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歷史軍事 > 女帝之天下第一人

正文 發狂 文 / 暖紫

    「無憂!聽話,回家去,跟著我實在是太危險了,若你有什麼閃失,我無顏面對百里莊主。」

    「是我要跟著來的,怨不著你。隨潛,你看,若我不在你身邊,你們或許就想不出剛才那個辦法是不是?我也不算無用的,是不是?」他回頭,乞求地注視著她。

    「無憂,我要走的路,刀山火海,殺機重重,而且這裡面人事複雜,我不知哪些是可以信任,哪些是不能信任的。」她注視著無憂,目光中帶著溫柔,那是如同看夢西看傾世一般的眼神。無憂分辨地出,那是曾經令他妒忌的眼神,如今,她用同樣的眼神看著他,曾能不令他欣喜?隨潛抬手,撫了撫無憂鬢邊的碎發,「我不希望你受到一絲的傷害,不為別的,只為我不能忍受。你能明白嗎?無憂,我希望你能幸福,平安,而不是跟著我刀光血影。你與夢西是不同的,他自幼習武,警覺性與自保能力比你強,就算如此我都不願他涉險,更何況是你?」

    隨潛的手指劃過無憂的臉頰,為了掩飾他精緻的容顏,隨潛也為他做了易容,讓他看起來面瘦肌黃,毫不起眼:「所以,你若真的想幫我,便不要令我擔心,好嗎?」

    無憂慢慢垂下眼眸,似有些鬆動,半晌才幽幽歎氣:「我明白了,我會回去的。」

    隨潛心裡暗暗鬆了一口氣,伸手拉住無憂的手,握在掌心用力捏了捏,以表示她的高興。無憂對她笑了笑,忽然想到什麼,忙道:「不過你們還在這裡的話我不走,等你們去豐州糧倉前一天,我才離開。」

    隨潛微微顰眉,但她也退讓了一步,點頭道:「好,在這之前,你一步都不能離開我。」

    無憂笑了,平凡無奇的面容上,一雙眼眸燁燁生輝,流光溢彩,隨潛的心微微一動,忍不住傾身上前,親了他一下。無憂受寵若驚般瞪大了雙眼,然後才想起自己該害羞,忙又低下了頭。

    是夜,有一人趁所有同屋的人都睡熟了,悄然起身,掠出營帳,往營地以北30里地而去。隨潛輕輕落在一個山坡上,仰頭望著天上的皎月,嘴角微微一勾,目光森冷。她身上穿著小兵服,頭髮卻是披散的,面上的易容也洗去了,顯出真容,在皎潔的月光下越發襯得驚若天人。她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坐下,運功,渾身被籠罩在一道淡淡的金色罡氣之中,髮絲無風微揚,宛若仙尊。

    忽然隨潛摀住胸口,噴出一口血,一手撐地,臉上顯出痛苦的表情。她的眉頭皺得死緊,好不容易才大口喘氣平復自己,又緩緩坐直了調息運功。隨潛閉目運功,完全沉入自己的修煉之中,四周悄然無聲,樹木,長草,都靜得沒有一絲聲響。忽然,長草微動,一個全身都裹在黑衣中的人匍匐在地,小心翼翼地撥開長草,用帶著森冷目光的眸子注視著不遠處山坡上正凝神修煉的女人。她微微抬手,做了一個手勢,隱藏在樹木長草內的人都慢慢顯出身形,朝山坡上的那個女人包圍而去。

    黑衣人做了一個進攻的手勢,所有的人同時現身,齊齊亮出武器,齊齊劈向山坡上的女人!空氣中充滿濃濃的殺氣,正在修煉當中被人打擾,輕則走火入魔,重則立時斃命!黑衣人的眸中染上了嗜血的紅,今日她就能將在武林中被傳為神話的藍衣仙斬於刀下!正在這千鈞一髮之刻,隨潛猛地睜開雙眼,嘴角勾起一個冰冷的笑容,一個旋身,拔地而起。她衣袍一揮,掃出一道勁風,將一側的幾個黑衣人同時掃了出去,再一手劃了個圈,捲起地上塵土,泥石翻滾捲出一條褐色的土龍,張大嘴咆哮怒吼著朝另一邊的黑衣人撲去,又將那些人震斃。才短短頃刻之間,黑衣人死傷過半,隨潛卻纖塵不染傲然高立於山坡之上,雙眸微斂,睥睨她們。為首的黑衣人頓時明白中計了,這個女人哪裡有半分受傷的樣子?她抬手做了個撤退的手勢,可此時哪裡容得下她撤退,隨潛朗笑一聲,雙手一張,風起雲湧,罡風吹過,黑衣人連站都站不穩。忽然山坡上影子一閃,隨潛不見了,然後便是此起彼伏的慘叫聲,為首的黑衣人才剛睜開被風吹得瞇起的眼睛,眼前一晃,隨潛如鬼魅般出現在她面前,驚世絕倫的臉銜著一抹冷冷的殘忍的笑,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她還來不及詫異,只聽「卡嚓」一聲,脖子被隨潛捏斷了!隨潛冷冷地鬆開了手,黑衣人軟軟倒下,留在這人世間最後的記憶便是天上皎潔的明月已經變成了血紅,高高掛在這個女人身後。

    隨潛慢慢垂下眸子,渾身開始微微地顫抖,她覺得不夠,太少了,太快了,她還沒宣洩夠,這場殺戮就結束了。她渾身的血液都在咆哮翻湧,腦中只回想著一個字——殺!

    殺!殺!殺!

    將這世間所有不臣服於我的人都殺光!將這世間所有敢與我作對的人都殺光!殺光她們!殺光她們!要用她們的鮮血來衝開她一統天下的道路!要用她們的頭顱來堆疊她稱王稱霸的高台!她是神聖不可侵犯的王!她是不可忤逆的王!她是居於極位睥睨眾生的王!

    隨潛突然感到心中一陣快意,她仰頭大笑,笑聲帶著陣陣內力,一**往外擴散,震得樹木搖撼草木低垂。她的頭髮在身後狂舞,她的衣袖翻飛,那先前還如仙尊一般的人仿若墜入了魔道,瘋狂而妖冶。

    方慧帶著無憂,遠遠地避開,饒是如此她還是感到體內氣息翻湧,彷彿要從胸口破體而出。無憂捂著耳朵痛苦不堪,一絲鮮血自嘴角滑出,方慧尚且受不住,更何況是他?方慧怕無憂被這狂猛的內力震傷,舉手就像打暈他,不料無憂猛地撞開她,不但沒有逃走,反而朝隨潛的方向而去。她想去攔,可是剛抬腳卻又被那充滿內力的笑聲震得連連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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