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沉悶的響聲,占戈肩上扛著的裝著滿滿一箱的手術刀全部散落下來,掉在地上,而這一生悶響也引來了其他人的注意,當他們看到占戈面前杵著的枝幹的時候卻瞬間僵在了那裡,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還愣著幹什麼,趕緊跑啊!」占戈稍一翻身躲過了籐蔓的攻擊,可是那幾名隊員可就倒霉了,眼睜睜的看到密密麻麻的枝幹朝著他們刺去,就在他們關門的瞬間破門而人,眼睜睜的看到關門的那名隊員背後瞬間三隻尖銳枝幹刺穿,就像是三根長槍一樣。
這一下子實在是太恐怖了,每個隊員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眼睜睜的看著那名隊員被枝幹硬生生的扯成了三截,倒在地上眼中還帶著不可思議的神色。
轟——
大門瞬間被撕成了粉碎,數十條密密麻麻的枝幹直朝著這些隊員的腦袋刺來,而就在將要江這幾名隊員刺成粉碎的時候,忽的一道亮光從他們身邊躥過,下一刻那些枝幹已經齊刷刷的倒在了地上,就像自斷尾巴的壁虎一樣掙扎了幾下,最終變成了一根根乾枯的樹枝罷了。
此時屠善正站在大門口,手中的朴刀還杵在地上,這東西一直都被他隨身拿著,就像是自己愛人一樣,時刻保護著他,和他並肩戰鬥,看著掉在地上的這些樹枝,屠善的眉頭突然間皺緊了,他實在想不到這東西到底是什麼,為什麼會突然襲擊他們,而就在此時外面傳來的一聲暴喝這次引起了他的注意,這才想起來佔戈還在外面呢!
「小心!」衝出門的時候眼睜睜的看到兩把手術刀正被樹枝握在手中,正朝著占戈的後心刺去,此時的占戈正和另外兩隻枝幹糾纏在一起,若不是屠善及時的一聲喊叫,後果不堪設想。可是手術刀實在是太過鋒利了,就算占戈躲開了攻擊卻還是感到臉上有些冰涼,稍微一抹早已經滿手是血,半張臉早已經血肉模糊,甚至衣服上也被割得支離破碎。
摸著臉上的傷口,占戈惡狠狠地盯著那幾根枝幹,只一瞬間這些枝幹再次朝著占戈刺來,手中沒有武器的占戈不得已只能步步後退,可是經過身邊的每個房間中卻好像是埋伏在這裡一樣,瞬間從屋子中衝出一批接著一批的枝幹,若不是占戈身子靈活,一路上閃轉騰挪,踩著這些枝幹躲開了攻擊,可能現在也已經變成了大柳樹的養分了吧!
「他奶奶的,這到底是什麼,怎麼強!」正在占戈說話期間,柳樹的枝幹已經再一次朝著他刺來,站在一邊的屠善實在等不下去了,揮舞手中的朴刀匆匆朝著占戈衝去,一路上奮力的劈砍,將每個房屋中的枝幹全部砍斷,就在大柳樹的枝幹再次朝他刺來的時候,他已經跑到了占戈的身邊,怒吼道:「阿戰,掩護我!」
「明白!」占戈當即一聲怒喝,在枝幹的刺殺之下彷彿雜技一樣倒在地上,雙腳瞬間撐住了屠善的腳掌,稍一用力已經將他再次踹了出去,當即就見屠善眼中散發著猙獰的神色,手中的朴刀猛然橫砍,再次將大柳樹的枝幹砍斷,穩穩的站在地上。
可是還沒有時間反應,那些枝幹已經再次瘋漲起來,捲土重來般的朝著他們再次刺來,一時間躲在器械室內的幾名隊員剛準備開槍還擊,耳邊卻出拿來屠善的驚慌喊叫:「不要攻擊,躲開,躲開啊!」
可是一切還是已經晚了,他只能眼睜睜的看到大柳樹的枝幹衝進屋子,下一刻鮮血瞬間噴濺出來,那幾名隊員的軀體被大柳樹的枝幹抓出來,當著屠善二人的面吸收成了一具乾屍。此時的占戈可以清晰的感覺的到,大柳樹的生命氣息正在不斷增強,沒當吸收一名隊員就可以感受到這些枝幹中的破壞力量多了一分,當即心中咯登一聲,近乎是驚恐的握著對講機驚慌的喊道:「所有人立即撤退,不要管我們,立即撤退,撤退!」
一時間站在外面的隊員們還想說話,卻聽到對講機中已經變成了刺啦刺啦嘈雜的聲響,下一刻他們邊看見頭頂上密密麻麻的和枝幹正瘋狂的朝著他們飛來,想起對講機中占戈驚慌的喊叫,拿著對講機的小隊長趕忙嘶吼著朝著裝甲車衝去,口中大喊:「撤,趕緊撤,這裡不安全,快撤,啊……」話音未落自己的肚子卻已經被刺的腸穿肚爛,眼睜睜的看著粗壯的枝幹已經從自己的肚子中傳出,帶著鮮血和碎肉頃刻間已經將他包裹起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飛向空中,離著地面越來越遠,可以清晰的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正順著傷口瘋狂的朝著枝幹流去,還沒有感覺到痛楚就已經被吸收乾淨,成為了一句乾枯的屍體,在他生前的最後一個畫面就是眼睜睜的看到自己的身體變成了乾硬的軀殼。
眼前的場面實在是太恐怖了,一時間隊員們哪兒還敢多待,在其他小隊長的叫喊下匆匆跳上了裝甲車,不斷的扣動著扳機,可是子彈對於喪屍還管用,可是對於這種枝幹卻沒有半點效果,甚至於打斷枝幹也只是少數,不過好在在槍聲的掩護下隊伍終於衝出了醫院,而醫院範圍之外並不是大柳樹的枝幹所能觸及的地方,最終也只能收了回去。
可是現在占戈他們還在裡面,他們又沒辦法進去,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他們都是一起走過來的生死兄弟,老大對他們有恩,他們哪怕是用性命去還都不會有一點躊躇,可是無緣無故的送掉性命只是傻逼的行為,他們不是武松,只是末日之後一個個悲哀的人類,當然不會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怎麼辦啊!」所有隊員焦急的看著那名小隊長,可是小隊長現在也是滿腦袋漿糊,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可總不能眼睜睜的站在原地吧。一時間眾人僵在了原地,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而就在此時,一名隊員忽然指著身後不遠處的一家種子農藥商店,在小隊長耳邊說了些什麼,當即小隊長臉上一喜,急匆匆的帶著隊員們匆匆趕去。
而此時的醫院早已經變成了一處監獄,裡面也只剩下了屠善和占戈兩個人,此時的他們被數十隻枝團團圍住,占戈手中拿著屠善隨身攜帶的另一邊鋼刀
,和屠善背靠背站在一起,緊張的對視著眼前的喪屍。
「嘿,小子,你覺得我們今天會不會死在這!」占戈的臉上並沒有漏出一絲緊張的表情,跟著邱小異這麼長時間在他的心中早就已經潛移默化,不在像之前那樣衝動了
「我覺得不會!」屠善揮舞著朴刀將一隻枝幹砍斷,衝著佔個微笑道。
「為什麼?」
「因為……老子的命可不會輕易的落在這種植物身上!」怒然一聲爆喝,週遭的所有枝幹瞬間瘋狂的朝他們刺來,而二人臉上卻都沒有已經驚慌的神色,雖然這些枝幹很難對付,不過在屍山血海中鍛煉出來的膽子早讓他們免疫了所有的恐懼,以為恐懼只會影響他們的戰鬥。
屠善先顯然一步的朝著三樓的樓道衝去,而占戈更是緊隨其後,在他身後對抗著突如其來的籐蔓攻擊,臉上身上已經到處都是傷痕,可是他卻一點都沒有感覺,緊跟在屠善的身後為他保駕護航,最終還是站在了三樓的樓道前,看著眼前的已經將樓道封得死死的樹枝,屠善瘋狂的高揚起朴刀朝著這些枝幹砍去,而就在此時這些樹枝上卻忽然結痂,瞬間接出了好多的柳葉苞,甚至還能看見裡面流出黏糊糊的液體,這東西原來就有毒,現在柳樹已經變異了恐怕毒性會更加恐怖。
一時間屠善急忙躲開,眼睜睜的看著這些枝幹上的柳葉苞紛紛蹭著屠善的腰間全部釘在了他背後的牆上,頃刻間就可以看到那些柳葉苞中的粘液將正面牆壁全部腐蝕,頃刻間已經全部脫落,這場面實在是駭人聽聞。
而屠善雖然躲開了攻擊,可腰間卻還是感到火辣辣的又麻又疼,甚至逐漸的失去了知覺。而就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樓道上的那些枝幹上卻忽然飄過一大堆密密麻麻的柳絮,這東西就像是蒲公英的種子一樣特容易吸附在人的身上,期初一個兩個屠善並沒有感覺到什麼,可是卻見越來越多的柳絮吸附在他的身上,而自己的行動能力已經變得越來越緩慢,眼中看到的東西速度也變的越來越慢,看著衝過來的占戈卻像是在高速攝像機下的動作一樣,一幀一幀的跳過,只能看到他動嘴巴,卻聽不到一絲聲音。
「不……要……」占戈驚慌的一邊喊叫,一邊衝向屠善,可是一切都還是晚了,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屠善身上的柳絮吸附的越來越多,一層接著一層就彷彿蠶繭一樣,最終在他還沒衝到屠善面前的時候,最後一片柳絮終於見屠善包裹的密密麻麻,下一瞬間已經被隨意丟到了一邊,沒了動靜!
占戈瞬間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