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汗,現在沒工夫解釋那麼多了,這些到底是什麼人啊?」月芽兒心急地問道。
「應該是木真部落派來的死士,早就聽聞他們會蠱惑之術,這些死士就像沒有痛覺一般怎麼打都打不倒,而且各個力大如牛。」修羅趕緊解釋道。
「死士?」月芽兒早前跟隨宋蘭心學習穴位的時候,好像聽她提起過只要將人的痛穴封住,再加以藥物的作用就能讓其成為死士,他們是絕佳的殺人工具,如果想讓死士斃命唯一的辦法就是取其頭顱,於是她大叫一聲:「取下他們的頭顱。」說著她就拾起地上的刀劍朝著死士衝去,只見手起刀落,死士便應聲倒下不再動彈。
狼戰回頭一看,這招果然有效,則立刻將手中的雙刀飛出只見迴旋之間就將敵人的頭顱取下,而其的戰士也紛紛效仿衝著死士的頭顱襲去。
很快混戰便明朗開來,就在修羅的青龍戟斬下最後一個頭顱的時候,整片林子都安靜了。只見修羅將青龍戟撐在地上長舒了一口氣,遠處的月芽兒也慌忙的跑了過來,扶住修羅說道:「可汗,您沒事吧?」
修羅搖搖頭,抬眼一看不禁嚇壞了,只見月芽兒渾身是血站在他的面前,他慌忙問道:「雪王妃,你沒事吧?」
月芽兒看到修羅擔憂的神情,不禁低頭看了看自己然後滿不在乎地擺手說道:「我沒事,這都是哪些死士的血,您看您自己的盔甲上不也都是。」
「呵」修羅冷笑一聲說道:「真沒想到我的雪王妃不僅身手好,這膽子還大看著這渾身的血和滿地的頭顱居然毫無懼色呀。」
月芽兒癟了癟嘴說道:「這有什麼大不了的。」
看著月芽兒一臉不屑的樣子,修羅不禁搖了搖頭這麼野性的丫頭他還真是頭一回見,這肅親王找她替嫁還真是冒險哪,足見當時確實是被逼無奈啊。想到這修羅不禁忍不住笑出聲來。此時,狼戰也跑上前來抱拳說道:「可汗受驚了,都怪屬下無能竟沒能第一時間想到要取他們的頭顱,害得可汗都受傷了。()」
修羅擺了擺手說道:「他們出現得太多突然,大家都大意了沒想到他們會在此處伏擊我們,而且這些死士各個勇猛一時想不到辦法也是正常的。」說著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口說道:「這點傷對本王而言算不得什麼,我們的人傷亡如何。」
狼站立刻回報道:「死傷不算嚴重,屬下會派人處善後的,可汗您就早些回殿吧。」
「嗯,好。那我就和雪王妃先行回去了。」修羅說著拉上月芽兒上馬先行去了。這狼站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心裡滿是疑慮,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雪王妃絕不是天朝國的公主那麼簡單。不過看可汗的樣子應該早已知道王妃的古怪,他這個當下屬的也就不便再多言了,況且今日還多虧了這個雪王妃,他們才能脫險,這麼想著狼站的心裡也安心了些。
華軒殿
這修羅帶著月芽兒直接進了他的龍鬚殿。一進殿他就卸下自己身上的盔甲和武器,拉著月芽兒直奔內室而去。
這一進房修羅就衝著月芽兒說道:「你趕緊把這身衣服換了吧,看著怪嚇人的。」
月芽兒低頭看了看也是,然後四下巡視了一番說道:「您這有女人的衣服麼?」
修羅指了指後面的衣櫥,輕聲說道:「那裡還有幾件是以前尋兒留下的。」而說完自己則坐在床邊將外衣脫了準備處理傷口。
月芽兒見狀慌忙說道:「可汗您等等我,等我換好了衣服就過來幫您。」
修羅想想也行就脫了上衣在床邊候著。不一會的功夫月芽兒就打來一盤熱水坐到了修羅的身旁說道:「還是先清洗一下傷口吧,我們家小姐說傷口要處理乾淨了才不容易感染。」說著就輕輕替修羅擦拭著傷口,動作極其的小心好像生怕會弄疼修羅一般。
修羅看著低著頭的月芽兒。穿著往日尋兒的衣服,顯得動人極了,他不禁伸手撫摸起月芽兒披散的頭發來。月芽兒猛地抬起說道:「可汗,小姐的藥您這還留著麼?」
修羅看到月芽兒的容貌,愣了兩秒才回過神來。輕聲說道:「還有。」說著就從枕邊拿了出來。
月芽兒接過藥瓶就開始替修羅上藥,上完藥又用白布將傷口包紮起來。手法極其嫻熟。修羅看著不禁稱讚道:「看不出來你還是個全才啊。」
月芽兒看著她的成果滿意地回道:「那當然,這些我可都是跟我們家小姐學的,我們家小姐那可是太醫院的千金,醫術高明得很呢。」說完一副極其驕傲地表情。
修羅輕捏了一下月芽兒的下巴說道:「知道你厲害,對了,我還沒問你呢,你怎麼會突然在小樹林出現的?」說著就將月芽兒一把拉到自己的身邊坐下。
月芽兒看著修羅抿了抿嘴說道:「說出來我怕您不信。」
「哦?你實話實說我還能不信?」修羅饒有興致地回道。
「我是聽著狼聲尋過去的。」月芽兒照實說道。
「什麼?!」修羅大驚,他們修羅一族的正統血脈從出生起就會受到狼氏一族的特殊洗禮,這樣一來只要他們有難,狼氏一族的宗室就能感應得到並現身相救,這種本事狼煞是有的,當初在天朝的時候也是狼煞將他帶了回來,但是這段時間由於狼煞閉關修煉所以外界的一切他都無法感應。可是這個雪王妃居然也能感應得到,而且這已經是她第二次救自己了,這讓他越發想不明白。
月芽兒看著修羅那不敢置信地眼神,癟著嘴說道:「我就說您不會信的,還非要問我。」
修羅淡然一笑說道:「我只是覺得奇怪罷了,但是你自己就不覺得奇怪麼?你怎麼能聽得懂狼聲呢。」
「我是被狼群養大的,能與狼通靈有什麼好奇怪的,那狼兒就是我的親人。」月芽兒滿不在乎地說道。
「什麼?!你是被狼群養大的,你不是說你是王妃的貼身丫鬟麼?」修羅這麼一聽就更驚訝了。
「我是啊。我五歲那年不小心闖入鬧市就被我們家小姐給帶回家了。從那以後小姐就耐心的教化我,給我取名字,讓我過回正常人的生活。所以月芽兒一輩子都記著小姐的好。」月芽兒說著眼眶都紅了,她這一說就更想念宋蘭心了,這些年來只有小姐對她最好了。
修羅看到月芽兒有些傷感,慌忙安慰道:「好了、好了,不說了,這會也晚了你把這收拾下,就休息吧。」
月芽兒點點頭極其利落地將地方收拾乾淨了,然後轉身就準備離開。修羅慌忙將月芽兒叫住:「你幹什麼去呀?」
月芽兒瞪著眼回道:「回華軒殿去啊。」
修羅笑著說:「都這麼晚了,你就留這吧。」
「可……您的龍鬚殿不是從來不留女人過夜的麼?」月芽兒疑惑地問道,這個小紅一早就替她打聽過了還特意提醒過她。所以她記著。
「我讓你留,你就留下吧。」說著修羅輕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其實正如月芽兒所說,自從她嫁過來,這個龍鬚殿就沒讓任何一個女人留宿過,但曾經是有的那就是懷古千尋。而今夜修羅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想讓月芽兒留下。或許是因為她身上的這件舊衣?修羅不願多想。
月芽兒聽修羅這麼說,也就留了下來。她匆匆跑到修羅的身旁調皮地說道:「可汗,您幹嘛非讓我留下嘛,您不是都受傷了。」說完指了指修羅胸前的傷口壞壞一笑。
修羅立馬聽出了月芽兒的言下之意,只見他俯身說道:「怎麼?你就這麼看不起本王,就這點傷本王也會在意?」說著就用唇堵上了月芽兒的嘴。然後欺身而上。這月芽兒被吻得迷迷糊糊,仍舊含糊不清的問道:「您真的沒事麼?」
修羅鬼魅一笑說道:「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說著就將月芽兒身上的衣服一把扯了下來。月芽兒覺得自己的身子已經完全適應了修羅,正積極地回應著修羅。逐漸沉淪……
清晨
一大早,修羅就出殿處理公務去了,而月芽兒就獨自回到了華軒殿。這剛進門小紅的衝了上來,拉著月芽兒就問:「你這一晚上的到底去哪啦?」
月芽兒撇了一眼小紅,天哪。只見小紅雙眼深陷,眼袋發黑。雙眼通紅這一看就是深度熬夜外加哭過啊。月芽兒趕緊心疼地說道:「小紅,你這是怎麼了呀,你昨晚沒睡啊?」
「你晚上都沒回,我能睡得著麼?」小紅說著就哽咽起來。
月芽兒不好意思地回道:「對不起啊小紅,昨晚真是事出太突然了,我是去救可汗去了,昨夜回來得晚我就住在他的龍鬚殿了。」
「真的?!」小紅一聽月芽兒這麼說,立刻兩眼放光,這麼說來月芽兒跟修羅的進展很是順利啊,這樣他們兩待在這就能更安全了,這麼想著小紅的心終於是放下了。
「真的,小紅我沒事的,你就趕緊回房休息去吧,你看你這副樣子真是沒法看了,你這個樣子怎麼嫁得出去啊。」月芽兒打趣地說道。
小紅衝著月芽兒做了個鬼臉說道:「誰要嫁人啊,這裡都是突蒙人我才不嫁呢,我寧可做一輩子的老姑婆,我就伺候你了。」
月芽兒笑著說道「那怎麼行,到時候我一定讓可汗給你找個好人家,你是喜文啊還是喜武啊。」
「討厭!」小紅說完就害羞的跑了出去。
看著小紅離去,月芽兒自己也上床休息去了,昨夜她被修羅折騰得夠嗆,這會可待好好補補覺才行。
中午時分
月芽兒剛用過午膳,正伸著懶腰坐在桌子旁發呆,就看見小紅匆匆忙忙地跑來說道:「雪王妃,不好了我剛看到罄於可敦領著修玉還有幾個妾室往這邊來了。」
「什麼?!」月芽兒立刻警覺起來,這些日子以來她過得一直太平,那個修玉也再也沒找過她麻煩,今天這些人怎麼會如此興師動眾的往她這來了呢?月芽兒顧不得多想趕緊起身準備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