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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章 娘與姨娘的爭鋒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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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弟二人在家盤旋兩日,並未商議出任何對策,卻被蘇禮用心套去不少京中情況,最後兩人假期已滿,不得不帶著滿腹擔憂地返回府城。蘇泓也說要去府衙辦事,與兩個兒子一同走了。

    蘇文氏送走丈夫兒子剛得出空來,坐在書房看家中的賬本兒,外頭的小丫頭挑簾子通報道:「夫人,周姨娘來給您請安。」

    站在旁邊練字的蘇禮心下詫異,周姨娘近一年只說身子不好,已經免了早晚的請安,連吃飯都是在自己院中,今兒個怎麼突然過來請安?她只是心裡嘀咕,但在蘇文氏身旁伺候的秀蘭便直接小聲嘟囔道:「平日裡沒事見不到人影,如今還好意思說來請安,還不知道安的是什麼心呢!」

    蘇文氏臉一板,喝道:「放肆,越來越沒有規矩。」又朝著門外道,「都杵著做什麼,還不趕緊讓進來。」往日遇到這種事情,她都會避開女兒,但是如今想到女兒要自己去京城獨自面對風雨,再沒有幾年也該嫁人自立門戶,覺得有些事情還是早些瞭解和見識為好,所以她沒打發蘇禮自己回房。

    門簾子一直挑著,秀蘭的聲音也不是很小,外頭的人定然全數聽到,但周姨娘還是沒事兒人一般進屋來,笑得一臉真誠,人還未走到跟前,聲音早就傳來道:「妾身給夫人請安。」待走到近前,停頓片刻才慢悠悠地俯身準備行禮。

    蘇文氏明白她的心思,卻偏偏不出聲客氣,只看著她實實在在地行禮後,才笑著道:「你身子不好還這麼多禮,起來吧。趕緊給周姨娘看座。」最後這句話卻是跟身後的秀蘭說的。

    秀蘭倒毫不客氣,也不搬椅子,端個繡墩放在一旁。

    只有晚輩在長輩面前、抑或有頭臉的下人在主子身邊,才坐繡墩。所以周姨娘神色微微不悅,但是見蘇文氏沒出言責備,又想到自己是有所求才來,無奈也只好將就著坐下。她的眼神在屋裡四下逡巡,想找個由頭說自己的事兒,正巧看見蘇禮站在一旁練字,忙趁機起身過去看著道:「瞧瞧四姑娘這個字,寫得真是好,不像我那姑娘,只會繡個花啊草的。」

    蘇文氏聽了這話,瞬間沉下臉來,家中無論是妾還是通房,生下的孩子都是管正妻叫娘,都是正經的主子,而姨娘和通房最多只能算半個主子,見到自個兒的孩子,也是要行禮問好的。周姨娘只有一個女兒,蘇文氏自己兒女雙全不看在眼裡,便做了個恩典讓她自己照顧,但是此番聽她這麼說話,心下還是十分不喜。

    「女孩子家,會女紅廚藝才是正經,禮兒是被我寵壞了才依著她習字。」蘇文氏不冷不淡地說。

    周姨娘察言觀色,知道是自己說錯了話,忙轉移話題道:「聽說過些日子姑娘們就要進京,我也不知道該給準備什麼物件,所以來問問夫人,也好生學學。」

    「佑兒得了差事,所以家中近兩年日子稍有寬鬆。我合計著拿錢給她二人四季衣裳鞋襪各做兩套,頭面一套。四季鋪蓋準備一套。便也差不多了。」蘇文氏言下之意。家中寬裕所以才做了這些東西。但這寬裕是因為我兒子出去當差。跟你們沒有任何關係。所以你也別挑剔了。

    周姨娘卻像是沒聽出她的弦外之音似的。裝作心下合計一番的模樣,又道:「只做一套頭面是不是有些簡陋。四季都沒個替換,到京中怕被人笑話。」

    「咱們原本就沒京中叔伯家中富裕,家裡兩個姑娘要嫁,這嫁妝要準備多少你又不是不知道,去京中跟人家攀比哪裡比得過。倒不如留著錢把嫁妝辦得體面些。不過我說地這些物件。只是家中出錢做地。你若是自個兒要貼補女兒。老爺和我自然也不會反對。」蘇文氏也不惱,只細細地與她分說。

    蘇禮開始還在練字。但是漸漸便被二人地談話吸引。覺得蘇文氏的回答真是巧妙得很,她對周姨娘的厭惡誰都知道,但是面上卻還要維持著體面和姿態。幾句話一說。聽著十分妥當,卻不僅讓周姨娘對置辦地物件沒辦法再提出別的要求,還將自己提前給蘇禮置辦地物件擇了出來。隱藏地意思便是。那是我娘家地陪嫁。我自願貼補我女兒,與別人可不相干。

    周姨娘今天來這兒。其實確有於緣故的,前一日蘇文氏找人為家中兩個姑娘量體裁衣。訂製首飾,還吩咐按照兩個姑娘地喜歡做。不論價錢。她當時還十分高興。但傍晚時分聽到主院地丫頭閒聊。說起怎麼夫人前幾日剛給姑娘做了衣服首飾。還不到半月就又做。

    這下她滿心的歡喜登時化作了彆扭,雖然心裡明白,庶出的女兒不能跟嫡女相比,但是總覺得既然一同進京,說不定誰對了緣法就能嫁得顯貴,待遇總得差不多才是。她自己還指望女兒能在京中嫁個好人家,以後跟著享福呢。所以她也顧不得自己還在裝病,拾掇拾掇便急忙假借請安,來探聽虛實好爭取更大的利益。沒成想被蘇文氏左一句右一句堵死了所有的路,如今她什麼都沒辦法提,只好開始哭窮。

    她從袖內抽出絲帕,朝眼角假意擦拭幾下,那帕子預先沾了薑汁,所以瞬間便淚盈於睫,抽抽泣泣地說:「不瞞夫人,禎兒近幾年身量兒一直拔高,當年的衣服第二年便再也穿不上身兒。所以這番入京,真的拿不出一兩件像樣的衣服,去年的已經都穿不上,今年的又只有兩件春裳,就算加上夫人昨個兒請人做的,也實在都不夠換洗……」

    蘇文氏早就知道她來的目的,但就是任憑她怎麼哭窮都不做聲,只冷眼看她還有什麼把戲。

    周姨娘見夫人不接話,只好自己猶猶豫豫,瞅著蘇禮說出目的:「我看姑娘的身量比禎兒略高些,不知可有不喜的舊衣,勻兩件來也好撐個門面。」

    還不待蘇文氏開口,她身後的秀蘭便不幹了,尖聲道:「周姨娘,您這是什麼意思,借我家姑娘的衣服去撐門面?難道你覺得是夫人苛待了你們,給二姑娘做的新衣裳還沒我家姑娘的舊衣裳好?」

    周姨娘又碰了一鼻子灰,想不出話來圓場,只好抄起絲帕繼續擦拭眼角,眼淚成雙成對兒地往下掉。

    蘇文氏再次沉下臉怒道:「秀蘭,我平日裡太寵慣你了是嗎?我就是教你這麼跟主子說話的嗎?」

    秀蘭走到蘇文氏面前噗通跪倒分辨道:「秀蘭不敢。」卻又用誰都能聽見的聲音道,「可是她算哪門子的主子。」

    「胡鬧!」蘇文氏劈頭一個耳光甩去,又作勢還要再打。

    身旁的丫頭們忙上前勸慰:「夫人仔細打疼了手。」

    「秀蘭你還不趕緊認錯,看你把夫人氣得。」

    屋裡這麼一亂,便將周姨娘晾在了一旁,許久都沒人搭理。半盞茶的時候過去,蘇文氏才好像突然發現她一般:「哎呦,你瞧我,光顧著管教丫頭,真是不該,周姨娘可還有事?」

    周姨娘見狀,比讓人端了送客湯還覺得丟人,只好起身施禮道:「夫人先忙,妾身告退。」

    見周姨娘出了門,蘇文氏才略帶疲憊地往椅背上一靠,衝著地下的秀蘭道:「別跪著,趕緊起來吧。」順手將頭上的簪子拔下一支,遞過去說,「賞你的,趕緊去拿冰塊敷臉,打疼了吧?」

    秀蘭接過簪子,口頭謝恩道:「多謝夫人賞,奴婢不疼。」說罷便起身繞到後面去敷臉。

    蘇文氏這才扭頭去看蘇禮,略帶無奈地說:「禮兒你過來。」扯著她在自己身旁坐下後又言道,「娘平日都不讓你接觸這些個事情,但是眼看你下月初就要入京,再不多幾個心眼兒,那就真的只有挨欺負的份兒了。」

    「娘不用擔心,女兒會照顧好自己的。」蘇禮微微一笑,雖然自己比不上古人會勾心鬥角,但是她覺得又不是進宮為妃,只要安分守己不招惹是非,自保總還不至於有什麼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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