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下,一輛象徵著頂級奢華的超跑平穩的行駛在進入山海市區的道路上,這輛在山海都很少看到的超級跑車,在這一路之上著實吸引了大批的行車與人流的矚目。
「所以,到了現在,我就必須得有個奔頭兒,我是不是很傻?」
林沫一臉苦澀的扭頭對牛小婷說道,眼中更是蘊滿了自嘲。
「不,狗子哥,你做的是對的!」
牛小婷神情驀然堅定的開口說道,小臉繃得緊緊的,眼中充滿了對林沫的支持。
「謝謝!」
林沫感激的扭頭說道,在他看來,一旦他將自己之前幾年的過往告訴這位看似柔弱的女孩兒,在他的印象之中,最終的結果將是十分令人失落的。
可是,隨著這一路林沫將他前幾年在國外和關於盧旺達那次的事情沒有一絲保留的告訴牛小婷後,他卻發現這名看似柔弱的女孩兒,竟然如此的令他吃驚與佩服。
「狗子哥,你不用給我說謝謝的!」
牛小婷眼中閃過一絲黯然,一臉心疼的輕輕摸了摸林沫被布條包裹住的手臂,想到這個比自己僅僅才大兩歲的男孩兒,竟然在這些年之中發生過那麼多讓她如同看大片兒一般的過往。
「抱歉,我本來是不準備這麼做的!」
注意到牛小婷眼中不似作偽的絲絲黯然與悲傷,林沫心中一陣狂跳,臉上的歉意更是愈發濃郁了起來。
「狗子哥,每一個做子女的都應該做到一名子女應該做的事情!」
牛小婷神情一悲,語氣異常嚴肅的對林沫說道:「在我的認知之中,我的父母是這個世界上最出色,也是最令我自豪的,可是.」
明白牛小婷的苦澀,林沫緩緩將車子停靠在馬路旁的停車位上,輕柔的捧著她的小臉,雙目緊盯著這個令他感動的女孩兒,異常堅定的說道:「小婷,你現在不是還有爺爺和我麼?」
「是啊,不是還有你們嗎?」
牛小婷本泛紅的眼圈兒,在林沫輕柔的話語之中,原本十分濃郁的悲傷,驀然被他的話所吸引,心情也隨之一鬆,好似找到了自己的港灣一般,臉上儘是柔和與對未來的期待。
林沫微笑的注視著牛小婷,即便他背負著尋找母親的目標與希望,可他發誓,這輩子這個女孩兒將會如同他的母親一般,讓他無怨無悔的呵護與愛護。
滇南、離江。
離江作為滇南極具旅遊價值的古鎮,這裡每天都能夠看到眾多的國外面孔與那些嚮往盛景的人們。
他們每個人都看上去十分享受這裡帶來的寧靜與安逸,即使一些景點的服務有些糟糕,可是依舊難以阻擋這些熱愛旅行的傢伙。
在離江最熱鬧的酒吧一條街中,其中一間並不顯眼的酒吧內,在這人流如織之中,上座率卻說不上高。
酒吧的衛生間內,一名身材壯碩,滿臉絡腮鬍,有著一頭卷髮的的白人男子,動作不急不緩的從隨身的旅行包之中拿出一間間東西。
「嗯,這裡的消費還真是廉價呢!」
白人男子一一將手中的東西擺放在洗漱台上,看著碼放整齊的剃鬚工具,他滿是絡腮鬍的臉上,驀地露出一絲得意與隱藏至極深的擔憂。
他有著一雙如同藝術家一般的雙手,如果不是手掌中隱約可見的老繭,如果有人看到,那麼一定會以為這名白人是一位有著十分不俗造詣的鋼琴家。
「嘩!」
取出自己的水杯,白人男子順手接過一杯水,將剃鬚膏調勻後,他動作不急不緩,一點一點的將剃鬚膏塗抹在了大半張臉上。
「刺啦!」
剃鬚刀輕柔的刮過面頰,白人男子好似十分享受這種愜意的活動,動作永遠是那麼不急不緩。
時間不長,當白人男子將最後一塊鬍鬚剃乾淨後,隨著他低頭清洗,隨之再次抬頭,他身前的鏡子之中隨之便露出了一幅年約25、6,有著一對兒迷人棕色眼眸的年輕面孔。
「呼.」
白人男子重重的出了口氣,他眼中極快的閃過一絲暴戾,輕柔的撫摸著自己的臉頰,忍不住自言自語道:「希望埃米爾那個該死的傢伙不會怪罪!」
「叮鈴鈴!!!」
剛剛將自己臉上的水漬擦乾淨,一道鈴聲便從這名白人身旁的旅行包之中響起。
「該死!」
白人男子一把將手中的毛巾扔在洗漱台上,他臉上閃爍著不爽與莫名的憤怒,將一支黑色十分簡單的手機拿出後,看到其上的名字,他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抹不同於之前的神情。
「哇哦,瓦基夫,我的兄弟!」
接通電話的瞬間,一道略顯跋扈,帶著做作般親熱的話音隨之響起。
「埃米爾,如果你認為現在是時候和我聯繫,我認為您應該繼續去做您那該死的禱告!」
這名白人赫然便是之前給予華夏「一份禮物」的瓦基夫·萊迪諾夫,收拾乾淨的他,身上的氣質也隨之大變,不同於之前渾身都透著一絲藝術家般的頹廢,有的卻是隱隱的鋒銳與絕對會吸引一些小姑娘矚目的俊朗。
「哈哈哈,該死的瓦基夫,你還是這麼自大呢!」
埃米爾顯然對這個傢伙的性格十
十分瞭解,在聽到對方近似於冷漠的話後,他本就有些陰沉的神情驀然濃郁了起來。
「呵呵,我尊貴的埃米爾陛下,如果您覺得應該讓我暴露在華夏的搜索之中,我認為您的做法已經達到了目的!!」
瓦基夫·萊迪諾夫臉上驀然閃現出一抹殺意,即使對方是自己的僱主,可是在現今華夏瘋狂搜尋他蹤跡的當下,一旦這部衛星電話的信號被追蹤,那麼後果將是極其難以預料的!
「瓦基夫先生,如果您認為我沒有能力來處理一些問題,那麼,我想您應該不會再看到明天那美妙的太陽了!」
瓦基夫的話徹底將埃米爾這個帶著些許神經質般的傢伙激怒了,之前那場襲擊,雖然是經過他授意的,可他卻根本沒有想過黑匣子竟然根本就沒有被瓦基夫這個白癡所銷毀,現在他頭上的壓力簡直就要將他徹底碾碎了!
「嘿嘿,您是在威脅我麼?我的陛下??」
瓦基夫神色間殺意驀然升騰,雙臂青筋暴突,雙眼之中的殺意好似實質一般的驚人。
「呼哧。呼哧。」
一聲聲粗重的喘息聲從電話之中響起,埃米爾顯然已經到了他自己瘋狂的臨界值!
「黑匣子!!黑匣子!!!」
驀然,一聲聲嘶吼從電話之中響起,埃米爾瞬間爆發了,遠在迪拜的他,右手狠命的陷入身旁一名身穿古代波斯裝扮少女的嫩肉裡,神情顯得異常的猙獰!
瓦基夫沉默了,即便他現在非常非常想要幹掉自己的這個該死的僱主,可是對方說出的東西,卻是他難以掩蓋的污點,甚至是對他極大的侮辱。
「你這個白癡難道不清楚華夏對待暴力事件的專注於凶狠麼??難道你就白癡到將黑匣子這個至關重要的事情遺忘了麼???」
一聲聲咆哮好似凶獸爆吼一般的響起,每當埃米爾想到阿聯酋那位創造神話財富的酋長,他便忍不住的想要殺人。
「轟!!」
當然,他的確是這麼做了,他輕描淡寫的從懷中抽出一把純金打造的沙漠之鷹,扣動扳機後,他身旁那名妖艷的性感女郎卻是永遠的離開了這個充滿了罪惡與誘惑的世界。
驀然聽到槍響,瓦基夫下意識的皺了皺眉,即便他已經認為自己雙手沾染滿了鮮血,已經認為他是這個世界上最殘忍的傢伙,可是在埃米爾這頭神經質般的渣滓眼前,他的血腥顯得是那麼的充滿了善意。
片刻,在電話中逐漸陷入平靜後,瓦基夫眼角微微抽動,低頭看了一眼旅行袋之中林沫與陳風笑的照片,語氣異常冰冷的說道:「我的佣金作為這次的賠償,他們會死,會被我好好照顧的!」
「呵呵呵呵,瓦基夫先生,這是您的最後一次機會,沒錯,就是最後一次機會!!」
隨著電話之中傳出陣陣盲音,瓦基夫右拳驀然揮出,只見他身前的鏡子好似蜘蛛網一般,以他的拳頭為中心,一塊塊碎裂了開來。
與此同時,國家安全部內,一名名身穿軍裝的人員神色嚴肅的不停穿梭在各個樓層與部門,顯然這次的墜機事件異常嚴重。
「林大校,我請求前去支援!!」
安晴身穿筆挺的軍裝,神情間異常堅決的對辦公桌後的林小莉說道,眼中更是一片執著。
「丫頭,我說過多少遍了,如果你認為自己的能力能夠保證他們的安全,我會慎重考慮這件事,但是,現在因為事情太過於複雜,我並不同意你現在過去添亂!!」
林小莉在說到最後兩個字後,她好似從牙縫之中硬擠出來的一般,語氣之中充滿了毋庸置疑。
「可是他們.」
聽到對方毋庸置疑的話,安晴原本十分嚴肅的神情驀然一變,筆挺的站姿也瞬間瓦解,她滿臉擔憂與祈求的小步走了過去,神情間充滿了焦慮與點點的羞愧。
「林沫與陳風笑兩人的實力我想沒有人比你更加清楚了吧!」
林小莉有些頭痛的看著這個好友家的丫頭,如果不是考慮到這個方面,只怕她早就關這丫頭禁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