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幼生長在拜火教,聽教中撫養我的老人說,我是被發配流放到西域的中原人之子,父母不適應西域的水土,一個拜火教的教眾可憐我,便將我帶入拜火教。我十二歲便選為教主的近侍,十四歲成為了教主的七侍君之一,開始修煉兩儀心法。兩儀心法雖然是雙修的功夫,但是在練最高級『生生不息』之前,修煉者都必須保持完璧,所以即便我們七個是教主的侍君,但是我們從未行房。」說到這,他抬眼看了隨潛一眼,臉色赧紅。
隨潛則回以溫柔一笑,親了親他的臉頰,羞得傾世推開她的臉,嗔她:「還要不要聽?」
隨潛只好乖乖的,捏著他的手把玩當解渴。
「兩儀心法雖然厲害,但並非誰都能練。事實上,從創教以來,歷代教主都在練,而真正練成的,除了創教之人赫連丹心,無一人練成。他是唯一一個同時修煉抱陽篇和負陰篇而且成功練成『生生不息』的人,除他之外,再沒人成功一開始同時修煉陰陽雙法的前任教主們都是爆體而亡,後來第四代教主想出了將陰陽雙法分開練的法子,她挑了七個男子練負陰篇,自己則修煉抱陽篇,這樣雖然避免了被屬性不和的內力撐爆筋脈,但修煉負陰篇的侍君們在最後要將自己的全部內力都傳給教主,所謂『生生不息』只是教主一人的『生生不息』,我們,不過是棋子工具罷了。」
「這種做法定然讓侍君們心生不滿,所以總是在最後關頭不成功,所以也沒有人真正成功練就兩儀心法,對嗎?」隨潛接著說道。
傾世點頭,沒有人心甘情願淪為別人練武的工具,在嘗試了高人一等的滋味後,又有誰願意全付交出,變得一無所有任人宰割?
「你也是如此?」隨潛道。
傾世輕笑,點頭:「自然如此,拜火教裡的人沒有一個是仁慈的,你手無縛雞之力就等於死路一條。我不想被吸走所有的功力,也不想被人當成無用的棋子所棄,所以我偷練抱陽篇,只盼著自己能得天垂憐,練成兩儀心法,可以脫離拜火教。但是男子的體質注定不適合練習抱陽篇,筋脈根本承受不住。」他不過偷練其中一小段,就被那猛烈剛強的內力給折磨地幾乎筋脈爆裂而死。
隨潛歎了口氣,道:「這也怪你不得,誰又願意任人宰割?一切不過是為了自保。」說道這,她停頓了一下,戲謔地說,「但如今你的內力還是為人吸走,你就不怕?」
傾世斜睨了她一眼,那一眼的風情,足以令隨潛手腳無力。只聽傾世語氣淡然卻混著驕傲道:「我自不怕,你是我看中的人,絕不會有負於我。」
隨潛被他如此一讚,心裡不免得意,摟緊他又在腮邊偷香一個,道:「你說得沒錯,我是定然不會負你的。」
傾世側臉深情凝視她:「隨潛,此生你我,一生一世,成雙成對,絕不負心。」
隨潛笑容一頓,摟著傾世的手鬆了松,臉上顯出欲言又止的神色。傾世也凝住了笑容,疑惑地看著她,問道:「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