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來襲不知不覺已經過去將近一個月了,在這渾渾噩噩,艱苦求生的日子裡,邱小異不止一次做夢夢到自己的爹娘,他現在是多麼想爹媽啊,想他們做的飯,老娘為自己織的毛衣,想偷和老爹珍藏的老酒,偷抽老爹的煙。發現了被老爹打個半死,傷好了還死皮賴臉的嚷嚷老爹給他買糖吃。小時候本以為將要忘了的畫面一時間就像放電影一樣一遍一遍的在腦海裡迴盪。
想起小時候過年,爹媽帶著自己去爺爺奶奶家過年,一直把自己當親兒子看待的老叔總給自己買一大堆一大堆的鞭炮和煙花。東北的天色黑的都很早,晚上八點早已經是漫天的繁星,淳樸的小村莊裡燃起了幸福的篝火,翠煙裊裊,家家戶戶燈火通明,彩色電視機聲音放得巨大,春晚的小品迴盪在所有人耳邊。
所有女人們在廚房忙碌中的包餃子做年夜飯,所有男人在小屋子裡看著喝著酒抽著煙,打麻將,聽到搞笑的段子全家人笑作一團,而自己則在滿是繁星的院子裡無憂無慮的玩耍著煙花。
晚上守歲曾經不小心睡著了便被小叔當做把柄一直依此為笑點逗著自己,可把不懂事的自己氣壞了。全家人團聚在一起無比幸福的吃著團圓飯,齊樂融融的在這紛擾的環境中找到團圓的感覺和年味兒。
饞嘴的自己拿著爹媽給自己的一點壓兜錢買一大堆的小食品,拿上十來塊錢的大票在遊戲廳裡一坐就是一天,那時候的感覺多麼的爽啊!可是現在呢,長大了一年都不見得能回幾次家,和家人團聚的日子原來越少了,更別說吃團圓飯了,就算和老爹聊上一會兒天都是奢望。
邱小異好想哭,他真的想家,想爸媽了。不知道在這末日裡老爹老娘過的還好嗎?他真想長上一對翅膀飛回東北去見自己親愛的爹娘。
占戈見邱小異望著手裡的稻草有些出神,笑著怕了下他的肩膀:「嘿,哥想什麼呢?」這一下把邱小異從幻想一下子拉回到現實中,看著眼前的景物飛一般的後撤,邱小異感覺心裡說不出來的失落與無助。
「沒……沒想什麼,就是想家,想爹媽!」聽到邱小異的話,劉川忽然插口進來,有些感慨的說道:「是啊,也不知道我在江西拋棄我的老娘現在過的怎麼樣了!」
「既然想爹娘了為什麼不開車去江西呢!況且,你不是說你是孤兒嗎?」邱小異有些不解的問道。
劉川聽後撇了撇嘴,苦笑道:「別提了,我是被我娘趕出家門的,原來做了太多對不起她的事,害的我爹也死了,老娘一氣之下將把我踹出了家門,不認我這個兒子了。唉……」這個漢子說道這裡是眼角流下了悔恨的淚水。
邱小異二人聽後頓時啞然的不知怎麼安慰,邱小異一時間感覺胸口堵得要命,嘴裡苦澀的要命,各種感覺湧上心頭不由自主的小聲的哼唱起來:
「還記得你說家是唯一的美好,隨著稻香河流繼續奔跑。」
「微微笑,小時候的夢我知道!」
……
歌聲就好像有感染力一樣,漸漸的占戈和劉川也跟著哼唱起來,三人的破鑼般的嗓音越來越大,調子已經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但是三人此時唱的已經不是歌曲,是情感,是生活!
轉眼間卡車已將開到了池塘邊上,出奇的是這裡真的沒有任何喪屍的出沒,後面的喪屍也沒有追來,相對來說他們暫時安全了。
看著綠油油的水稻生長在水中,眾人忽然想大喊:這種日子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啊!雖然抱怨末日的殘忍,但是生活還將繼續。眼看著時間就要步入中午了,所有人的肚子也已經叫喚起來。
可是劉川說他們三人的食物已經不多了,而邱小異二人背包裡的食物也全部都是些乾硬的掉渣的饅頭什麼的,稍微有點鹹味兒的就是半瓶老乾媽了。可是問題就來了,這食物什麼都沒有,眾人吃什麼啊!總不能就著跟石頭沒啥區別的饅頭喝西北風吧!
再者說來這地上找了三遍除了破樹葉子連只螞蟻都沒有,吃什麼啊!想了半天還是沒想到個辦法出來,焦躁的天氣越發燥熱,眾人乾脆捲起褲腿將腿放在了池塘裡坐在地上發呆。
「啊!」
忽然秦尖叫一聲從池塘裡跳了上來,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秦忽然不知所措的看著自己的小腿。
她的小腿上此時正趴著一直拇指粗細十來厘米的黑玩意兒。占戈一把將那玩意兒扯下來,秦的小腿霎時湧出許多鮮血。秦早已經被這情境下呆了,看著自己留血的小腿險些昏過去:「那是什麼?我是不是中毒了!不要死啊,嗚嗚……」
占戈抓著蠕動的玩意兒衝著秦不削的笑道:「你個完蛋玩意兒,只不過被螞蝗吸了點血而已就跟死了親娘似的,真沒用!」說罷就要將螞蝗扔回水中,忙被劉川拉住,小心的將螞蝗放在腰間的飯盒裡,衝著其他人笑道。
「別扔別扔,這可是好東西,我們中午有吃的了!」
「什麼吃的!」占戈看著四周除了還不能吃的水稻就是一片滿是樹脂的爛葉子,這讓人出什麼啊,過了一會兒忽然指著盒子中的螞蝗叫道:「不會就是——這玩意兒吧!」
劉川似笑非笑的點了點頭,頓時跳進了池塘,衝著兩個男人喊道:「要是想中午餓肚子就坐著吧!還愣著幹什麼,下來啊!」
占戈聽後,衝著邱小異看去,此時邱小異已經脫下了上衣跳進了池塘,頓時將本就渾濁的池水攪和的更加渾濁。占戈見後二話不說脫下上衣就跳下了池水。渾濁的和水經過三人的一頓折騰顯得更加渾濁不堪,綠油油的水稻秧也被折騰的倒了一大片,好多魚苗也冒出頭來呼吸新鮮空氣,但是三人還在不懈努力的在水中尋找能吃的東西。
最後經過了好一番折騰三個男人終於帶著滿身流血的傷痕抓到了一盒子黑亮的螞蝗,還出奇的抓到了兩條不大不小的鯽魚。看著盒子中蠕動的玩意兒占戈頓時一陣反胃,蹲在地上就吐起來,說什麼都不會吃這東西。
不一會兒秦嵐用車上的小半桶水燒了鍋滾燙的開水,把宰殺了的鯽魚和一飯盒的螞蝗就著老乾媽倒在了鍋裡,螞蝗在鍋裡折騰了幾下就被燙死了,不一會兒鍋的上空飄蕩著魚肉和老乾媽怪異的香味。
聞到食物的味道,眾人的味蕾一下子被打開,也顧不得吃沒吃過螞蝗還有怪異的味道,就將饅頭泡在湯裡吃了起來。占戈坐在一邊看著其他人吃著正向,艱難地嚥了口口水,早已經忘了誰說過的不吃這頓飯的,但是他拉不下臉湊過去吃。
邱小異知道自己兄弟的脾氣,用飯盒舀了一碗魚湯和一個饅頭遞給占戈:「阿戰,吃點吧!」
占戈看了眼魚湯,一把將頭移到一旁,言不由衷的說道:「我不餓,你們吃吧!」但是肚子『咕』的一聲吵鬧的叫喚已經完全出賣了他。占戈一時間感覺羞愧之極,紅著臉面不敢扭頭。
邱小異笑著將飯盒放在地上又坐回了鍋邊上吃起來。過了好久占戈實在忍不住了,見眾人的目光不在自己身上,便抱著飯盒風捲殘雲的將一整飯盒的魚湯全部吃點,原來被他說一點也不吃的螞蝗也一條不剩。還別說,螞蝗的味道還真心不錯。(小魚沒沒吃過但是初二的時候見過一個美食節目上面就說吃螞蝗。到底味道怎麼樣小雨也不知道,各位見諒。)
酒足飯飽之後三個男人當仁不讓的做起了警戒的工作,秦嵐和秦在一旁維修汽車,老鼠在吃飯的時候回來過一次便再也沒見到蹤影,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轉眼就到了黃昏時分,秦嵐那頭的車也已經修理的差不多了,眾人商量了一些決定等秦嵐修好了車之後就上路。
男人閒來無事的到處閒逛警戒著,忽然從遠處傳來一聲細微的聲響。邱小異第一個聽到了,招呼著身邊的占戈問道:「阿戰,你剛才又聽到什麼聲音沒有?」
占戈一時間疑惑的看了眼邱小異:「沒有啊。哥,難道是你飯吃多了,放屁了!」說罷笑鬧著轉身繼續巡邏。
「難道是我聽錯了?」邱小異還是不相信。
剛過沒多久,不遠又傳來一聲稀稀疏疏的聲響,這時邱小異相信自己的耳朵,絕對沒錯,一定有什麼東西在動彈,而且聽聲音越來越近了。
邱小異一時二話不說,提著*就向聲音的來源衝去。占戈在他身後喊道:「喂哥,你幹啥去啊!」邱小異哪有時間回他的話,衝到聲音來源的地方,一下將面前一米高的草叢砍掉,還沒來得急望去,就見一道黑影像自己的臉飛來,兩隻獠牙眼看著就要咬在自己胳膊上。邱小異頓時條件反射的將身子向旁邊偏過去,反身對著那動物就是一刀,可是沒想到的事,那東西極其靈活,竟然越過了邱小異的揮刀,在地上衝著邱小異嘶吼著。
這時他才看清那是個什麼東西,地上的就是一隻綠色巨大的蛇,足有蟒蛇那麼大,圓頭紅眼,一條血紅的信子吐著,兩個修長的獠牙閃耀著危險的光。那蛇紅色的瞳孔緊緊盯著邱小異不放,這分明就是一隻變異了的菜青蛇!
看著這東西,邱小異再一次感到了危機,直覺告訴他,這個玩意可不好對付。
邱小異站在地上緊緊盯著蛇的眼睛,雙方僵持不下,都等在這對手的攻擊。一人一獸就以這種奇怪的造型站在地上。邱小異看見那蛇的皮膚緩緩膨脹,變得越來越巨大,身上青綠色斑駁的蛇皮反射著夕陽的餘輝,已經變成了半金屬質感的鱗片。
「你妹啊,變成這樣了!靠,異形啊!」
邱小異一時訝然,他死也想不到這才一個月的時間,為了生存,動物們已經變異成了這種難以用科學解釋的形態來保護自己不受侵害!
ps:祝大家十一快樂!天天開心!玩的愉快!!happ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