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挺的劍眉,深邃的眼眸,挺直的鼻樑,還有,性感的薄唇,明明,都是記憶中的樣子,可為什麼,看上去,卻是那般的不協調了呢?
「方逸塵,我們離婚吧,」木槿稍微平息一下,隨即才淡淡的開口,看著他,熟悉而又陌生的他:「我希望,越快越好!」
方逸塵稍微楞了一下,然後才低聲的道:「啊槿,別鬧了好嗎?昨天我的確是錯了,可是,後來我也知道錯了,我原本想要擺酒宴請賓客來,我是打算給你道歉來著,可是你」
「再說一遍,我要跟你離婚,」木槿沒有要和他討論昨晚的意思,依然堅持自己的話題:「你看我們倆是直接去民政局還是找律師代辦?」
「啊槿,」方逸塵終於忍不住提高聲音喊道:「你這得理不饒人了是不是?我剛剛已經說了,昨天是我錯了,我承認對不起你,可是,你也好不到哪裡去,我們就算拉平了吧,你又何必得了不饒人?」
「你的意思是——」木槿冰冷的目光直視著眼前的男人,嘴角邊扯出一絲淺淺的譏諷來:「方逸塵,你昨天傍晚和孟若雪在你的寶馬車上的確是在車震嗎?還有,我為什麼會去獨釣沙酒店你不知道麼?你當真是說過的話當著潑出去的水,在你心裡,連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嗎?」
方逸塵稍微一愣,一時語塞,他三年前的確說過結婚三週年紀念日要帶她去獨釣沙酒店慶祝的,只是,她沒有提起,他以為她早已經忘記了,何況他早就沒有了那方面的閒情逸致,以至於就直接的選擇了忽略。
只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她居然一直都記得,而且昨晚在獨釣沙酒店還遇到壞人了,剛剛她在跟安崢嶸解釋時,聲音有些大,他在門外已經聽見了。
木槿倒是笑了,聲音淡漠而又疏離,不等他回答,接著又輕聲的道:「方逸塵,我們認識二十年,戀愛十年,結婚三年,我是個什麼樣的人你難道不清楚嗎?」
方逸塵的臉色微微一變,雙手在袖口下逐漸的握緊,然後避開她的問題,輕聲的央求道:「啊槿,別鬧了好不好?今天香樟園的樣板間出了事,我想我們倆都比較煩心是不是?這些事就不能回去再說嗎?」
「我認為我們之間已經無話可說了,」木槿淡淡的接過他的話來,隨即點點頭道:「當然,我還是要回去的,畢竟,我的東西還在那裡,我並沒有大方到什麼都不要的地步,你知道我這人一向小氣。」
話落,她即刻轉身就朝小區門外走去,對於方逸塵,對於方逸塵的車,她都已經沒有任何的興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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