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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原本以為白惠蓉會讓她和黃睿之見面的,畢竟要把委託書交給黃睿之,這樣的話,沒準她還能趁黃睿之來了時和黃睿之一起打敗白惠蓉和那個司機,然後順利的逃脫呢。
可誰想到,白惠蓉等她打完電/話,即刻就讓那司機把車開走了,又到了一個有街道的地方,那司機把車靠邊停下來,隨即迅速的下去了。
可白惠蓉自始至終沒有離開這車一步,一直用手槍抵住她的後腦,還低聲的警告著她:「安木槿,別亂動,我雖然是長了眼睛的,但是這槍沒有長眼睛,萬一你亂動不小心惹到了這把槍,它走火了就不要怪我,」
木槿對白惠蓉的話嗤之以鼻,忍不住冷哼一聲道:「蓉姨,你這話騙小孩子呢?這大街上,你以為開槍是放鞭炮啊?現在鞭炮都不讓隨便亂放了,還走火呢?」
「哼,放鞭炮?」白惠蓉聽了木槿的話冷哼一聲:「安木槿,我忘記告訴你了,我這把是無聲手槍,即使在車裡對你開十槍,外邊就算是靠著我車走過的人都不會知道的。炱」
木槿聽了這話一愣,即刻不吱聲了。
對於槍她不太瞭解,因為那是軍事方面的事情,而她向來不喜歡軍事,就是軍事電影都沒怎麼看過,所以從來未曾關注過中國現在有哪些高檔的輕便的武器。
不過無聲槍她是知道的,那是她看了一部王寶強演的抗戰題材的電視劇,電視劇的名字她有些模糊了,好像叫順溜什麼的,不過王寶強演的主角她倒是記住了,就叫順溜,他就有把無聲槍稜。
如果別人用冰冷的東西指住她的後腦告訴她是用槍抵住的,她可能還會懷疑,因為槍這個東西,不是說有就能有的。
可白惠蓉用槍指著,那性質就不一樣了,因為白惠蓉的父親白鎮山是司令,一個司令的女兒,手裡有把槍,貌似這不需要去質疑,她有拿到槍的條件。
那司機下車後沒幾分鐘就回來了,他買來了一個軟抄本和一盒印泥,而白惠蓉身上原本就有筆。
木槿就是在白惠蓉用槍抵住後腦的條件下把委託書寫好的,然後又在自己的簽名上用印泥按上了手印,而白惠蓉則把這份委託書收起來了。
等委託書寫好後,白惠蓉即刻拿了塊黑布出來把她的眼睛給蒙上,於是木槿就什麼都看不見了,只知道車是在行使著,而白惠蓉的槍也一直都抵住她的後腦在。
黃睿之的電/話是在一個小時後響起的,不過這一次白惠蓉沒有再讓她接電/話,而是直接掐斷,然後木槿隱隱約約的聽見白惠蓉在用她的手機按鍵盤的聲響。
應該是發短信,她心裡這樣猜測著,看來她再次低估了白惠蓉,她肯定是把那委託書放什麼地方讓黃睿之自己去拿了,她才不會傻傻的帶著她等黃睿之帶人找上前來呢。
木槿因為眼睛被蒙上,什麼都看不見,窗外的景物以及身邊的白惠蓉,她都看不見了,唯一靈敏的是她的耳朵。
白惠蓉按了一會兒手機鍵後停歇了一會兒,然後木槿的手機就有短信提示音,幾秒之後,她聽見白惠蓉冷哼的聲音:「塞車?他還真會找借口,那就讓他慢慢塞吧。」
木槿聽了這話只覺得心裡一窒,看來白惠蓉這女人不好對付,而自己的師兄黃睿之,也不知道有沒有打電/話給石巖,有沒有把她的情況給石巖反應?
一路上,白惠蓉按她手機鍵的聲音和短信提示音不斷,可木槿已經不知道自己的師兄黃睿之和白惠蓉以短信的方式聊了些什麼了。
車一直在行使的過程中,而什麼都看不見的木槿失去了方向感,所以最終這車停下來時,她已經不知道是在濱城的東西南北的那一邊了。
下車時她聽見白惠蓉懊惱的嘀咕了句:「時間來不及了,要明天才能辦理撤銷案件手續,該死的黃睿之,他這該不會是故意拖延時間吧?」
木槿聽了這話心裡當即就咯登了一下,師兄故意拖延時間,那是不是說明師兄對她這個突然提出的委託書起了疑心?
木槿下車後是被兩人一邊扶住一條手臂走的,只有她自己知道這不是扶,而是強行的控制著她的兩條手臂以及整個人,因為他們擔心她掙扎逃跑。
其實她不會逃跑,一個是她沒有弄清楚現在的情況,另外一個則是,她知道自己根本就逃不掉,還不如先暫時忍一下,免得浪費力氣。
只是她有些不明白,白惠蓉帶她走,在她的眼睛上綁著黑布,如果外邊有人路過不懷疑麼?
當然,木槿不知道,白惠蓉綁在她眼睛上的那塊布不是單層的,而是雙層的,裡面的確是黑色的,可外邊綁的那層卻是白紗布,也就是和眼睛受傷的人綁的紗布是一樣的,外邊即使有人看見,頂天了也只會認為她是眼睛受傷了而已。
何況,白惠蓉帶她下車時周圍根本就沒有人,這是一個郊縣的新開發的樓盤,入住率極低,整個小區亮燈率不及10%,所以除了保安要碰見一個人很難。
木槿最終是被推進一個房間裡去的,而她進了房間後白惠蓉那把槍就沒有再抵住她的後腦了,準確的說,白惠蓉沒有跟著她走進這間房來。
白惠蓉好似對很放心,根本就沒有綁住她的手腳,所以她在聽見房間門重重的關上後,即刻伸手去把眼睛上的那塊布給拉扯了下來。
房間裡裝修如新,一塵不染得跟樣板間一樣,她眉頭本能的皺了一下,看來白惠蓉這人還挺會玩高檔的,對待綁架犯都還這麼的好,居然用裝修豪華的房間來關押。
不過,木槿很快就發現,這所謂的好只不過是表面,其實這裡的傢俱家電都是擺設,不要說家電不能用,就是洗手間裡的水管連水都沒有。
這間房是樣板間,這是木槿的第一個認知,因為只有樣板間裡的家電和浴室裡的一切才都是擺設,如果是住人的房間,就不至於連水都沒有了。
只是,這究竟是哪個樓盤的樣板間,她卻不得而知了。
因為她進這個房間時光線已經極其暗淡了,而遙控的落地窗簾拉不開,勉強掀開窗簾一角朝窗外看,視線所及的地方除了不遠處看不清的山坡和樹林,就只有近處的一條看上去很模糊的小河了。
吳悠看著走進來的白惠蓉皺眉,她曾想過綁架她的人是白惠蓉,可她又想,白惠蓉現在的身份擺在那裡,市委書記夫人,按說她應該不會做出這種以身犯法的事情來的。
可到底,她還是高看了白惠蓉了,沒想到她現在當了市委書記的夫人了,可骨子裡的劣根性依然沒改,這一旦狗急跳牆了,居然連犯法的事情也敢做了。
「石夫人這是來和聊天呢?」吳悠看著走過來的白惠蓉,一臉淡定的開口:「貌似,我們並不怎麼熟啊?」
白惠蓉看著吳悠,心裡恨得牙癢癢的,因為她沒有想到時隔三十年之後,這個女人居然還能鹹魚翻身,看來三十年前她的確是太過心慈手軟了。
「是不怎麼熟,」白惠蓉看著吳悠冷冷的道:「三十年前,我以為我和你再也不會見面,再也不會有任何交集了,可誰曾想到」
「的確沒有想到,」吳悠迅速的接過她的話來,然後也冷冷的道:「可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就是發生在你沒有想到的時候,一如三十年前,我和石洪峰的婚姻裡突然多出來一個人來一樣。」
「你」白惠蓉被人戳到痛處,當即臉紅筋漲,忍不住狠狠的瞪了吳悠一眼道:「冒出來那又怎樣?你要弄清楚,並不是我破壞了你和石洪峰的婚姻,而是你和石洪峰的婚姻原本就不牢,如果你們倆的婚姻原本就很牢固,那就是有人想破壞也破壞不了,一如我和洪峰的婚姻,你看我們倆恩恩愛愛一過就是三十年,外邊的人能破壞得了的嗎?」
吳悠聽了這話點點頭,淡淡的道:「說的也是,所以這三十年來我也並沒有真正的恨過你,即使後來知道了你當年是以那樣的方式欺騙了石洪峰,我也覺得,那只不過是你為了獲取自己愛情的一種手段和砝碼而已。」
吳悠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然後又苦笑著說:「所以,你說的不曾想到的事情很多,一如三十年前我不曾想到的事情一樣,這沒什麼好驚訝的,也沒什麼好奇怪的,順其自然吧,該幹嘛還幹嘛。」
「哼,說得真好聽,」白惠蓉對吳悠的話嗤之以鼻,冷哼一聲道:「事情到了今天這個地步,你們想把我侄女婷婷送到牢裡去,居然就給我說該幹嘛幹嘛了,換位思考,如果是我和婷婷要把安木槿送牢裡去,你能那麼淡定麼?」
吳悠聽了白惠蓉的話皺緊眉頭,然後淡淡的道:「換位思考,如果真是那樣,我想不用你和白婷婷送,我自己就會主動把她往牢裡送的,一個人已經喪心病狂到要朝別人臉上坡硫酸這個地步了,再不送牢裡,那估計也就只能送神經病醫院了,你說是不是?」
「你才送神經病醫院呢?」白惠蓉對吳悠的話非常的不滿,忍不住憤憤的道:「婷婷之所以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全都是你和安木槿刺激到她的,如果不是你說那些話,如果不是安木槿那女人執意要嫁給石巖,如果不是」
「石夫人,你這話好像說錯了吧?」吳悠迅速的切斷白惠蓉的話,然後冷哼一聲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石巖堅持要娶木槿才是,你怎麼能把責任推到木槿一個人身上呢?」
「就算是石巖堅持要娶木槿,那安木槿也應該有自知之明堅決拒絕石巖才對的,」白惠蓉又憤憤的道:「說來說去,安木槿還不是跟你當初一樣愛慕虛榮,不看看自己的身份地位就去攀高枝,你以為我們石家那麼好攀的,你以為我兒子是那麼容易嫁的?」
「貌似,石巖是我兒子,」吳悠淡淡的提醒著白惠蓉,看著她那張紅白交加的臉又好笑的道:「石夫人,貌似你的孩子在三十年前就宮外孕流產溜掉了,所以,你最終也就落到個幫我養兒子的下場而已。」
「你」白惠蓉聽了吳悠的話差點氣得吐血。吳悠這該死的女人,她這當了二十年的教授,別的本事沒有,這指桑罵槐的本事倒是見漲了不少。
吳悠打了個哈欠,已經沒有興趣和白惠蓉這女人囉嗦了,於是略微有些煩躁的道:「喂,你這裡有沒有吃的啊?或者喝的也行,我在這呆一天了,口也渴了,肚也餓了,已經沒精神陪你聊天了。」
白惠蓉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冷哼一聲道:「吳悠,你不是挺厲害的麼?這會兒厲害給我看看啊?我倒要見識一下,不吃不喝的你能厲害到哪裡去?」
吳悠當即不啃聲了,對於白惠蓉這個女人,她覺得自己再說話簡直就是浪費精神和口水,而在極度口渴的情況下,她還是留著口水養牙齒比較好。
白惠蓉見吳悠不說話,於是站起身來朝門口走去,走到門口又回過頭來冷哼一聲道:「吳悠,吳大設計師,吳大教授,你就在這裡慢慢享受吧,我給你提供的地方可不差,環境堪比星級酒店了,你說是不是啊?我可沒虐待你哦。」
吳悠連頭都沒有回一下,對於白惠蓉這個女人,如果說三十年前白惠蓉讓她見識了什麼是不擇手段的愛情,那麼,三十年後,白慧茹讓她見識了什麼叫著卑鄙無恥。
木槿真不知道自己身處何方,而房間裡的光線很暗,她坐在沙發上用手揉捏著額頭,心裡想著的是石巖這會兒應該知道她出事了吧?
不,應該是整個石家都知道她出事了吧?畢竟,她在石家大院失蹤了,而且失蹤得悄聲無息,奶奶午睡醒來見不得她,應該會給石巖打電/話吧?
可知道了又怎樣呢?白惠蓉做得這樣的隱秘,石巖能找過來嗎?
還有,她的師兄黃睿之,拿了她寫的委託書後會去警局撤銷白婷婷的案子麼?
而白婷婷的案子撤銷後,白惠蓉會不會遵守承諾放了她和她的老師吳悠?
而最最重要的是,她的老師,此時在哪裡?
她知不知道,她也被白惠蓉控制了?
就在木槿胡思亂想時,門被推開了,她回頭的瞬間,白惠蓉走了進來,而門也在她身後迅速的關上。
「蓉姨這是放心不下我呢?」木槿打趣的問白惠蓉,不過嘴角邊拉扯出的那絲笑容卻明顯的帶著嘲諷。
白惠蓉直接無視木槿的嘲諷,淡淡的道:「安木槿,我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對於你,我沒別的意思,還是那句老話,只要你放過婷婷,不追究她的責任,那麼,你自然會平安無事的回去,從今以後,你和石巖愛怎麼生活就怎麼生活,我都不會再來干涉了。」
「呵呵呵,蓉姨這是跟我談條件呢?」木槿忍不住又笑了起來,看著白惠蓉道:「只是,蓉姨認為,我們經歷過這樣的交易之後,還能做一家人麼?」
「怎麼不能?」白惠蓉的眉頭微微皺緊,看著木槿道:「只要石巖不和你離婚,只要你是石家的少夫人,我們就還是一家人。」
「石巖肯定不和我離婚的,」木槿說這句話時臉上是少見的堅定,然後又用嘲諷的眼神看著白惠蓉,譏諷的問了句:「只是,蓉姨,你覺得石巖他爸在知道你做了這一系列的事情後,還會相安無事的和你過日子麼?」
白慧蓉聽了木槿的話一愣,這個問題她還真沒有去認真的想過,因為這兩天她都只顧著想辦法怎樣才能逼著木槿答應不追究白婷婷的刑事責任了。
現在,聽木槿這樣一說,她才猛的想起,自己這樣做的最終結果,即使木槿被迫妥協去警局撤銷案子,而自己綁架威脅吳悠和木槿的行為肯定會暴露,這樣的後果則是——
石洪峰原本就因為自己反對木槿和石巖的婚事對自己有意見,後來又因為白婷婷掰斷吳悠的金卡對自己越發的看不起,如今因為白婷婷朝木槿潑硫酸的事件,石洪峰已經是非常的鄙夷自己了。
如果,再讓石洪峰知道她為了白婷婷綁架吳悠和木槿,甚至威逼吳悠和木槿,那石洪峰會怎樣看自己?他還會和自己繼續過下去嗎?
這個問題,在瞬間讓白慧蓉惶恐起來,她猛然間覺得,自己為了白婷婷而不顧一切的行為有些衝動,而這衝動的後果她卻不敢去想像。
她不由得想起走之前,父親對自己說的話,讓她不要只顧著白婷婷了,要顧著和石家的關係,尤其是和石洪峰的關係。
只是,她這輩子就婷婷這一個孩子,自己的弟弟和弟媳,也就是婷婷的掛名父母,對於婷婷根本就不管,婷婷出事幾天了,人不來看,就連個電/話也沒有。
木槿見白慧蓉半天不啃聲,也就沒有再緊追著說什麼了,反正人的路是自己選擇的,要怎樣走,而這樣走的結果又是什麼樣的,這都是在做事前應該三思而後行的。
她不知道白慧蓉在做出綁架吳悠和她的決定時有沒有三思過,不過她目前的行為的確已經觸犯了法律,當然,如果她能在這時懸崖勒馬,即刻就放了吳悠和她,那麼,也許還能免於刑事起訴。
白慧蓉在木槿房間坐了會兒就轉身走出去了,相比較於她剛剛在吳悠房間門口說的那些態度強硬的話,她在走出木槿房間門口時卻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
石巖下午是跟著黃睿之一起去拿木槿寫的委託書的,心裡還想著能不能趁此機會見到木槿,而見到她時,會不會有機會讓他直接把木槿給救出來。
「等下木槿遞委託書給你時,你就直接抓著木槿的手腕用力一拉,而我就此機會去踢控制著木槿的人,」石巖這樣對開車的黃睿之說:「我們倆合力先控制住局面,後面警察跟著呢。」
「事情恐怕沒你想的這般容易,」黃睿之看著後視鏡裡後排座位上的石巖道:「綁匪如果那麼好對付,那估計就不叫綁匪了,我擔心等我們趕到臨湖山莊門口給木槿打電/話時情況有變。」
黃睿之這擔心還真沒白擔心,他們開車到臨湖山莊門口打木槿的手機,這一次卻是沒有人接聽了,連續打了好多次都是如此。
最終他們當然沒有等來木槿打電/話過來,而是等來了短信,以木槿的手機號碼發過來的短信,告知他們委託書所存放的位置,讓他們自己去取。
其實存放的位置非常的簡單,並不神秘,只不過是曾經的一個老郵局門口的老郵筒裡。這種郵筒以前是用來提供給大家投遞信件的,現在信息如此發達,信件什麼的早就以網絡郵件方式發送了,所以這個郵筒也就好幾年沒人投信件了。
他們趕到這個老郵筒跟前時還惆悵了會兒,最終還是黃睿之進去找了郵局門口的保安,說要取裡面的信件,因為剛剛投遞時忘記貼郵票了,而這封郵件很重要,所以不能就這樣因為沒有貼郵票就無法送出去。
而郵局的保安不敢隨便做主,最終還去請示了自己的上級,然後才拿了鑰匙過來給他們開郵箱。
「這郵筒現在都是兩三天才開一次了,」保安這樣對黃睿之說:「幾乎沒有人寄信了,偶爾有一兩張明信片什麼的,很少,所以有時開了裡面也是空的。」
郵筒打開,裡面果然如短信所說的有個沒有貼郵票的牛皮袋信封,黃睿之拿了這個信封,即刻給這保安說了好幾個謝謝。
石巖寄希望木槿能在這份委託書裡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來,然而非常的遺憾,委託書寫得很正式,完全是公式化的形式,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痕跡可尋。
石巖有些頭疼,黃睿之則對他說:「木槿寫委託書時綁匪肯定就在旁邊,她也不敢冒險在委託書裡留任何的信息給我們,另外,她很有可能被人帶到封閉式的房間裡,也就是說她自己也沒有任何的信息可透露的。」
「那怎麼辦?」石巖看著黃睿之,又看著警局的黃隊,略微有些焦急的問:「檢測到木槿手機信號的位置沒有?」
「檢測到了,可她的手機信號是移動著的,最後的信號是在郊區的位置,」黃隊看著石巖道:「綁匪估計對濱城的道路很熟悉,所以每次信號消失的地方都在十字路口或者三叉路口,而這樣就讓我們頭疼,根本不知道他們會朝哪條路走。」
石巖聽了這話越發的皺眉,母親吳悠的手機就再也沒有開過,現在木槿的手機信號又消失了,她們倆究竟在哪裡?是在同一個地方,還是在不同的地方?
「綁匪在白婷婷的案子沒有撤銷之前應該不會對人質下毒手的,」黃隊對石巖分析著案情:「因為人質對於綁匪來說,此時非常的重要,不過」
黃隊說到這裡又停頓了一下,然後看著石巖,小心翼翼的道:「以前我們也曾遇到過綁匪提前把人質處死的事情,畢竟綁匪手上有人質的手機,他可以用這個和我們聯繫,而我們卻不知道人質是否是安全的,甚至是活著的。」
石巖聽了這話,心裡當即就咯登了一下,母親吳悠的聲音他今天一聲都沒有聽到過,而木槿的聲音,也只有黃睿之聽到過,可那已經是好幾個小時前的事情了。
綁架案和一般的案件不一樣,而綁匪的心理也會隨著案情的發展變化著,所以雖然只是短短的幾個小時而已,可誰也不敢保證綁匪此時是不是已經起了歹毒的心腸。
「我看明天一早還是先去把案子撤銷吧,」黃睿之想了想對石巖說:「綁匪肯定隨時關注著白婷婷的案子的,而機場醫院的警察一撤離,那綁匪肯定就會有所行動」
「關鍵是這個行動誰能擔保是怎麼個行動法?」黃隊看著黃睿之道,「假裝案子撤銷很容易,現在就讓機場醫院的警察假裝撤離都行」
「我覺得這個案子撤銷不能假裝,」石巖接過黃隊的話,然後又重重的點頭道:「我估計綁匪沒那麼簡單,案子有沒有真正的撤銷,她肯定有辦法打聽到,所以不能作假。」
「那按照程序走,真正撤離就得明天上班去警局,」黃隊看著石巖道:「關鍵是今晚,不知道他們還會不會跟我們聯繫?」
「綁匪既然以白婷婷的自由為主,而白婷婷在機場醫院被警察控制著,」石巖說到這裡眉頭緊鎖著,半響才道:「我去機場醫院守著,我就不相信,她不會和白婷婷聯繫。」
黃睿之看了看黃隊,然後點點頭,贊同石巖的做法,目前找不到綁匪所在的位置,那麼去盯著綁匪最在意的人也不失為一種好方法。
石巖開車到機場醫院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白婷婷的病房門口守著兩名警察,原本除白惠蓉外其他人是不能隨便探望的,可石巖手裡捏著黃隊的特殊許可證,所以兩名警察在看了他的許可證後讓他進去了。
白婷婷的臉燒傷面積很大,雖然已經過了三四天了,可臉上的紗布還沒有拆下來,所以整個頭也還是包裹得跟粽子差不多。
白婷婷並沒有睡著,聽見腳步聲時本能的把頭轉了過來,當她看見是石巖時明顯的愣住了,然後本能的問了聲:「你是怎麼進來的?」
石巖看著這樣的白婷婷,眉頭微微皺了一下,淡淡的道:「我當然是走進來的了,難不成你還以為我是孫悟空,變成一隻蒼蠅飛進來的?」
「我知道你是走進來的,」白婷婷非常不耐煩的開口,接著冷冷的道:「可關鍵是,誰允許你走進來的?」
白婷婷說到這裡停頓下來,看著石巖,不待他回答,接著又疑惑的問了句:「該不會是門口的警察已經不在了吧?」
「估計這是你一直期盼的結果吧?」石巖看著滿頭滿臉都是紗布的白婷婷,淡淡的道:「只是,很可惜,警察依然還在門口,而我麼——」
石巖說到這裡乾脆到旁邊的單人椅子上坐下來,翹起二郎腿看著白婷婷道:「我很簡單,只不過是問警察局要了張特殊通行證而已。」
白婷婷聽石巖這樣一解釋,即刻知道自己的案子還沒有撤銷掉,於是憤憤的聲音從紗布後面傳來:「你要一張特殊通行證進來做什麼?看我的笑話?你不是在我出事那天就看過了嗎?怎麼,還嫌沒看夠,所以特地又進來看一次?」
石巖聽了她這話也不生氣,只是淡淡的道:「婷婷,你這話說得就有些過了,不管怎麼說,我們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雖然不是兄妹,但是因為你姑媽是我爸妻子的緣故,也還是多少有些連帶關係,所以勉強也算是兄妹吧。」
石巖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看著默不作聲的白婷婷又道:「所以,你出了這樣的事情,也許別人會看你的笑話,但是,我不會看你的笑話,我只是心痛。」
白婷婷當即就沒有再說話了,就那樣一動不動的靠在病床上,目光從紗布留的那條縫裡射出來,直直的打在石巖的身上,
這是她從小就喜歡的男人,從小就暗戀著的男人,她年少時還曾想過,自己時常住在石家,對於石巖,可以近水樓台先得月。
可誰曾想,她都還沒有來得及向石巖表白,石巖就遇到林晨晞了,於是巖晞戀轟轟烈烈的開始,而她的戀情就被扼殺在搖籃裡。
這個男人,她一直就那樣偷偷的喜歡著,偷偷的愛著,總想著如果某一天巖晞戀因為某種原因結束了,自己能有機會。
可她什麼機會都沒有等到,雖然巖晞戀的確是結束了,可她的暗戀也依然還是不能見天日,永遠被關閉在漆黑的黑暗裡,只有自己和姑媽倆人知道。
這兩天,她躺在病床上也在想,自己怎麼就會做出向安木槿潑硫酸的舉動來呢?真的僅僅是因為吳悠讓她受到刺激了嗎?
其實不是的,這一點她心知肚明,她之所以向安木槿潑硫酸,其主要目的還是想讓安木槿在最短的時間變醜,而她要看看,一張臉都被燒爛的安木槿,石巖還會不會再要她?
只可惜,最終臉被燒爛的那一個不是安木槿,而是她白婷婷,而安木槿不僅平安無事,現在還要追究她的刑事責任。
她能不氣嗎?能不恨嗎?
搶了她最愛的男人,毀了她這一張臉,現在,居然還要把她往牢房裡送?
這讓她如何甘心?又怎麼去甘心?
石巖見白婷婷沉默不語,等了半響才又輕聲的道:「婷婷,我知道你現在很難受,其實我也替你難受,你原本就是非常在乎外表的人,現在被毀容了,心裡自然是不心甘,所以」
石巖說到這裡停頓下來,沒有再說下去了,只是就那樣看著病床上的白婷婷。
「所以什麼?」白婷婷等了半響沒有等到他的下文,忍不住追問了句。
「所以,我打算送你去韓國做整容術,」石巖終於說出口來,看著病床上的白婷婷又不動聲色的道:「當然了,你現在的情況有些特殊,估計要出國不那麼容易,不過我相信事在人為,只要我想辦法,其實也並不是真的就那麼難。」
白婷婷聽石巖這樣一說,即刻高興起來,忍不住接過話去:「石巖哥哥,你一定要想辦法幫我整容,我要恢復原來的容顏,不,我要比原來更漂亮,我一定要憑借這張全新的面孔打進娛樂圈」
「我肯定會幫你的,」石巖迅速的截斷白婷婷那因為興奮而幻想著的話,然後話鋒一轉淡淡的道:「不過,婷婷想必也知道,我現在是已婚人士,也就是說我做任何的事情都要和我妻子商量,要徵得她的同意。」
白婷婷聽了石巖這話,心裡當即就咯登了一下,然後不動聲色的問了句:「石巖哥哥,你這話什麼意思?」
「呵呵,也沒什麼意思,」石巖不由得笑出聲來,然後又淡淡的解釋著:「只不過是要讓你知道,現在的我和以前的我不一樣,以前我是一個人,任何事情自己決定了就是,可現在我是兩個人,所以每件事情都還是要和對方商量著辦,畢竟是夫妻,要牽手走一生的不是?」
「哦,原來是這樣?」白婷婷一副恍然大悟的語氣開口,側臉看著石巖淡淡的道:「那你就回去和你的妻子商量吧,我估計她不會同意的。」
「嗯,我也是這樣猜測的,」石巖順著白婷婷的話說,接著話鋒一轉又道:「木槿那人原本就有些小肚雞腸,她在小事上總是斤斤計較,不過如果真遇到什麼大事了,她也就不會去想那麼多了,也還是會以大局為主,顧全大局了。」
「呵呵,那石巖哥哥的意思是我這也算是一件大事了是嗎?」白婷婷看著依然坐在椅子上的石巖,淡淡的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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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今天過大年,胡楊在這裡祝大家過年好,同時祝大家新年快樂,萬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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