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段世軒沒有放開,毫不在意她的撕咬,仍舊壓在她的身上親吻她,佔有她,用著能讓兩人融為一體的力道。
直到她哭了出來。
她嚶嚶的哭泣,讓他停止了粗魯。
拉開兩人的距離,看到她梨花帶淚的模樣,段世軒長歎一口,將她摟在懷中。她咬他的力道更大了,他也不言不語,任她咬,直到她鬆開嘴,準備轉過身睡去。
她不想再他的面前示弱了,既然不愛,何必牽扯?因為段世軒與努歌玄的那一番話,猗房的心,如落葉般飄零到很遠的地方,還被人踩碎了,四零八落,找不到完整,也沒有歸宿。
「平南……」
「若是因為我懷了王爺的孩子,所以王爺表示出在乎,那大可不必,平南雖不幸,但不至於願意淪落於靠肚中的孩子來要一份虛與委蛇的關心和呵護!」
「你聽到了?」段世軒聞言問道,但是,從她近日下午和現在的表現來看,她所聽到了,大概只有他們的前半段對話,而後半段,他真正袒露心跡的話,她是沒有聽到的。
「很抱歉,我並非有意偷聽,這是為人所不齒的,只是偶然遇過,於是聽見了,也無法裝作什麼事情都不知道。」當再一次說起的時候,她的心仍舊是痛的。
「本王料你只聽到了前半段。」
「如此的話,半段已足夠。」她哪裡有力量和勇氣將他所有的絕情都聽到耳朵裡,傷到心上?
「聽著,平南!你所聽到的並非本王最真心的話,那時氣你輕易就能讓努歌玄那個遊戲人間的浪子為你感到心疼,還來教訓我這同窗數十載的好友,我便說了一些違心之話。」
「違心之話?」她不解。
「是。後來他識破本王,本王說了,過去的已經過去了,而現在本王最珍愛的女人,是我的平南。」
最珍愛的女人,便是我的平南。
這,大概是段世軒此生對猗房所說過的最動聽、最動情、也最真摯的一句情話了,在往後的日子裡,猗房回憶起來,依然會有一番臉紅心跳。
「王爺?」他說的,可是真的?原來今日她還有話沒有聽到,而他知道,鎮南王是決計不會說謊的,他寧願用最**的言語去傷害一個人也不會用一句謊言來討好一個人,所以,她此時所表現出的疑惑不是懷疑他的話,而是不敢相信,他會對她說出最珍愛和我的,這五個字。
「睡吧,晚了。」
段世軒將有著怔住了的她,抱在懷中,拉過被子蓋住兩人的身體。
誤會,解除了。
這些天,鎮南王府發生了三件事。
第一件,段世軒的救命恩人黃鸝的孩子生下來了,是個男孩。黃鸝請段世軒賜名,段世軒給她取名歐陽擎蒼,黃鸝的夫君姓歐陽,而擎蒼這個名字出自宋代詩人蘇軾的《江城子`密州出獵》「……左牽黃,右擎蒼……」,段世軒娶這個名字,乃寓意歐陽擎蒼將來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