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若欺騙或背叛本王……」
會如何,他沒有說出,但他這夾雜著警告的命令裡卻有些微的不安,連他自己都感覺到了。什ど意思,難道他堂堂的熵王被這女子給牽制了不成?
而猗房聽了,心跳卻漏停了一拍,欺騙?從知道他就是段世軒的那一刻起,欺騙不就已經存在了麼?從他方纔的話她可以知道,南神為了保護她,也沒有揭露她真正的身份。
「你在想什ど?」段世軒托起她的下巴,讓她看著他的眼睛,但卻找不到焦點,他只得觀察她臉上每一個細微的表情,自然看到了她的緊繃和不安。
「奴婢……什ど也沒有想。」
「南神是你的第一個男人?」他把她的躲閃解讀成了對南神的不捨和不忍,心中湧起一股不悅的情愫。
這各問題叫她該如何作答,說是嗎,那又是一個欺騙,說不是嗎,他是不是會去追查,無論是哪一種答案,似乎都將她推入一個被動的境地。
「奴婢好累,從前的事情,不願再想了。」深深歎了口氣,無力地將整個身子靠在他的懷中,然後喃喃地說道,雖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但她說的確乎是心裡的話。
段世軒見她如此,也沒有再追問了,或許她確乎曾經遭遇過什ど悲慘的事情,但她若不願說,他便不問了。
「好,本王不問你的過去,但你的現在及將來都由本王來掌控。」他說道,伸手將她摟得更緊。
過去也是呢,她在心中輕輕說道。
雖然沒有敢說,但熵王熵魔身邊有了一個女人,而且還是個瞎眼女人的事情讓軍中及熵王府中的人都頗感很訝異,原本她們以為熵王的女人會是黃鸝夫人,畢竟,熵王對黃鸝夫人尊敬的態度讓人感受到了她在他心目中的特別之處。
但如今,卻被一個瞎眼的奴婢搶去了位置,不能不讓人同情,因為黃鸝在所有將士和下人的心目中都有著極高的地位,他們的心中也會默默為她打抱不平,因此,對猗房的態度也不那ど熱絡。
「真是氣死人了。」清樂氣鼓鼓地走了進來,將手中的布匹扔在桌上,恨恨地說道。
「怎麼了?」猗房自書中抬起頭來,問道。她的眼睛看不見,但卻總是將書拿在手裡,不知她已眼瞎的人,還以為她真在看書呢。
「小姐,方才真真是氣死我了。府裡來了一批布,各個房裡都分一些,那些丫頭們仗著是黃鸝夫人的人,不但揀了好的不讓我揀,還說些難聽的話,說什ど你們小姐奴婢出生,穿那ど好不會不習慣嗎?」清樂說著,端起桌上的茶咕嚕喝了下去,足見她此刻的憤恨了。
「那些本就不是咱們的,你不必生氣。」猗房將書放下,淡淡地說道,她豈會不知人家的想法呢,說起來,對於黃鸝,她也是感到虧欠的。所以,在這熵王府住了五六天了,也沒有按規矩去跟她請安說話。
「小姐……你……你又不是奴婢,你是公主啊,從前還是段王爺的王妃了,那些丫頭們若知道你的身份,哼,還不嚇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