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吧!」叛變的人癲狂的大叫,既然別人不給他們活路,他們也不會誰別人輕易的離開。一瞬間他們淪為市失去理性的惡魔,指向用手中為數不多的子彈掃盡眼前的人,哪怕是死也要拉著一個人當墊背。
頃刻間雙方已經死去了將近十人,邱小異的隊員躲在主席台後面,對面槍聲密集一時間根本不敢冒頭。
「邱小異,你不讓我們活命,我們也不會讓你好過。出來,出來與我一戰,別像個縮頭烏龜一樣躲著,出來!」一個叛變的隊員不斷扣動手中的扳機,叫嚷道。
就在他拉動槍栓的瞬間,一個子彈呼嘯而過直接打進他的眼睛,頓時旋轉的子彈將他的整個後腦炸出一個拳頭大小的大洞。其他人看見了一時間更加癲狂毫無顧忌的向邱小異他們射擊。
「都別露頭,他們的子彈不多,等他們子彈打完了在反擊。別浪費子彈!」邱小異命令道,霎時耳邊傳來叮叮噹噹的響動,飛揚的塵土滿天都是。所有人緊緊貼著不高的主席台金盡可能的將身體貼在牆邊。
叛變的隊員瘋了,他們根本沒想過活著,這兩個月都在別人的庇護之下,他們已經喪失了自己生存的能力,他們怕了。若是讓他們自己生存,在他們心中只能是死亡的下場。
「出來,出來!」他們大喊,子彈從灼熱的槍膛中噴出,頃刻將一梭子子彈便已經打光了。忽然一個跳彈打進邱小異的左肩,頓時打出一個拇指大小的彈孔,鮮血帶著碎肉被鑽了出來。
「老大!」眾人慌忙大叫,邱小異咬牙搖了搖頭,趁著隊員換彈的瞬間急忙喊道:「打!」霎時所有對隊員衝出主席台,不斷扣動手中的扳機,一顆顆呼嘯而過的子彈頓時間還沒反應過來的敵人打倒在地,最前面的人已經被打成了篩子。後面手上沒死的一時間慌了神,槍械掉在了地上已經沒想的去撿了,下身已經流出了屈辱的尿液,他們慌了!眾隊員剛想開槍,邱小異揮手制止說道:「剩下這些人不用浪費子彈了。唉……用刀解決了吧!」說罷悲哀的轉過了身子,是他們的懦弱和背叛造就了他們被屠殺的下場,這不是法治社會,而是一個為了生存不擇手段的社會。
聽了他們絕望的慘叫,邱小異默默地流下了淚水:「所有人肩上他們的武器盡快上車我們走。」「老大,你的傷……」曹放擔心的說道。
邱小異擺擺手:「這點小傷沒什麼,一會讓人處理一下就可以了。現在所有人盡快上車!」一行人用最快的速度將輕重傷員抬到車上,拿著裝備和食物全部上了車廂,伴著發動機此起彼伏的轟鳴聲,他們向著東海而去。
在這裡,在蘇州掩埋著跟他們並肩戰鬥的隊員屍體,也掩埋著讓他們可進可恨的那些敵人。他們再一次的離開了,這一次邱小異和占戈不單單的是兩個**的個體,他們的背後是一個個值得信賴的朋友。
「向著東海,出發!」
車廂行駛在路上,一路的顛簸加上早上並沒有吃什麼東西,有些隊員已經開始受不了,嘔吐眩暈起來。邱小異捂著被取出子彈包紮好的左肩歎氣道:「兄弟們,再忍忍。天黑了找個地方安頓一下,咱們出去找點吃的,再忍忍!」
隊員們雖然噁心,但還是點了點頭,天色逐漸暗下來。一行人的感覺也已經稍好了些,坐在車上擦拭著槍械或者出牛打屁、閉眼休息。
燕瑟瑟擔憂的看著邱小異左肩的彈孔和渾身的燒傷,都快哭了。她就像個累贅,一點都沒幫上邱小異什麼忙。
邱小異微笑著拭去他尖叫的淚水,看著他黑乎乎的花臉笑道:「別哭啦,沒事的。我不是還活著呢嗎,又不是什麼生離死別,哭什麼?」「可是你身上的傷……」燕瑟瑟還沒說完便被邱小異堵住了嘴巴:「可不能這麼說,我的這些兄弟那個沒有掛綵,甚至還有一些已經失去了手臂,他們都沒有自卑我又憑什麼自卑。反正我們都還活著這就是最大的幸運了,不是嗎?」眾人一聽邱小異的話語,眼前忽然亮了起來,是啊,他們還活著,這就是最大的幸運了,以後的美好日子都要在活著的前提下所完成的呀!
「老大,前面兩棟房屋,四周空曠,你看我們是不是在哪裡駐紮啊!」駕駛室裡傳出曹放的聲音,邱小異看了下時間,已經下午五點多了,在走還不知道前面有沒有可以駐紮的地方,並且隊員們一個個也強忍著難受再走下去他們真的會受不了。
「找個安全的地方把車停下來,一隊去找水源和食物,隊員留守檢查。」說罷車輛就停在了房屋西邊的一條小路上,隱蔽的很好,危機時利於逃跑。隊員們下車時一時還沒適應,倒在地上嘔吐起來,好半天才緩過勁來。小屋四周也有幾家房屋,後面還有一個小小的樹林,他們警戒著到樹林中到處尋找一些可以吃的東西。
其他人下車各自檢查這兩棟房屋和周邊的安全,邱小異跟燕瑟瑟隨著二隊人員溜進一間房,房間早已經佈滿了塵土,整個地面上都是一個罐頭盒方便麵,我是很雜亂,地上還躺著兩隻已經死亡了的喪屍,濃烈的屍臭灌滿了整間房屋。看得出來這家原來的主人走得匆忙,衣櫃裡的衣服和一些已經變質的食物全都散亂的掉在地上。邱小異不敢抱著這兩個喪屍會不會在屍變,急忙用地上的大鍋將兩隻喪屍的腦袋砸的稀爛,隨即讓隊員找個地方掩埋。房間很小,旁邊還有一個衛生間。門虛掩著,邱小異將燕瑟瑟護在身後小心翼翼的去拉衛生間的門。
吱嘎!
木門緩緩被推開,頓時濃烈的惡臭從裡面四散出來,只見浴缸裡躺著一個早已經高度腐爛的屍體,黃色的粘液已經佈滿了浴缸,還有許多驅蟲在屍體的腐骨上爬動,噁心至極。邱小異急忙將大門關上,乾嘔起來。
他叫隊員門找來幾個大木頭箱子將衛生間堵得嚴嚴實實的,誰知道裡面的那個腐屍會不會也會屍變站起來,那樣的後果實在是他惡
心了。
不一會占戈和小四川那邊也已經檢查好了,一切安全。邱小異讓人把所有輕重傷員抬到臥室休息,其他人在門外警戒,等待曹放等人歸來。
此時曹放等人正在不遠處的森林中尋找吃的,背包中已經了一小把的婆婆丁和和各種野菜,還找到了零星幾顆鮮嫩的蘑菇。一行人還算順利,但是並沒有發現哪裡有水源。檢查了一番之後再無找到什麼東西曹放招呼大家準備回去。
就在這時忽然從東面不遠處傳來一陣沙沙的響聲,曹放急忙讓人停住腳步仔細分辨著剛才的聲音。
沙沙……又是一聲,不過這次更近了。眾人頓時大驚,可怎麼找卻也找不到是什麼發出的聲響。
這時忽然又是一聲,而這聲竟然就是來自於眾人的頭頂。
「在上面,小心!」曹放當即拉動了槍栓,可還麼找到敵人的身影,忽然就見一道很硬撲到了身邊一個隊員臉上。
頓時血液飛濺,在隊員慘叫之際,眾人終於看清了那道黑影究竟是什麼。
那是一個松鼠,經過了兩個月的變異他已經被比原來的提醒大出了不少,看著跟一個四個月大的猴子差不多,不過變得更加靈活。就在眾人驚訝之極忽然又是一陣慘叫,那名隊員的整個臉龐頓時被松鼠啃食乾淨,僅剩下一整血腥無比滿是肌肉的臉龐,牙床裸露在外面,一個眼珠已經掉在了地上,而松鼠則抱著他的另一個眼珠啃食,轉眼間就以下了肚子。
眾人大驚,剛想開槍,那只松鼠已經轉過身來,一雙血紅的眼睛掃視著眾人,兩顆門牙已經變得異常尖銳,臉上還流淌著溫熱的鮮血。
「吱吱……」他看著眾人,忽然間忙的跳起想著其他隊員撲來。
眾人大驚失色,慌亂之際一聲槍響,曹放端著冒煙的槍管,那只松鼠的腦袋已經被近距離射擊打爆了。所有人癱坐在地上喘息著,他們沒想到現在的動物都已經變異成這樣了,看來跟著邱小異來的那隻老鼠並不是一隻**的個體。
背著抓來的各種從也才和剛才打死的那只松鼠,所有人急忙趕回基地,剛才的那聲槍響應該驚動了其他人。
邱小異聽到響聲,眾人頓時大驚失色,腦中只有一個念頭:「曹放他們有麻煩!」剛想拿起武器衝過去時,就見曹放一行人抬著一個無臉男子從森林中走了出來。
「這是?剛才怎麼了?」邱小異看著地上死去的的隊員疑惑的問道。
曹放一聽頓時後怕的說道:「老大,現在世道真的變了,松鼠都開始吃人了,這是我小隊的一個兄弟一不小心被松鼠要死了,就是這隻!」說罷將腦袋已經炸碎的松鼠提到邱小異面前鬱悶的說道。
邱小異歎了口氣,又犧牲了一名兄弟:「行,你們安全就好,趕緊回去休息吧,我們做飯!」說罷一名隊員接過裝滿了野菜的框子筐子提著松鼠去做飯。
沒有什麼食材,眾人也不會奢望坐成什麼美食,他們只是將松鼠扒皮取出內臟剁碎了跟著野菜放在渾濁的沸水中煮熟,放上一點點的食鹽,一鍋根本沒什麼味道的菜湯就做好了。
他們圍坐在一起囫圇的吃著這鍋湯汁,到最後就連一點殘渣都沒剩下,伴著夜色在離開了蘇州的第一天晚上安靜的度過。
但是明天開始,又會是為了活著苦苦掙扎的日子!
末日之後,沒有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