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藍祿開口,但段世軒已經拂袖而去。
平南公主,你這樣做,不是把自己推入更深的深淵嗎?藍祿的心在滴血,為她難懂的心,也為鎮南王爺的狠心,他親手將自己的王妃賜給了部下做暖夜的妓。此刻,跟在王爺身邊的將士們可都是知道猗房身份的人,那日便是他領他們一到去羞辱皇上親生女平南公主的。
藍祿從地上站起,拿了掉落的東西走向他的坐騎。
猗房上了馬,藍祿牽著韁繩,一顧三回頭朝軍營的方向走回去,鎮南王策馬而去,身後留下的是滾滾煙塵。
回了軍營,扶著猗房下了馬:
「王妃……」藍祿面露尷尬之色,本想要盡自己一份力量保護她,現在卻讓她陷入更加窘迫的地步。
「藍將軍,既然王爺開了口,那猗房就隨你去吧。」猗房側過身,經過藍祿身邊,進了他專屬的房子,和著衣裳躺在了床上。呵呵,一個軍妓,在哪裡不是一樣,笑著笑著笑出了聲,連眼淚都笑了出來。
「砰!」房間的門受到強烈的一陣衝擊,猗房被一隻孔武有力的手提了起來。
「我聽說藍祿那小子竟然也敢對你心懷不軌!」
跟陣急旋風似的,是榮膺王段衍軒,不知道又是從哪裡聽來的小道消息,想必,她在三個男人手裡轉來轉去的事情,大家都知道的差不多了吧。
「二王爺,誤會了,不是您想的那樣……」藍祿走了進來,擦著嘴角的血,他的嘴角和額頭都有明顯的傷,看起來就知道是剛經歷過打鬥。
「你們誰要我去暖夜,說吧,我去便是,但現在,我真的累了,讓我睡一會,好嗎?」
「猗房!」
「王妃……」
為何,她在說著刺傷自己的話時是這般的無所謂。
猗房轉過身,躺了下去,閉上眼,背對著屋中的兩個男人。段衍軒和藍祿對視了一眼,藍祿看了小王爺一眼,默默地走了出去。
段衍軒坐在床前:段世軒你簡直是個魔鬼,十足的魔鬼。
待她睡著,段衍軒幫她揶好被角,走了出去,藍祿守在房間外:
「二王爺。」
「暫時讓她呆在你這裡吧,若我再帶走她,只怕會給她帶來更多的痛苦。只是……」
「二王爺放心,藍祿絕對不敢起任何歹念。」
「嗯,我會常來的。」
「末將知道了。」
「藍將軍,剛才,誤會你了。」
「二王爺。」
清樂被掛在城牆上只掛了半個時辰便被放了下來,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段世軒立於案前:
「你說洛昇要和她私奔?」
「是的,他們現在大概已經出了城,王爺一時半會怕是找不到了。」
「哦?是嗎?本王怎麼剛剛還看見她在本王的地界裡買東西呢。」
什麼?一聽到這話,迷迷糊糊的清樂已經清醒了一半,怎麼會?怎麼會這樣?她在這裡被折磨地半死,她竟然沒有去找洛大將軍。
她怎麼對得起他那片深情呢?
「滾吧。去,好好呆在她的身邊,一步也不准離開,否則——殺無赦。」
清樂拖著苟延殘喘的軀殼,朝軍妓們的住所走去。