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
「你以為皇上是真的喜歡你麼?你就別做夢了,皇上對你之所以如此寵愛只不過是因為你的畫與前皇后的如出一轍罷了,你要不信大可以去養生殿看看啊,那裡有一副皇后親手畫的卷宗,你一看就會明白。」琴清的冷言冷語如同針扎一般刺在了惠妃的心頭,她不相信皇上對她的寵愛都是假的,她怎麼可能只是個替身呢?這不可能!
但最終惠妃還是懷疑了,她為了一探究竟收買了養生殿的秋雪,為自己打開方便之門,趁皇上外出之際偷偷潛入了御書房中。然而就當惠妃看到那副名為家的畫卷時她整個人都呆住了,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幅畫的畫風與自己的真是太像了,皇上還曾讓她畫過一幅與之極其相似的作品,在她作畫之時慕容綾的眼神是那麼的溫柔,她一直以為慕容綾看的是自己但現在她才知道慕容綾看的只不過是前皇后的影子罷了,她真的只是個替身,她付出真心換回的終究是鏡花水月,想到這惠妃再也控制不住失聲痛哭起來,她的淚就這樣滴滴吧吧地全落在了畫紙之上,她看著手中的畫卷突然妒火中燒,一怒之下就將畫撕成了兩半。
而守在門外把風的秋雪見惠妃進去了良久也不見出來,心裡是焦急萬分,於是她心一橫就直接衝了進去,可她這一進去立馬就傻眼了,這惠妃竟然將畫卷撕毀,淚流滿面地癱坐在地上。
秋雪頓時就慌了神,只見她一把衝上前去拉著惠妃說道:「惠妃娘娘,您這是做什麼呀?您知不知道這幅畫對皇上來說有多重要,您說您想看看前皇后的畫順便學習學習,奴婢才破例放您進來的,您現在居然將畫卷撕毀了。您這是不要命了啊!」
直到這時惠妃才回過神來,她看著被毀的畫卷這才知道害怕了,她立馬哀求道:「秋雪姑姑,本宮真是一時氣急才會做出如此糊塗的事來,可本宮也是苦得很啊,本宮求求你了,你就幫幫本宮吧,本宮往後是絕不會虧待你的。」說著惠妃就跪倒在了秋雪的腳下。
秋雪是個明白人,她這次若不幫惠妃自己恐怕也難逃一死,如今之計也只有博一搏了。於是她咬咬牙將畫卷藏到了自己的袖子裡衝著惠妃說道:「那奴婢就姑且試一試,娘娘趁著現在沒人你趕緊回紫萱殿去,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這事就交給奴婢了!」
惠妃聽完則趕緊起身衝了出去,而秋雪則拿著被毀的畫捲回到了自己的房中,她在房裡左思右想,最終決定拿著畫卷朝玉竹的房間走去,可不巧的是她的這次栽贓卻被喜鵲看在了眼裡。其實。秋雪與玉竹向來不和,這玉竹被皇上寵幸以後對秋雪是百般挑剔,她一直想找機會還以顏色,這次機會終於來了,只是秋雪並沒有預料到玉竹的結局會如此的淒慘。
由於畫卷失蹤,慕容綾便下令在整個養生殿中搜查。結果就在玉竹的儲物箱裡找到了這撕毀的畫卷。當慕容綾看到被毀的畫卷時是怒不可揭,他漲紅了雙眼吼道:「為什麼?你們為什麼要將心兒留給我最後的東西都毀掉,為什麼!」說著他猛地指向跪在殿上的玉竹吼道:「來人吶。給朕將這個賤人扔進蛇窖!」
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玉竹整個人都傻了,就在她被侍衛拖走之時,嘴裡仍舊拚命地喊著冤枉∼一時間她的哭訴聲充斥著整個養生殿,這個聲音讓秋雪是膽戰心驚、瑟瑟發抖。而喜鵲終究因為懦弱沒能在殿上說出真相,她的心裡一直感得深深的愧疚。後來她一直偷偷跟著秋雪才發現原來幕後的黑手竟是惠妃娘娘,她就更不敢再多言了,這個秘密就這樣一直藏在了她的心底。
從那以後玉竹的死就成為了惠妃心中永遠不可磨滅的陰影,她最終自毀右手從此不再作畫,而慕容綾對她的寵愛也就大不如前了……
太醫院
小唯匆匆忙忙往太醫院裡跑與正好從裡面出來的宋蘭心是撞了個正著。
「啊∼∼」
「對不起,對不起!」小唯一邊道歉一邊抬起頭,這一瞧竟然發現來人是宋蘭心,則立刻一臉欣喜地說道:「姐姐,怎麼是你啊?」
宋蘭心一看是小唯就笑著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說道:「你呀,還是這麼毛毛躁躁的?」
小唯則不好意思地回道:「我這不是著急麼?」
宋蘭心見小唯急著來太醫院不免有些擔憂地問道:「怎麼?你哪裡不舒服麼?」
小唯則搖著頭回道:「不是我,是惠妃娘娘,這幾日她總是噩夢連連夜不能眠的,所以我就來給她拿些安神湯。」
「惠妃?那太醫給她看過了麼?」宋蘭心的心裡不禁暗自嘀咕道:最近怎麼這麼多人都睡不好啊。
「惠妃娘娘嫌麻煩就不看了,想著先喝喝安神湯看看,對了姐姐,您的清心茶不是也有安神的作用麼?不如也給我寫個方子吧?」小唯突然說道。
宋蘭心點點頭回道:「嗯,那我一會就給你寫,看你如此上心這惠妃娘娘待你一定不錯吧?」
「嗯,娘娘仁厚對我們這些做奴婢的都很好!」小唯笑著說道。
「那就好!這紫萱殿姐姐就不方便過去了,所以你要有空就來養生殿看看姐姐知道麼?」宋蘭心說著撫了扶小唯的頭。
「我會的!」小唯說著甜甜一笑!
養生殿
其實這次宋蘭心到太醫院除了看望自己的父親,也是過來拿些安神藥的,這幾天也不知道怎麼了養生殿的氣氛怪怪的,好幾個丫頭都魂不守舍,就連一向穩妥的秋雪都連連出錯,還有那個喜鵲因為失神險些連命都丟了,這殿裡安神的藥材也消耗得特別快,而現在居然連惠妃也染上了這失眠的毛病了,這不禁讓宋蘭心覺得更蹊蹺了。
宋蘭心一面想著一面在養生殿的後院踱步,正好碰上了迎面而來的冬梅。
「恙兒,你想什麼了,想得這麼出神的?」冬梅看著愁眉不展的宋蘭心輕聲問道。
宋蘭心看了看冬梅就將她拉到院子的一角問道:「冬梅姐,你有沒有發現最近的養生殿有些不對勁啊?」
冬梅立即緊張地反問道:「你不是聽到些什麼了吧?」
宋蘭心搖搖頭回道:「那倒沒有,只是總覺得殿裡的氣氛怪得很?」
冬梅則趕忙將宋蘭心拉到了她的房中說道:「你不知道這前兩日是玉竹的忌日,就是那個因為毀畫被皇上扔進了蛇窖的那個?而且這就是去年的事兒,殿裡的奴婢多少會受些影響,就連我自己這幾日都覺得挺害怕的。」
「哦?原來是這樣啊!」宋蘭心這才有些明白了。
紫萱殿
小唯從太醫院回到紫萱殿的時候,正好看到麗妃與阿奴從紫萱殿裡出來,這小唯很是不解這麗妃的性子跟惠妃是相差甚遠,今日怎麼居然走動起來了。
於是一進到內室小唯就疑惑地問道:「娘娘,今天這是刮的什麼風啊,這麼把麗妃娘娘給吹來了?」
而她抬眼一看,此時惠妃正坐在茶桌前是一言不發面色慘白,這可把小唯給嚇壞了,只見她慌忙推了推惠妃問道:「娘娘,娘娘您沒事吧?」
惠妃猛地回過神看了眼小唯說道:「沒事?你剛說什麼呢?」
「奴婢是問麗妃娘娘怎麼來了?」小唯只有再次問了問。
「哦,沒什麼就是隨便走走,對了,你之前做什麼去了呀本宮還到處找你呢?」惠妃突然問道。
「奴婢去替您拿安神湯去了呀,出門的時候奴婢都跟您匯報過了呀,您不記得了麼?」小唯一臉詫異地回道。
「是嘛?那可能是本宮一時忘了,那沒事了,你出去吧?」惠妃說著就單手撐著頭輕輕按了按。
而看到惠妃如此的失神,小唯的心裡是更擔憂了,她實在不明白惠妃這到底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