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嫿本來不想再問了，可是轉念一想，現在不問清楚，將來要是再出了什麼事兒，還得折騰，而且又無法提前預料。所以，她思考再三，還是故意無視了白素楠的不開心和恐懼。
「楠楠，你可不可以告訴姐姐，以前，就是那個人抓住你的時候，究竟做了什麼？」會如此害怕一個人必定是有原因的。即使明知這是在揭傷疤，楚子嫿也還是要問。
蘇慕帆看著楚子嫿，他其實也以為楚子嫿不會再問下去了。楚子嫿很在乎這個孩子，或者說是很想保護這個孩子。剛剛問的那些，顯然都勾起了她不好的回憶，要是心軟一點，楚子嫿必然是問不下去了的。
心知蘇慕帆在想什麼，楚子嫿也沒有去看他。
白素楠似乎想到了什麼很害怕的事情，渾身戰慄不止。許久才哭著說：「他們把我關在籠子裡，每天只給我吃一頓飯，還總是讓我為他們做事。要是發現我騙了他們，他們就打我······」
「他們要你做什麼？」
「他們說，要我去看哪個是好人，哪個是壞人，小哥哥就是，就是被他們殺的。」
聞言，楚子嫿和蘇慕帆對視了一眼，兩人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疑惑。
白素楠的本事，楚子嫿是很清楚的。之前也特意去問過別人，聽說隨著年齡的增長，白素楠不僅可以看出一個人懷著善心還是惡意，更能夠探知這個人的具體想法。這是一種多麼可怕的本領，楚子嫿心中自然明白。所以她說燕謀抓她是為了看出哪一個是好人，哪一個是壞人，這個楚子嫿多少能夠猜得到。可是，小哥哥······
「素楠，小哥哥是誰？」蘇慕帆見楚子嫿在想事情，便自己開口詢問。
白素楠咬了咬唇，說：「小哥哥是對我很好很好的人。可是，他們說小哥哥是壞人，不能留，所以，所以他們殺了他······」
到底是還是孩子，回憶起過去那些不愉快的事情，還是會傷心，會害怕。
楚子嫿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便喊來楚嫀，讓她將白素楠帶出去好好照顧。
「看來，那個燕謀是在計劃什麼事。」蘇慕帆在楚嫀抱著白素楠出門之後，如是說道。
「嗯。」這個楚子嫿也想到了。「不過，幾年前，他也不過是剛剛來到出悅城吧？他來出悅城本就是為了接替兵部侍郎一職，還有什麼事情需要他如此大費周章？」
楚子嫿可不會忘記，當初，有那麼多人要把白素楠帶回去，可見白素楠對他們是真的很重要。
她仔細想過了，白素楠剛剛說的分辨「好人壞人」，只怕是燕謀想要分辨誰是對他忠心，而誰又是心存反叛的人。但凡是心存反義的人，在面對燕謀的時候，心中肯定不會平靜。這一點，白素楠肯定是能夠判別得出的。
「也許，他要謀的，不僅僅是一個小小的兵部侍郎而已。」蘇慕帆頗有深意地注視著楚子嫿，低聲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