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王妃?若沒記錯,這是段世軒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承認她是他的王妃,雖然用的是這般不甘願的語氣,以往,即便只有他們二人在一起時,他也從來親口承認過的。只不過,這種語氣下的承認,不見得是件好事。
「王爺當日早已將猗房贈與我,現在本王要帶她走,有何不可?」蕭逝之不慌不忙的抽離了握住猗房雙手的大掌。
「蕭王若硬要奪人妻子那本王曾說過的話自然算數,只不過,三日後是皇帝的壽辰,本王作為駙馬自當平南公主進宮拜壽,否則便是不識禮數,皇帝也有了治罪的借口了。」
猗房聽著他的話一字一句從口中吐出,便知道這樣的隱忍已經到了他的極限了,如果蕭逝之再不收口,接下來或許會發生不知道有多可怕的事情。
蕭逝之也明顯地感覺到了段世軒話裡的不悅,若再堅持下去,對蕭國斷然是沒有好處的,現在只有先緩和了兩人的氣氛,帶走猗房的事情日後再做打算了。
「既然如此,那本王也不便多說了,不過,關於中毒的事情本王不再追究了,還請王爺給個面子不要牽連了任何人。」
即便到了要撤退的地步,蕭逝之仍然沒有忘記猗房的請求,便順著這個時機說了出來。
「中毒的是蕭王,既然蕭王都不介意了,本王自然不會再追究。」段世軒走至猗房身邊,彎下腰,撫摸著她蒼白的臉,那眼神裡彷彿含著萬千的溺愛,話是對蕭逝之說的,但眼睛卻一直看著猗房。
蕭逝之和若奴等人走後,段世軒直起腰,看著眼前不冷不熱不濃不淡的女子,猗房並沒有會看,眼神則定焦在古琴上。
段世軒伸出手將她從床上一把扯落在地,動作之快,力道之大,那把古琴也被他順帶揚起重重地摔落在地上,一聲沉悶的琴音後,琴弦先後掙脫斷裂。
「為什麼?」出乎她的衣料,他沒有打她也沒有將她重重的摔倒在地,而是突然問出一句為什麼,這反而放猗房覺得有些奇怪,她不覺抬頭迎上他質問的眼神。
「王爺問的是什麼?」
「為什麼要救本王?為什麼要本王喝你的血?」
話一出口,便又覺得她的血液在他的體內橫衝直撞的,這讓他的心裡非常的不舒服。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你……」這個女人真的由把他氣到吐血的本事,「僅僅如此?」
「不然王爺認為還有什麼?王爺認為我是愛慕你才這樣做嗎?」原本是隨意說出口的,但愛慕二字說出口後,猗房自己都嚇了一跳,愛慕?她怎麼會說出這樣的字眼?
聽到後半句話,段世軒也怔了一下,隨後又說道:
「本王不覺得你那低賤的愛慕有什麼說的。」
「好吧,王爺若真要一個答案,那就是王爺當日幫我拿回了我母妃的骨灰盒,這一回是我報答了王爺的恩情……」
「好!那這樣的話本王便不欠你什麼了!」段世軒說完,氣沖沖走了出去,出去的時候還一腳將原本斷裂的琴踢得七零八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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