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男女感情也就隔著一張皮而已,一旦某個人捅破,這兩人絕對會是乾柴與烈火的關係,至少普遍是這麼認為的。
然而,現在擺在林沫與安晴之間的卻好似千山萬水一般的讓人無法觸碰,如果沒有之前牛小婷的出現,如果沒有牛愛國的「綁架」,只怕當林沫遇到安晴時,這對兒男女一定會迸發出驚人的火花。
房間內,林沫尷尬的神情逐漸穩定了下來,而獨自一人坐在沙發上的安晴則是一臉苦澀的沉默不語。
一時間,在這間貌似還算不小的套房中,兩人之間好似驀然成為了陌生人一般,一個暗自神傷,一個則是貌似冷淡。
「接下來,我們必須得在八個小時之內離開曼谷,如果繼續滯留,我擔心那些日本人和泰國人會迅速找到我們!」
驀然,林沫雙眼在極快的閃過一絲苦澀後,隨之打破了房間之中略顯怪異的氛圍。
「這就要離開了麼?」
安晴神色複雜的扭頭注視著看似冷淡的林沫,心中在一片哀愁之中,隨之緩緩站了起來:「我的行禮……」
「我馬上去幫你取!」
林沫好似在逃避著什麼,他快速說了一句,隨即便在安晴泫然欲泣之下,低頭向房門的位置走去。
「膽小鬼!!!」
突然,安晴好似受到了刺激一般,她雙目通紅的大聲對即將打開房門的林沫喊道,語氣之中佈滿了傷心與絕望。
而林沫在聽到之後,他下意識的停頓了一下,手摸把手,強忍著轉身緊緊將這個女人攬在懷中的想法,臉上一片決然的開門離去。
安晴在看到林沫的動作後,她好似感覺自己的天空驀然化為了一片灰暗與悲傷,歇斯底里的喊出了最後一句:「你這個膽小鬼!!!」
與此同時,在華東方酒店外,兩名面容十分普通的遊客,身背一支其貌不揚的背包,一臉好奇的緩緩向酒店車庫的位置走去。
「確定他們已經死了?」
其中一名留著一頭精幹短髮的青年,在看到大量警察湧入車庫後,他皺了皺眉的扭頭詢問道。
「是!」
另一人則是直接點了點頭,臉上一片篤定。
「通知總部,我們需要支援!」
當先說話的那人迅速凝重的說了一句,隨即兩人便故作無趣的快速離開了這裡。
在曼谷混雜的貧民窟內,一名名穿著廉價服裝的貧民遊走在街道之中,你能夠在這裡看到一個個油炸各種昆蟲的攤位,也能夠看到一些濃妝艷抹的大齡婦女。
在這座充斥著混亂與貧窮的地方,想要看到一些成功人士的出現顯然並不容易。
此時,在貧民窟位於底部的破落社區中,五名神色冰冷,身穿當地廉價服飾的年輕人,微微躬身站在他們身前那名就連眼神都帶著一絲刀鋒般的青年身後,在這破落的房間中,落針可聞。
「找到那個女人了麼?」
那青年臉上帶著絲絲期待的緩緩說了一句,而他身後那五名冷漠青年之一,迅速踏前一步,以他那充斥著尊敬的態度乾脆說道:「我們暫時丟掉了那個女人的行蹤!」
「丟了麼?」
那年輕人在說出這句之後,只見最先說話的青年唰的一聲轉過了身,在陽光充足的照射下,一張英俊、冰冷的臉頰迅速呈現在所有人的面前。
「你是說丟掉了麼??」
那青年嗓音嘶啞,語氣之中帶著一絲殺機與怒火的問道。
「是!」
「砰!!」
一聲悶響,只見那青年狠狠一腳踢在了年輕人的胸前,隨之後者便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直接倒飛跌向了那斑駁的牆壁,隨即便見一口鮮血瞬間噴了出來。
「廢物!!」
那青年神色滿是狠辣的說了一句,隨即便迅速大吼道:「我要馬上得到那女人的所有信息,如果你們不能在段時間之中找到她,你們就不用回來了!」
「是!!」
隨著其餘四人快速低頭應了一句,隨即他們便迅速將那險些昏迷的同伴攙扶了起來,打開房門快速離開了這個房間。
「櫻子啊櫻子,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隨著那五人快速離開房間,這青年神色間驀然一片殺機的低聲喃喃道。
華東方酒店的大廳內,林沫一臉陰鬱的皺眉向大廳的門口走去,儘管他現在的心情十分混亂,但基本的警覺他還是有的。
緩步走在這座酒店的大廳之中,林沫在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人員後,他迅速向門口走去,現在已經容不得他去思考更多的事情,他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將東西交給安晴,並且兩人都必須在這充斥著詭異的情況中快速脫身,否則他們將會直接受到來自未知組織的襲擊與抓捕。
走出大廳,林沫先是陰沉的向酒店外的小廣場的掃視了一眼,在發現這四周基本都被那些警察封鎖後,他不禁暗自皺眉的停下了自己的腳步。
因為之前發生的那暴力一幕,使得泰國警方以最短的時間將這座酒店盡數包圍了起來,從那些在警戒線附近皺眉理論的遊客便能夠看出,至少現在是只能進、不能出的境地。
 
「抱歉,先生,對於您的困擾我們十分理解,但現在因為這個案子的原因,您必須回到酒店的房間之中!」
正當林沫皺眉想要不作聲色的向車庫方向移動時,隨著一名警察快速向他邊走邊說,他卻不得不故作無奈的聳了聳肩。
「警察先生,能告訴我還需要多久麼?我太太的提包還放在車子上!」
林沫故作一臉鬱悶的開口問道,他那精湛的表演根本沒有一絲異樣。
「抱歉,我們暫時還無法確定最終接觸警戒的時間,但您可以放心,您太太的提包將不會遺失,相信不久後趕來的特種部隊的出現會保證您的財產安全!」
那名警察顯然對他的話十分有信心,在注視著林沫無奈的轉身離去後,他隨之再次投入到了解釋之中。
「難道他們也要行動了麼??」
林沫在進入大廳之後,經過之前那警察無意間的透露,他已經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
從表面上看,那警察的話在平時根本沒有一絲問題存在,以這種大案的情況來看,尤其是那幾人好似瘋子一般的追擊,派出特種部隊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然而,雖說之前葉建軍並沒有將一些事情隱晦的表達出來,但因為身在異國的緣故,並且那種液體有著驚人作用的前提下,隨著那三人已經死亡,再去較真的派出特種部隊,這便顯得有些不同尋常了。
以現在林沫兩人所處的位置,並且根據之前回歸酒店時蒂娜無意間的透露,這使得林沫瞬間加快了自己的腳步,眼中閃爍著焦急迅速向電梯房的位置快步走了過去。
在林沫的房間中,安晴呆呆的坐在酒店衛生間內的梳妝鏡前,注視著鏡子中那雙目通紅,依舊不停淌下淚水的可憐樣,她不禁自嘲的笑了笑。
「砰砰砰!」
突然,當一陣輕輕的敲門聲響起後,她不禁暗自皺了皺眉,麻利的將梳妝台上擺放整齊的洗漱用具打開,抽出一支尾端還算尖銳的牙刷,動作極其輕微的緩緩向衛生間外走去。
房門外,一名右臂搭著一條白色毛巾,身穿一整套服務生服裝,臉龐帶著印度人濃郁特徵的年輕男子,一臉微笑的等待著房主打開房門。
然而,隨著房主並沒有立刻傳出詢問與腳步聲傳來時,那服務生不作聲色的緩緩將自己的左手抬了起來,緩緩背在腰後,眼中極快閃過一道謹慎的耐心等待著。
房間內,安晴小心翼翼的將眼球湊向了房門上的貓眼,在看到那名服務生一臉笑容的出現在房門前時,她忍耐不住產生了一絲疑惑,如果她沒有記憶混亂的話,在泰國即便有一些亞裔來擔任服務人員,但這名印度佬的出現卻忍不住給她帶來了一絲怪異的感覺!
「他。」
安晴迅速退後了兩步,在沒有弄清現在的情況時,她必須遵守一名外事人員的準則,之後她並沒有盲目的打開房門,現在最好的情況便是靜待其變,或是等待著林沫的回歸。
然而,一些意外事件並不會向美好的方向發展,當安晴打定主意,神色警惕的退至沙發的位置時,隨著一聲如同輪胎漏氣般的聲音響起,門把手在一陣火花閃爍後,直接被打了個粉碎。
「不好!!」
安晴驚呼一聲,以一個體操般的後翻身動作,如同一隻花蝴蝶一般的迅速翻越到了沙發的側面,她在完成這一系列的動作後,右手緊緊握著那支牙刷,神色一片凝重的注視著房門。
拉哈爾臉上的笑容瞬間在加裝了消音器的手槍出現後化為一片冷酷,他機警的四下張望了一下,在沒有發現任何別樣的事物出現後,隨即便迅速貼在了門把手的一側,動作小心的推開了一點點縫隙,迅速低頭向房間內看了過去。
「叮!」
突然,隨著走廊傳來一聲電梯停止的聲響,拉哈爾神情驀然一變,隨即便迅速打開了房門,動作極快的掃視了一眼並沒有任何人的房間,動作輕柔的將房門再次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