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小紅離開,修羅便走到了月芽兒的床邊坐下,只見他輕撫著月芽兒的臉龐說道:「我的好王妃,讓本王看看你到底有沒有受外傷。」說著就準備解開月芽兒的衣衫。月芽兒立馬從床上彈了起來,將自己一把抱住說道:「不用了,我自己知道傷哪了。」說著緩緩伸出了自己的雙手,只見上面觸目驚心地顯著一道道的血痕,像是被韁繩勒的。修羅輕笑一聲說道:「這麼深的血痕得使多大的勁啊,王妃你可真是天生神力啊。」這修羅說著就拿出藥來準備替月芽兒上藥。
月芽兒知道修羅已經懷疑自己了,她的內心極度地不安,將頭深深地埋了下來。這修羅看著心虛的月芽兒覺得很有意思的,不覺地輕笑了一聲。
「啊?!」這藥才剛上到月芽兒的手上,月芽兒就吃痛地叫了出來,她不滿地皺著眉說:「您這是什麼藥啊?疼死我了,我還是用自己的吧。」說著就從自己的枕頭底下拿出了一個黑色的藥瓶來,這個金創藥是宋蘭心特意為月芽兒調配的,她現在可是寶貝得很呢。正當月芽兒準備打開藥瓶上藥的時候,卻被修羅一把搶了過去,只見他打開瓶子聞了聞,然後直勾勾地盯著月芽兒低沉地問道:「這藥是你的?」
月芽兒被看得發麻,哆哆嗦嗦地說了句:「是、是啊。」
修羅一把抓住月芽兒的手說道:「這藥你是從哪得來的?」
月芽兒的手本來就有傷,這會被修羅使勁地捏著,更是疼得直冒汗,她呲牙裂嘴地大叫道:「啊!?疼,這藥真是我的,一直都在我這,是我們家小姐親自給我配的。」這剛說完呢,月芽兒就知道自己算是徹底說漏嘴了。
這修羅聽她這麼一說,倒是立馬把手鬆開了,玩味地問道:「你們家小姐?你不是公主麼?怎麼突然變成丫頭了?」
月芽兒知道自己再隱瞞下去也是無濟於事了,於是就像洩了氣的皮球一般,跪倒在了修羅的腳下,沮喪地說道:「可汗,奴婢確實不是公主,只是個替嫁的冒牌貨,自知罪無可恕,可汗要殺要剮悉隨尊便,只是奴婢求您了,您別向我們的皇上稟報此事,不然我家王爺必定受到牽連。」月芽兒說著一把抱住了修羅的腿。
修羅眉頭一挑,俯身說道:「你是肅親王派來的內線?」
月芽兒一聽驚恐地抬起了頭慌忙辯解道:「不、不是的,奴婢雖是替嫁但絕不是可汗想的那樣,公主在途中突然自殺,當時情況危急,肅親王也是無奈之下才會讓月芽兒前來替嫁,不然整個王府都會被治罪的。」月芽兒急得眼淚都哭出來了。
修羅半信半疑地問道:「真的麼?」
月芽兒頻頻點頭說道:「真的、真的千真萬確,可汗若是不信只管殺了奴婢就是,奴婢絕不皺一下眉頭,還請可汗放過肅親王吧。」
修羅笑了笑說道:「看不出來你還挺忠心的,你是肅親王的人?」
月芽兒搖搖頭低聲說道:「不,我是王妃的貼身丫頭,如果王爺出事我家王妃也是會被牽連的。」
「哦?怪不得,你剛才說這藥是你們家小姐為你配製的。」修羅說完指了指手中的藥瓶。
月芽兒點點頭,她真沒想到一個小藥瓶就讓她露了餡,她真是沒用,想到這淚又一次的奪眶而出。
看著抽泣不止的月芽兒,修羅居然俯身替她擦去了臉上的淚水,緩緩說道:「這樣,如果接下來你老實回答我的問題,我就答應你放肅親王一馬。」
月芽兒立馬抬起頭說道:「真的麼?奴婢一定如實回答。」
「這種藥只有你跟你們家小姐有麼?」
「當然啦,這種藥是我們家小姐獨創的,準確地說這藥一直都放在奴婢的身上,如果小姐需要月芽兒自會去取。」
「哦?那你一共有幾瓶?」
「嗯,這藥每年小姐都會調製一瓶,剛好是一年的用量,去年那瓶被我拿出去救人了。」
「哦?什麼時候的事情?救了什麼人?」修羅說著眼神盯得更緊了。
月芽兒努力地回想著說道:「應該是去年年底的時候,我們從齊都回京,在京郊周裡的附近我們遇襲,就在山林裡歇了一晚,那天晚上我睡不著,就四處走了走,結果就遇到了一個渾身血肉模糊的人,我給他上了藥又覺得不放心就把藥瓶放下了,至於是什麼人,我也不知道。」月芽兒如實地說著。
「連是什麼人都不知道,你也救?」修羅有些疑惑地問道。
月芽兒眉頭緊鎖說道:「那天我也不知道怎麼了,滿山的**聲,叫得很是淒涼,我就這麼鬼使神差地把人給救了,反正我說的句句都是實話,可汗要是不信我也沒有辦法。」月芽兒說完沮喪地低下了頭。
修羅微微一笑,從懷中掏出了一個黑色的小藥瓶,放在了月芽兒的面前說道:「你看看,你當日放下的可是這個藥瓶?」
月芽兒驚訝地接過藥瓶,看了看又打開瓶子聞了聞,不敢置信地說道:「就是這個,這藥的味道是獨一無二的,只是這個瓶子怎麼會在可汗的手中?」說完疑惑地看著修羅。
修羅笑著看了看月芽兒說道:「看來你我還挺有緣分的,當日你無間中救了我,現在又頂替她人嫁給了我,你說巧不巧啊?」說著就輕捏著月芽兒的下巴,將她的頭輕輕抬起。
「不是吧,那晚我救的人就是您。」月芽兒實在有些不敢相信,這也太巧了吧。
修羅鬆開手緩緩說道:「既然你救過我,我也不難為你,一命換一命很公平,但是你跟肅親王你只能保一個,你選誰?」說完又玩味地看著月芽兒。
月芽兒不假思索地說道:「當然是肅親王啦,奴婢既然決定了替嫁早就將性命拋在了腦後。只要可汗不再追究替嫁一事,奴婢死不足惜。」
「好!看來你還真是個忠心的奴才,你是不是也喜歡肅親王?」修羅再一次雙眉緊鎖。
「怎麼可能,奴婢忠的是我們家小姐,小姐的夫君做奴婢的,自然是想都不會想的。」月芽兒信誓旦旦地說道。
「很好,看來你還挺懂分寸的,你先起來吧。」修羅邊說邊緩緩地站了起來。
月芽兒也跟著起了身,不安地望向修羅說道:「不知可汗打算如何處置奴婢?」
修羅用手指隨意地撥弄著月芽兒的頭髮附耳說道:「那就要看你的表現了。」說完一把將月芽兒抱起扔到了床上。月芽兒大驚,一臉惶恐地看著修羅說道:「您要做什麼呀?」
修羅俯身將月芽兒壓在身下,鬼魅地說道:「你要是將本王伺候好了,本王或許會考慮放你一馬。」說著將手指輕輕劃過月芽兒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