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三天了,邱小異的身子在基地的人照料下,還有食堂在末日內算得上是國宴的伙食滋潤下,身子已經回復的七七八八。邱小異的身子本身就壯碩,經過這一次的對戰身材也變得更加高大,一雙鐵拳足有撕裂長空力量。
「老弟,醒啦來,吃水果!」梁龍坐在邱小異床邊,將削皮的有些發蔫的蘋果抵到邱小異面前。「這時間你也沒怎麼醒過,醫生和一起的人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現在看你狀態不錯。怎麼樣,給哥哥說說你的光榮戰記唄!」說罷目光灼灼的盯著邱小異。
邱小異為之一愣,隨即笑著說道:「其實也沒什麼,你們把我神化了,憑我一個人怎麼能把那種大傢伙打死呢,我被他一路追殺到了建築工地,我也不知道怎麼了油罐車忽然發生了爆炸,我和喪屍都被爆炸波及掩埋在了廢墟中,等我醒來時喪屍就已經掛了。這等於根本不是我的殺死的,呵呵!」說罷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這樣啊。」梁龍看著邱小異如有所思,隨即站起身告別走出了房間。只剩下邱小異一個人呆呆的看著天花板,他不把真正的情況告訴梁龍是因為他剛剛初來乍到就這麼招搖的話以後還不知會怎麼艱難呢。
搖搖頭,邱小異不想這些了,兩三口將蘋果吃光,「不知阿戰找到了沒,去問問!」肚子也在這時看一起來,邱小異笑了笑撫著肚子迎著朝霞想食堂走去。
一路上邱小異都是被人異樣的眼光盯著,好像他在人群中是個怪物一樣,剛一進食堂,邱小異一起行動的一個隊員見了忙站起身招呼邱小異坐下,語氣恭敬地說道:「大……大哥,謝謝你不殺之恩!快坐,快坐!」
邱小異笑著坐在那人的凳子上,這時那人急忙那一一大堆的早餐恭敬的放在邱小異面前:「大哥,你吃。」
邱小異還沒動幾下筷子,遠處邊走過來一人,抬頭一看原來是車隊跟自己作對的那個周姓漢子。
男人走到邱小異面前,二話不說光噹一聲跪在了地上:「大哥,我周琛今天服你了,你有驕傲的資本。以後我就跟著你上刀山下火海我都不活說一句怨言。大哥,請收小弟一拜!」說罷狠狠地磕了三個響頭,所有人都可以感受到額頭撞擊地面的震盪。
邱小異放下筷子將那人扶起笑著說道:「大家都是自家兄弟,你給我行大禮幹什麼。這不是讓我折壽呢嗎,吃了沒,一起吃點?」說罷將手中的筷子遞給周琛。
周琛哪見過這麼豐盛的早餐,暗自吞了口口水,急忙將筷子推給邱小異:「大哥,你受傷了,你吃。我吃過了。」說罷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邱小異看了一眼這風一樣漢子的背影,笑了笑繼續吃飯。就在遠處的角落裡,一桌人正緊緊盯著邱小異,眼中透出不甘和憎恨。
「哥,找機會殺了他吧!」
占戈躺在創生,也不知道邱小異現在的狀況怎麼樣了,是在焦急的尋找自己還是已經開車離開蘇州了。「不,我哥不會丟笑我不管的。他一定在找我,不行,我要找機會出去!」占戈渾濁的眼神中霎時透出思索的光彩,他在想著怎樣出去。
一個硬的掉渣的饅頭抵到占戈面前,郭長安笑著看著他:「咋了是,想啥子呢?」占戈笑著接過郭長安手中的饅頭。每次只要和這位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大哥聊天占戈的心情就會稍好一點,可能是因為他滿嘴土話挺有意思,也可能是這一家子淳樸的性格讓佔個很喜歡總之占戈呆在這奴隸宿舍三天了只有一個聊天對象就是郭長安。
「長安大哥,你說我們一直被關在這裡到底是要幹啥呢?」占戈望著窗外照射進來的一縷陽光迷茫的問道。
「誰球知道呢,反正在這裡有的吃有的住可比在外面好多了。」郭長安咬了一口饅頭說道。
占戈聽後有些不悅,語氣有些加重:「可是你就沒有像逃出去過?」郭長安轉頭看著占戈,眼神中溢出濃濃的悲哀和絕望:「逃,逃到哪兒?門口兩把突突槍等著突突俺們呢,就算逃到外面也沒啥能生存下來的地方,還不如擱這呆著呢。」
占戈擺擺手,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說,他也知道郭長安一家悲慘的遭遇,知道他們早都對這個社會心灰意冷了,能苟延殘喘的或者是他現在唯一的心思。
門忽然被打開了,兩名拿著獵槍的隊員在門口把持著,進來一個矮小的男人,一雙三角眼賊兮兮的,看著這群骯髒的奴隸趾高氣揚的叫道:「都起來,叫你們幹活啦,天天睡了吃吃了睡得豬啊,都起來,給我修防禦工事去!」說罷門外那兩名手持武器的漢子槍口對著宿舍裡的眾人吼道:「都出去,別給我耍花樣不讓我把你打成馬蜂窩!」奴隸們早已經絕望了,他們早都沒有抵抗的想法,見門開著按著瘦弱男子的安排一個愛一個的走出去。這時輪到郭長安一家,精瘦漢子忽然眼前一亮。
「哎呦沒想到這裡竟然還有兩個小丫頭,哈哈,能開個葷嘍。」說罷指著郭長安叫嚷道:「你,就是你。把那牽著的兩個小丫頭交給我,老不死的多大歲數了還這麼浪。快點。」郭長安聽到他們想搶走自己的女兒頓時大驚,將兩個早已經嚇壞的孩子護在自己身後:「大爺,她倆還是孩子,請你高抬貴手放了她們吧。」啪。
精瘦漢子甩了郭長安一巴掌,一腳將他踹倒在地:「老不死的,跟我講條件。告訴你,現在我說可算,帶走!」說罷門口站著的兩個隊員淫笑著就要暴走兩個抱著爸爸哭喊的小孩。
「住手!」占戈忽然抓住那兩個人的手,聲音有些低沉。精瘦漢子沒想到竟然有人敢忤逆自己的意願,真是不想活了。他指著占戈的鼻子尖聲叫道:「咋地,你還想英雄救美啊,都在這奴隸宿舍呆著了還幻想呢,給我打!」光說完,那兩個持槍隊員抄起槍械就像占戈腦袋上掄去。精瘦漢子站在地上好像忽然之間看到了占戈被
打的跪地求饒的樣子,嘴角漸漸露出了殘忍的微笑。
「不要打,不要打!」郭長安啪這兩名持槍的男子把占戈打壞了,急忙伸手去欄,但那兩名隊員根本不顧及他瘦弱的身材一腳將他踹到牆邊:「老東西,好好呆著不然連你一起打!」
郭長安被狠狠踹了一腳,頓時吐出一大口鮮血,靠在牆上萎靡不振。占戈見了霎時憤怒起來,一巴掌將那個打郭長安的隊員扇倒在地,隨即照著另一個隊員的腹部就是一拳,那人那受得住占戈的力道,身子霎時弓了起來,猶如一隻蝦一樣倒在地下痛呼著。精瘦漢子傻眼了,他沒想到竟然有人敢打基地的人,指著占戈叫嚷著:「你竟敢打人,好,你等著,你等著!」說罷就要跑出門去,可是門外看熱鬧的奴隸裡三圈外三圈將門口堵得死死的,精瘦漢子見擠不出去一時站在牆角看著向自己漸漸走來的占戈喊道:「你不要過來啊,你打我沒有好下場的,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占戈一巴掌扇在他的臉上,頓時將他乾瘦的右半邊臉打得腫了起來,十拿九穩的抓著那人的腦袋走到郭長安的面前:「給這一家人道歉。」郭長安的兩個女兒早已經被嚇傻了,窩在郭長安的懷裡不敢冒出頭來。精瘦漢子被佔戈抓著一時硬氣的還是不肯道歉,占戈抓著他的腦袋狠狠地向牆面撞去,大力之下本來還算乾淨的白牆瞬間被撞得一片血紅,精瘦漢子的腦袋上早已經血紅一片,有些暈眩。
「道歉!」占戈怒吼。
這一下可把精瘦漢子嚇得夠嗆,他沒想到奴隸中竟然還有不怕死的敢打自己,他真的怕自己在不道歉眼前的這個魔神會撞死自己,忙不迭的跪在郭長安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道:「大哥,對不起,對不起!」
占戈聽後稍微點了點頭一把將那人丟出門外:「我告訴你,有我在你們休想欺負他們一家!滾!」
他這一聲吼可把精瘦漢子三人嚇壞了,互相攙扶這屁滾尿流的離開了。門外站著的諸多奴隸呆呆的站在門外,早已經傻眼了,他們看著占戈的眼神一瞬間變得驚訝、崇拜和不可思議起來。
占戈望著門外的眾人大聲吼道:「他們就這樣欺負你們,難道你們真的就不懂的放抗嗎?」
一些人聽後稍微有些感觸的低下了頭,還有一些人則當做笑話一樣一笑而過、郭長安這時掙扎著坐起身來,拉扯著占戈的褲腿艱難地說道:「占戈兄弟,謝謝你。不過還是別白費力氣了,我們,我們怕了!」
這時遠處忽然走來兩名持槍的精壯漢子向這裡走來,一些奴隸見了急忙讓開。那兩名漢子看都沒看他們直接奔占戈而來,二話不說反扣住占戈的肩膀就向外拉,一些奴隸看到了撇了撇嘴。
「這就是裝大頭蒜的下場,看你這次被抓過去被打個半死還狂不狂!」
一些人心裡這麼想的,忙給兩名精壯漢子讓開條路,占戈看著那些人事不關己的表情一時間有些心灰意冷。看來這些人早已經被奴役住了靈魂,他們怕了。
看著身後那群奴隸背著鋤頭和沙石勞作的樣子,占戈沒有回頭堅定地向前面的路走去。到底何方神聖我佔戈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