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月芽兒坐在大大的婚床上等著修羅的到來,只見她一會垂垂肩一會捏捏腰的,顯得疲憊不堪,本來之前日以兼程的趕路已是很累,來這以後又進行了一些繁文縟節的儀式,真是讓月芽兒苦不堪言,她這會眼皮直打架實在困得不行。()
沒過多久,修羅就喝得醉醺醺的進來,這一夜他拚命的給自己灌酒,讓自己喝醉。因為這種新婚的場面讓他想起了當年迎娶懷古千尋的時候,也是這麼的熱鬧喜慶,那個時候的自己是那麼的開心,他曾以為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現如今物是人非,他離千尋越走越遠,他不僅納了一屋子的妾室還要娶一個跟自己素未蒙面的公主為妻,但他的心卻如死了般寂靜。
只見修羅面露笑意,一手拿著酒杯,一手扶著門,跌跌撞撞地走到了月芽兒的身旁,他一把扯下了月芽兒頭上的頭巾,這讓月芽兒嚇了一跳,兩人的眼眸頓時撞到了一起。月芽兒只覺一股刺鼻的酒味撲鼻而來,她不自覺的往後退了退,拿手摀住了鼻子,她瞪著眼細細打量著眼前這個男人,這男人身形魁梧一身新郎裝顯得貴氣十足,五官周正但卻剛烈無比,渾身上下都透出一股暴戾之氣,月芽兒的心裡竟有害怕了。
而修羅看著眼前這個新娘,樣貌已經很模糊了,只是這身耀眼的嫁衣讓他不自覺的想起了千尋,那個時候她也是穿著一身華麗的嫁衣,一張天仙般的面容,一股從內而外的香氣讓他欲罷不能。在酒精的作用下修羅的思緒竟有些混亂了,他一把將月芽兒撲倒在身下,輕聲喚了句:「尋兒,你讓本王想得好苦啊。」
月芽兒只覺得當頭一棒,被人壓著也就算了,問題是這男人口裡叫的是「尋兒?」就算她是替嫁替的也應該是慕容雪吧,這尋兒又是何方神聖啊。月芽兒一頭霧水的看著修羅,只見他迷離著雙眼,輕撫著自己的臉龐,含情脈脈地說道:「尋兒,本王是真心愛你的,你為什麼要如此對待本王,你就這麼恨我麼?」說完眼神中竟生出一股怒火,之前的深情被一掃而空,月芽兒心裡一驚,這男人怎麼會變得如此可怕,還沒等月芽兒回過神來,修羅就如同一頭發了瘋的猛獸一般撲向了自己。
月芽兒一時間慌了神,她本能的想要反抗,可那修羅的力氣實在是大,他將自己禁錮得死死地讓她動彈不得。她正想使用內力,卻馬上想到小姐在臨行前曾叮囑過自己不可隨意露了身手,又只好作罷。就這樣,她將頭撇到一旁,咬著牙在修羅的身下靜靜地接受著無情的摧殘與肆虐,那種錐心刺骨的疼痛,讓她的淚不自覺的流了下來。她在心裡把修羅的祖宗八輩子都問候個遍,卻仍舊只能像待宰的羔羊一般任人宰割……
夜幕下,修羅的一眾妾室們都夜不能眠,這平白無故的多出了這麼個公主,與她們爭奪恩寵,她們當然是不樂意的,最重要的是這個公主是個外人一個徹徹底底的外人,這讓她們有了一種同仇敵愾的感覺。在這些妾室裡地位最高的要數老可敦呼倫罄於的娘家人:呼倫綺。
呼倫綺是呼倫一族數一數二的美人而且家室顯赫。今年已是十八歲的妙齡,本來早就該嫁進宮來,只是這修羅數年來獨寵千尋一人,以至於呼倫綺一直沒有機會。而此次,千尋被軟禁,老可敦則藉著為修羅搜羅美人,順勢把呼倫綺推到了修羅的身邊,而呼倫綺也不負重托,在這些妾室裡最得修羅的歡心,只是她不知這修羅對呼倫綺好純粹是看在自己額吉的份上罷了。
漫漫長夜,呼倫綺穿著一身粉色的襖子,沉著臉坐在房中,看著窗外皎潔的月光,心中很不是滋味。想當初老可敦寬慰自己,讓自己先到可汗身邊伺候著,不要在乎名分,等跟可汗有了感情那可敦之位遲早是她的。現在倒好這可敦之位沒盼來倒是盼來個王妃,這讓呼倫綺心有不甘。
呼倫綺的貼身丫頭貝兒看出了自家主子的心意,連忙上前安慰道:「夫人,您就別在意了,這和親的公主只不過是兩國的犧牲品而已,可汗是不會喜歡上她的。」
呼倫綺咬了咬唇說道:「聽聞這公主年輕貌美又知書達理的,保不準會討可汗的喜愛,而且可汗向來忌憚慕容綾,這會慕容綾親自將人送過來,想必可汗也不會待薄了她。」
「夫人,這經過尋可敦那件事情,可汗哪還會輕易的相信女人,您沒看可汗給她的封號那是王妃,按的是他們天朝國的位分給的,壓根就是把她當外人看嘛,這在我們突蒙的後殿,只有可敦才是真正的女主人。」貝兒分析著說。
呼倫綺聽了貝兒這麼一分析,心裡倒是想明白了些,她一邊點頭一邊說道:「看來這個公主是不足為患的,只要那懷古千尋一死,可敦之位就非我莫屬了。」說完心滿意足的笑了。
清晨,修羅一早醒來就覺得頭要炸開了,看來他昨夜喝得實在太多。他一邊按著頭一邊睜開了雙眼,他轉頭輕瞟了一眼身旁那個女人,長得算不上美艷但很清秀讓人看著舒服,只是此刻她的臉上掛滿了淚痕,正沉沉地睡著顯得疲憊不堪。修羅努力地回想著昨晚發生的一切,在那些支離破碎的記憶裡他意識自己肯定是失態了,他看著身旁一動不動的月芽兒竟有害怕了,昨夜畢竟是公主的初夜,自己如此粗暴,公主不會承受不住沒氣了吧。
修羅一時緊張,伸手探了探月芽兒的鼻息,幸好還有氣,修羅這才放下心來。而月芽兒也十分警覺地醒了過來,瞪大了雙眼防備地看著修羅,那個折磨了她一夜的男人。修羅看到月芽兒醒了便輕聲說了句:「本王昨晚喝醉了,有些失態還望公主見諒。」
月芽兒心裡怒不可揭,這個可汗把自己折磨完,一句輕描淡寫的有些失態就完事了麼。月芽兒覺得很是委屈,生氣地將身子背了過去,「啊!」這一動讓月芽兒吃痛不已,不禁叫出聲來,眼淚都流出來。
修羅見狀也有些不忍,俯身說道:「要不要找個大夫給你看看。」
「不用了,我要再睡會。」月芽兒負氣地說道,心裡暗暗想著:虧他說得出口,她現在渾身傷痕纍纍哪有臉讓大夫看呀,她這個代替品做得也太倒霉了,整個晚上這個修羅都喚著尋兒的名字,對自己橫徵暴斂的,太欺負人了。
修羅自知再說下去也是自討沒趣,也就不再多說,於是起身說道:「那你好好休息,本王就不打擾了。」然後便穿衣走人,言語間沒有半點憐惜。
月芽兒的淚又再一次的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