以了嗎?」
沐嵐晨心裡有一絲微微的得意,他慢慢挪開手,將桌上最後一杯轟炸機喝掉。
「威士忌,double,兩杯。」沐嵐晨對乘務員說道。
乘務員從冰櫃裡,拿出兩塊用純淨水冰凍數日,凍得晶瑩剔透的冰塊。他將冰塊放在手心中,開始用冰鑿鑿冰球。
片刻之後,兩個通透晶瑩的冰球,分別放在了兩個威士忌杯中。
雙份的威士忌,兩盎司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